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的要是涼族人,你這麽做絕對沒問題,可問題是她是北燕啊,據說不還是什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嘛,那得多斯文啊,肯定不能跟着你胡來啊。
你别說你們沒成親了,縱是我和婼婼成了親你瞧我最多就是在外面同她拉拉小手,親親抱抱什麽的根本想都不敢想。
她們臉皮薄,你得依着她們來,否則沒個得手。”
拓跋殇若有所思的說:“你的意思是……我之所以失敗了是因爲地方選的不對?若是換了在帳子裏,這事兒就成了?”
“那可不呗。”
“成!那我再試試!”拓跋殇說着就起身要走。
拓跋聿奇怪:“去哪兒啊?”
“試試去啊。”
“現在?!”
“不行嗎?”
“當然不行了,她這會兒和我們家婼婼擱一起呢,你怎麽能過去呢。”
“……我又沒說我自己進去,我讓下人把她擡出來。”
誰知這也不行,拓跋聿還是不讓:“誰知道那個女人這會兒睡沒睡實啊,萬一她還醒着,見下人要帶她走她不得嚷嚷啊,這一喊肯定得把我們家婼婼吵醒了,我們家婼婼覺輕,要是被吵到了,她該……”
“诶好好好好好,不去了,不去了行了吧,我明日再試。”拓跋殇心說,張口閉口“你們家婼婼”、“你們家婼婼”,搞得像别人都沒有媳婦似的。
哼,有什麽稀奇的,馬上他也要有媳婦了。
*
翌日。
用早膳的時候,傅汐婼同拓跋聿說起蘇羽清想回長安的事,她問他的意見,拓跋聿幾乎想也沒想就說:“不行!”
傅汐婼呆呆的眨了眨眼,不懂他爲何反應如此強烈:“不行?”
“婼婼,這是她和大哥之間的一筆爛賬,咱們少管。”
真要是送走了蘇羽清,他大哥肯定不高興,大哥一不高興萬一抓他去收複周邊的部落怎麽辦,他可舍不得和婼婼分開。
傅汐婼同他說此事原本就是想問他的意見,如今他既然說不要管,那她自然就不會管。
是以用過早膳,她便委婉的告訴蘇羽清她可能沒辦法給她提供幫助。
蘇羽清絕望的表示自己能理解,然後出了公主帳就準備直接跑路,結果被堵在門口的拓跋殇往肩上一扛就帶回了自己的帳子。
将人擱在榻上的時候,這位大王子還不忘爲昨日的魯莽行爲道個歉:“昨日是我不夠斯文,對不住。”
“你……”
“你看今日在帳中如何?我還特意遣走了附近的下人,這下絕對不會有人看到聽到的。”
蘇羽清:“?”
他說的字她每個都聽清了,可連起來她就是不明白什麽意思。
沒等她理出頭緒來呢,這人就又開始對她動手動腳還動嘴的。
蘇羽清像昨晚那樣開始掙紮。
這次拓跋殇很快就注意到了她的掙紮,沒再像昨晚那樣悶頭蠻幹,而是自以爲體貼的問她:“又怎麽了?還不行?”
“你放開我!”
“帳子裏也不行,那你想在哪兒啊?”
“我想回長安!”
聞言,拓跋殇皺眉陷入了深思,心說這什麽毛病啊,幹點事還得特意去長安幹,那怎麽着以後他們就得定居長安了呗,否則回到涼族她就不給碰啊。
拓跋殇被自己的腦回路給繞進去的時候,蘇羽清還在那邊垂死掙紮:“拓跋殇,我原見你敬着我所以才答應給你當夫子的,沒想到你如今竟這樣,我斷然不肯相從的!”
“你不願意?”
蘇羽清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意外和惋惜,仿佛在說:像我這樣優質的男人你打着燈籠都找不着第二個了,你确定要放棄?
蘇姑娘忍不住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兒,她心說我願意才有鬼了吧。
拓跋殇心裏還是不相信她不願意的,畢竟她之前那麽黏着他,還老是朝他笑,怎麽可能心裏沒有他呢。
他覺得她多半就是怕羞愛面子,不好意思承認,說白了,就是跟他倆擱這玩欲擒故縱呢。
再加上眼下沒名沒分的,是以才不肯。
這好辦,其實成親的事他這兩日就已經吩咐下去了,不日就可以成婚。
以爲自己掌控了全局,拓跋殇大大方方的放人,甚至配合她往下演:“行,不願意我也不強求,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說完,他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就走了。
蘇羽清愣愣的起身,不敢想象方才那麽驚心動魄的危險境地竟然如此輕松的就化解了。
不過化解是化解了,蘇羽清卻沒有立刻動身,她決定看看拓跋殇是來真的還是騙她的,别她前腳剛動身後腳他就讓人給她抓回來了。
可她這遲幾日動身的打算落在拓跋殇眼裏就變了意思,他一瞧,心說:你看,果然舍不得我,小東西就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