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雲峰站起來說道:“我的意思就是貝加爾湖的這些發現,很有可能就是高爾察克使用的障眼法!而真正的黃金還是被偷偷運往了遠東。”
他在地上來回的走了幾步,沉吟了一下,接着說到:“要是按照娜娜太姥爺日記上的那個彼得洛夫的說法,其實是完全對的上的。”
“怎麽講?”耿三強像個相聲捧哏一樣适時的來了一句。
“你們看,那個彼得洛夫是高爾察克的近衛軍是吧?近衛軍是什麽概念啊,那就是最忠誠于将軍,也是将軍最信任的部隊。相當于高爾察克貼身的最後一道屏障是吧?”
耿三強用力點點頭:“那肯定的啊,就像8341。”
駱雲峰接着道:“高爾察克能派他們去執行的任務,那肯定是他極爲重視的事情。而他們最終到達的位置,是在離滿洲裏不遠的地方,這就更微妙了。”
“哦?這又怎麽說?”這回是輪到舒琳當捧哏了。
“這滿洲裏是中東鐵路的北段終點,火車從這裏是可以直通冰城甚至是遼省最南端的濱城的。”
駱雲峰用手指敲了敲腦袋,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冰城當年可是有很多的歐洲國家在那裏設立了使領館的,是吧娜娜?”
“對啊,起碼有十幾個國家的。”
“那也就是說,在冰城除了可以聯絡RB人,也很方便聯絡歐洲的那些國家對吧。”駱雲峰一下思路就連通了。
“一定是這樣的!高爾察克是想把那批黃金藏在滿洲裏的附近,這樣一來是送出了俄國國境,可以最大限度的避開布爾什維克紅軍和謝苗諾夫的軍隊。二來是一但跟RB人或是其他的歐洲列強談好了條件,可以方便的用火車快速的把黃金運送到冰城或是旅順去交貨。”
耿三強又漸漸興奮了起來,“那照你這麽說,這五百噸黃金就沒沉到貝加爾湖了?嗯,雲峰,我覺得你分析的對呀,雖說俄國佬傻點吧,可這高爾察克也不至于這麽傻,把翻身的本錢就那麽白白的扔了。”
“所以我覺得還是那個彼得洛夫講的可信度高一些,畢竟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嘛。”駱雲峰點頭道。
耿三強聞言說:“那咱就趕緊去找找吧!這會兒也不大忙,家裏那麽多人幹活兒,也基本用不着咱啥。”
舒琳也興奮的說:“就是啊!這都快半年沒出門了,都要憋壞了。找不找得到黃金倒也沒啥,去内蒙草原轉轉也挺好。”
“對對,就算找不到黃金,還可以多吃點手把肉烤全羊啥的,呵呵。”
“不是,三強你都胖啥樣了,還天天琢磨吃。”駱雲峰都氣樂了。
“那咱到底去不去啊?雲峰你倒是說個話啊。”耿三強問。
“去!劉文凱這兩天要帶他兩個高管來咱這兒看看具體的條件,然後聊聊怎麽對接他華融集團的客戶。”駱雲峰看了看手機,“他後天到,等他們走了,咱們就準備準備去滿洲裏的事兒。”
舒琳開心道:“太好了,可以出去玩玩了!”
兩天以後,劉文凱帶着兩名集團的高管來到了小東山。
駱雲峰帶着耿三強倪菲婷,李維林,穆青和辛玉瞳幾人,陪着他們三個把整個峰林海府的幾個分區版塊都轉了一遍。
“我說小駱啊,沒想到你這裏的規模搞的這麽大,設計的也很漂亮啊!你這峰林海府的條件,在國内也算是一流的了。”劉文凱看了一圈,感到相當的意外。
“呵呵,劉總您過獎了啊,跟您的華融集團可遠遠比不了呢。”駱雲峰謙虛的回應。
劉文凱搖了搖頭說:“要是論總體量,那你差的遠了。可要是論單個的項目,那我華融下面還真找不出一個能跟你這兒比的,我說的是實話,可不是捧你小駱。小馬小張,你倆說是吧?”
兩位中年高管也是點了點頭。
“行了,具體工作上的事兒讓他們幾個聊去,謝老在哪呢?小駱你趕緊帶我見見去。我一共就兩天時間,我這還惦記着看你的畫兒呢!”
