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如烈火?
的确,熱情的讓人難以招架。
慧比明珠?
确實,領悟力和行動力強大的令人感動。
反倒是外界的那些傳言,段音薇并沒有在符焱的身上看到任何體現,單從他這一晚上的表現來看,他似乎對她還挺滿意的。
回過神來,段音薇迎視上符焱虎視眈眈的目光,她忙伸手抵在了他的身前阻止他再靠近自己。
“天快亮了,待會兒還要去給婆婆敬茶呢。”
“遲一些也無妨,放心,有我在,沒人敢說你什麽。”他媳婦是仙女!誰敢言三語四他把他們舌頭割下來!
不想,昨晚對他百依百順的段音薇卻難得堅持:“哪有新媳婦才進門就讓婆婆等的道理,況段家本就較之侯府勢微,我若哪裏做的不合規矩,旁人說我倒也罷了,卻恐會牽連家裏,隻讓人覺得段家的女兒皆像我這般不懂禮數呢。”
“那你躺下眯一會兒,我不鬧你就是。”
“嗯。”
誰料,符焱剛扶着她躺下,便聽屋外傳來了婢女的聲音:“四少夫人,是時候該起身了,晚了恐去夫人那請安就遲了。”
說話之人,就是平陽侯夫人當日給符焱安排的通房中的一個,香蘭。
她自诩身份和普通丫鬟不同,又兼符焱不滿段音薇,平陽侯夫人也瞧不上段家,她便也覺得段音薇高攀了符焱,不怎麽将這個剛進門的主子當回事。
何況她本就得了侯爺夫人的吩咐,仔細盯着些這位四少夫人,看她究竟是個什麽貨色,是以她方才才故意喊了那一聲。
段音薇若就勢起身,日後便少不得被他們這些下人轄制。
相反,若她是不起身,那香蘭便可以将此禀報給侯爺夫人,屆時夫人又豈會給這位新媳婦好臉!
再說段音薇在房中聽見這道陌生的聲音,轉瞬間便考慮到了一切,她立刻便作勢便起身,故作随意的問符焱:“不知說話的這位是何人?院裏管事的通房丫頭嗎?”
再說符焱本就因爲香蘭那一嗓子打擾她媳婦休息而感到不悅,這會兒又見段音薇将香蘭誤會成了他的通房,生怕她爲此不高興,于是隻沉聲丢下了一句“你等着”,然後便怒氣沖沖的起身走了出去。
段音薇安靜的坐在榻上,側耳聽着,屋外傳來了符焱怒火中燒的聲音:“不要命的東西,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主子的事兒也輪得到你指手畫腳!”
“四公子……”
“來人,把她交給管家即刻發賣出去!”說完,符焱轉身欲回屋,想到什麽腳步又頓住,對廊下候着的下人叮囑道:“日後你們服侍少夫人都給我仔細着,再有一個像她這樣的,别怪我手下無情!”
符焱脾氣暴躁,對下人動辄打罵,侯府中的人多是害怕他,如今見他忽然一改常态對少夫人多加維護,心裏不禁犯了嘀咕。
符焱回屋之後,段音薇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問他:“我聽你在外面說什麽發賣的話,是怎麽了?”
“你不用管,處置個沒眼色的奴才。”符焱坐在榻邊握住她的手,說:“媳婦,你放心,我一定對你好,不過白日我當差不在府裏,倘或有人不聽你的話你把人記住了,等我回來給你做主。”
段音薇笑笑:“我是你的妻啊,他們不敬我便等于不敬你,這世上怎麽會有不敬主子的奴才呢,不會有人欺負我的。”
“我娘愛唠叨,她若說了什麽你愛聽的,你别同她理論免得她趁我不在爲難你。
你告訴我,我去同她說,絕不會叫你受了委屈。”
這次段音薇倒是沒再說“不會發生那種情況”之類的話,而是主動伸手環住了符焱的脖子,撒嬌似的同他道謝:“多謝夫君。”
“謝什麽,你不是我媳婦嘛。”
折騰這麽一出兒,段音薇也睡不着了,索性起身。
符焱素日也沒有睡懶覺的習慣,便同她一起梳洗一番,領着她去給平陽侯夫人敬茶。
這侯府說大也大,可他們院裏發生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侯爺夫人這。
她一聽說自家兒子忽然轉性對段音薇格外看重,心裏就莫名覺得吃了虧似的,等見了段音薇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段音薇給她請安她也不叫起,段音薇身爲兒媳婦自然不會跟她對着幹,可架不住符焱渾啊,一把拉起段音薇就将她按坐在椅子上,用行動跟平陽侯夫人對着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