肖助理上前,看着牧延塵,一臉憂心地勸着,“你,吃點藥吧。
自兩年前,爺和容小姐分手後,爺就再也沒有吃過藥了。
容小姐給他開的止咳的糖他也不吃,每天就看着裝糖果的瓶子發呆。
牧延塵咳了好半晌,直到慘白的臉上染上一絲不正常的紅潤,才停下來。
看着手心裏的帕子,尤其是帕子邊角繡着一個小小的酒字,牧延塵頓時就紅了眼眶。
慢慢地收緊手裏的帕子,緊緊攥在手裏。
染上血色的帕子被緊緊攥在手裏,便也将血色也染在了牧延塵手上。
肖助理見此,心頭、眼眶都有些發酸。
他就不明白了,明明,爺的心裏,還是有容小姐的,怎麽就……忽然分手了?
牧延塵喉頭幹澀又堵得慌,眼眶酸得緊,心好像被狠狠攥住,疼到無法呼吸。
半晌緩緩閉上眼,無力地靠在輪椅上。
肖助理見此,心下一跳,“爺?爺?”
見牧延塵沒應,手忙腳亂地從兜裏摸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牧青,爺又暈過去了,你快來看看。”
牧青那邊很快挂了電話,五分鍾後,就出現在了肖助理和牧延塵所在的亭子裏。
“爺多久沒吃藥了?”牧青大步走到牧延塵跟前,對着肖助理問。
“隻要加了藥的食物,爺一口都不肯吃,沒辦法,隻好停了藥,容小姐給的那張帕子,我用藥浴過,不然……爺怕是……唉”之後的話,肖助理沒再說了。
若非牧延塵還肯用容酒留下的那條手帕,恐怕,都無法支撐到現在。
牧青蹲在牧延塵身旁,給他檢查了一下,然後從醫藥箱裏拿出一支藥給牧延塵注射,“沒辦法,再這樣下去,強行注射都沒用,爺怕是……”
肖助理看着牧青,等着他說完。
“撐不過怕一個月。”牧青面色黑沉,沉聲道。
“這……”
“你想辦法,聯系一下容小姐吧,興許,她有辦法。”牧青擡頭,看着肖助理。
“你又不是不知道,爺壓根就不肯見容小姐,我……”
“爺現在昏迷的時間長……容小姐,應是願意的。”牧青看着肖助理道。
肖助理聞言,陷入了沉默,“我……試試吧。”
當初爺像個渣男一樣抛棄人家容小姐,他真的不确定,容小姐會不會記仇啊。
……
牧延塵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
掙紮着想要爬起來,才發現,他現在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索性也就放棄了。
就那麽躺在床上,半晌,才自嘲一笑,重新閉上了眼。
若是就這樣死去,也算一了百了。
隻是……兩年了,他終是不知道,他的小丫頭去哪兒了。
閉上眼,滿腦子都是和小丫頭相處的畫面。
從第一次,到最後一次,所有的情景他都記得很清楚。
他仍然記得,那日,小丫頭還給了他分别吻。
他還對小丫頭說了,“明天早上來接你。”
小丫頭笑着答應了。
可是……不過是一個晚上的時間,她就判若兩人。
臉還是那張臉,笑還是那麽甜,可是……他清楚的知道,那不是,不是他的小丫頭。
“牧延塵,你來接我了?”她巧笑倩兮,笑着想要撲進他的懷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