駱雲峰答應道:“謝老在博物館呢,我這就帶你過去。”
讓倪菲婷帶着他們幾個先去辦公室談談具體工作對接的事情,又囑咐耿三強安排桌好點的飯菜,駱雲峰這才陪着劉文凱去了博物館。
等劉文凱見到面色越來越紅潤的謝元禮,自然又是一通寒暄。
原本駱雲峰想着直接帶劉文凱到地下庫房去看看書畫,但是被常春華給拒絕了。他堅持無資格進出庫房的人,一概不能下去。
駱雲峰知道他是對的,也喜歡他這個較真兒的勁頭。于是就在一樓的展廳裏臨時搭了幾張桌子,由常春華和負責管理庫房的文青雲兩人給拿出來幾幅。
“這是畫聖吳道子的真迹?”劉文凱看着鋪在桌子上的《佛會圖》瞪大了眼睛,扭頭向謝元禮投去詢問的目光。
謝元禮這段時間已經習慣了這樣的震驚的表情和不可思議的目光。甚至已經開始有點享受,看着這些人一副沒有見過世面的樣子。他全然已經忘了自己當初雙目赤紅,像是要爆血管的樣子一點也不比他們這些人強多少。
“那還能有假?每一筆都是吳道子親自畫的。”老頭兒故作雲淡風輕的樣子。
劉文凱皺了皺兩道濃眉,又使勁兒擠了擠眼睛:“怪不得啊,怪不得那《高逸圖》你說捐就捐了,原來還有吳道子啊!”
另一張桌子上的一幅畫也被展開了。
“這,這這,這不是閻立本的《魏徵進谏圖》嗎?怎麽博物館的東西也能到了你小子手上?”劉文凱震驚的問。
沒等駱雲峰開口,謝元禮指着畫上的幾處印鑒問:“你在博物館看到那幅,有這幾枚印嗎?”
劉文凱試探的問:“那,您老的意思是,這幅才是真迹?”
謝元禮得意的點了點頭,就像這幅畫是他自己的一樣。
劉文凱看了看駱雲峰,又看了看桌子上擺着的幾卷沒打開的畫軸,問道:“都是真迹?”
駱雲峰笑着說:“劉總,咱今兒個就先看這幾幅,看完了咱喝酒去,喜歡明天再接着看,反正你有兩天的時間呢。”
“除了這些你還有?!”這回劉文凱可真是大大的震驚了!
他可是清楚,不算那些還沒打開的,就現在桌子上的這兩幅畫,估計起碼就得值十個億!
駱雲峰笑了笑:“您先看着,您先看着。”然後轉頭跟常春華耳語了幾句。
劉文凱接連又看過了一幅顧恺之的《黃初平牧羊圖》和一幅陸文通的《群山雪霁圖》,已經基本進入了半癡呆的狀态。以至于謝元禮在一旁看着都緊張,生怕他把口水滴到寶貝畫作上去。
常春華從庫房取出三份書帖,在另一張桌子上打開。
“劉總,劉總?”駱雲峰連叫了兩聲,劉文凱這才回過神來。
“嗯?”劉文凱看着駱雲峰的眼神都有些迷茫了。
“劉總,您看看這是什麽。”駱雲峰一指旁邊的大桌子。
劉文凱走到近前一看,這第一幅他再熟悉不過了,正是在港島準備死磕的那幅王羲之的《極寒帖》!
“政和印,這可不就是“政和”印嘛!原來這才是書聖的真迹啊!”
“哎?這也是?”
“啊?這幅還是?!”
劉文凱看着另外的兩幅書帖,徹底的傻眼了。
這兩幅一幅是王羲之的正書《報國帖》,另外一幅是書聖的草書《臨川帖》。
三幅東晉書聖王羲之的真迹書帖并排擺在寬大的桌面上。一行書,一正書,一草書,三種字體交相輝映。
“不行了,不行了!我受不了了!駱雲峰你小子這是安的什麽心啊?你這是要下藥活活毒死我呀!”劉文凱搖頭歎息道。
謝元禮在一旁呵呵笑着,“我說劉老闆啊,現在你知道我爲啥不在京城待了,非要跑到小駱這裏來了吧?”
“知道了,知道了!我今兒算是全明白了!敢情這兒有這麽些個好東西啊!要不是家裏一大攤子事兒,我特麽也不想走了!”劉文凱這的确是肺腑之言。
他轉身對駱雲峰說:“不行,等我回去好好安排安排,今年夏天一定要來你這兒住上一段時間。”
“對,就住你那水邊的四合院!皇城裏面的四合院,說實話咱買着也費盡,以後每年就來你這兒過過瘾得了。唉,小駱,我跟你說,該多少錢就多少錢,你就照收。還别給我打折兒,你收全價我住着踏實!”
駱雲峰呵呵笑着說:“那哪能夠啊!我這好幾十号員工都送您那兒給培訓去了,您來了住幾天,哪還能收您的銀子啊!”
“那可不行!我跟小駱你說,這事兒你還就得聽哥哥的,以後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得乖乖的去櫃上交銀子去!别說打折,爺不高興了,房子閑着都不租給他!”
劉文凱神色認真的說道:“你要是想讓這峰林海府以後能成爲國内數的着的高端度假牌子,就得打造這種牛掰的感覺!你有錢怎麽着啊?有錢在我這兒也得乖乖的排着!我這兒就這麽些房子,以後我還不蓋了呢。就得讓他們覺得能在這兒住上幾天倍兒有面子!店大欺客你小子懂不?”
駱雲峰聽完這劉文凱這一席話,深以爲然。這是劉眉毛在給他傳授生意經呢啊!
“成!那我就都聽您劉總的!等會兒我得好好敬您幾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