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好幾天沒合眼的浦原喜助,揉着惺忪的眼皮,打着哈欠,準備回去好好睡上一覺。
然而,就在他準備走人時。
突然間,就聽到一聲巨大響動,本來還有點瞌睡的浦原喜助,吓得一個激靈,頓時清醒過來。
難道是又有人入侵了?!
怎麽一個兩個的,全都和他技術開發局過不去啊!
上上次的地獄入侵,還有上次的喪屍宇宙入侵,都是他技術開發局先遭殃,氣的山本老頭,差點都沒把他皮給扒了。
怎麽?
合着靜靈庭總共十三支番隊,就瞅着他們十二番隊,一群技術研發人員,比較好欺負是吧!
“拿我當軟柿子是吧?!”
浦原喜助越想越氣,曾的一下起身,拎起斬魄刀披上羽織,一臉怒容的沖了出去:“我倒要看看是誰,一而再再而三的拿我們當軟柿子,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啊,還真以爲我們研究人員沒脾氣是吧!”
咣!
用力一把研究室大門。
“給我滾來受死!
!”
浦原喜助霸氣十足,手中的紅姬刀身,纏繞着妖異的紅芒。
然而,下一秒。
怒氣沖沖的浦原喜助,在看到某個身影後,卻突然僵硬了片刻,緊接着怒火一點點散去。
“卯......卯之花隊長?!”
浦原喜助瞪大了眼睛,使勁眨了兩下,确認不是别人假冒的,滿腔的怒火,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一瞬間回到了冰天雪地。
不對勁......很不對勁......
卯之花烈現在的樣子,根本不像是平時的模樣,反而像是......那位千年以前,踏過屍山血海的強者。
雖然很早以前,就知道四番隊的隊長,曾經是初代劍八,但卻從未見過,她真正的模樣。
可現在......
卯之花烈周身纏繞的黑氣,幾乎達到了肉眼可見的程度,同處一間房内,似乎能感覺到,四周的氣溫在下降。
導緻溫度下降的......是殺氣!
何等凝練可怖的殺意,竟然能影響現實世界,簡直比更木那家夥還可怕,這就是初代劍八的含金量嗎?
咕冬......
浦原喜助咽了咽唾沫,隐隐約約察覺到,自己似乎又被坑了。
“啊啦~浦原隊長。”
卯之花烈笑意盈盈,溫柔細語的道:“一直找不到你們,還以爲是在故意躲着我呢。”
“躲着你?”
浦原喜助一臉懵逼,雖然不了解全過程,但還是耐心解釋道:“卯之花隊長,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但我一直都在研究室裏,何況也沒必要躲着你啊。”
“涅繭利在哪裏?”
卯之花烈沉下眼皮,平靜的聲音下,隐藏着令人心季的波濤。
“呃......卯之花隊長,我并不知道涅繭利的去向。”
浦原喜助剛說出口,就見卯之花的眼底,泛起了一抹滲人的血色,吓得後背一涼,趕忙接着話茬道:“但我可以幫你找,相信我,沒有人能逃過監視系統!”
這下,他終于知道了。
原來是涅繭利這個坑貨害他!
遲早辭了隊長的職位,把這爛攤子丢給那個混蛋,然後去叫上夜一,去現世繼續開雜貨鋪!
浦原喜助在心裏吐槽道。
“那就......拜托你了。”
卯之花烈沉默了片刻,微微颔首,眼底的血色褪去半分,彷佛恢複了平靜。
“冒昧問一下......”
浦原喜助松了口氣,但想了想,又小心翼翼的,試探着問道:“涅繭利他......有哪裏得罪您了嗎?”
“沒有哦~”
卯之花烈微笑道:“我找他,隻是有點私事而已。”
私事......不會是砍了他吧?
浦原喜助吓了一跳,仔細想想也不是沒可能啊,就涅繭利那張臭嘴,指不定什麽時候得罪她了!
不行,必須要問清楚!
就算再看不慣涅繭利,他還指望着讓涅繭利接班,自己出去潇灑快活呢。
“咳咳,卯之花隊長,恕我直言,他是不是冒犯您了?”浦原喜助義憤填膺的道:“有什麽事,您直接跟我說,真要是冒犯您了,我可以把他關蠕蟲之巢裏去,您可千萬不能沖動啊,私自襲殺隊員,可是重大犯罪啊!”
“浦原隊長,您誤會了。”
卯之花烈依舊在微笑,隻是眼底的血色,顯得愈發滲人:“再怎麽說,大家也是共事的同僚,我怎麽會對同伴下殺手呢?我隻是找他有點小事,問幾個問題而已。”
“要不......您說出來,或許我能替你解決呢?”浦原喜助還是不放心。
畢竟,眼前周身冒黑氣的女人,怎麽看都不像是沒事的人,涅繭利要是這會兒在,估計都能被片成肉絲兒了。
“是關于靈王的事情。”
卯之花烈臉上笑容愈發明媚,但萦繞在房間内的殺意,卻是愈發的厚重陰沉:“他背着我和别的女人,一起去平行宇宙了,還讓涅繭利别告訴我,我找了很久、很久、都沒找到他,所以才會來這裏,打算碰碰運氣。”
浦原喜助眼皮在跳。
不,不止是眼皮,他的心髒和四肢,都在抽搐顫抖。
卧槽!
我不想摻和這事啊啊啊啊!
涅繭利你個混蛋!
幹完事,連屁股都不擦,這下被人發現,打上門來了,讓我一個人來承擔嗎?!
“所以......浦原隊長。”
卯之花烈眼底血色萦繞,微笑道:“可以麻煩你,告訴我涅繭利副隊長,究竟在哪裏嗎?”
拒絕?
别鬧了,他敢拒絕嗎?!
他可不想拿自己瘦弱的小身闆,去掂量一下初代劍八的水平。
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
抱歉了......涅繭利。
你自己惹的禍,自己去解決!
浦原喜助爲涅繭利默哀一秒,然後僵硬的臉上,擠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當然沒問題,我這就幫你,找到那個混蛋的位置!”
...
...
...
平行宇宙,編号未知。
人來人往的熱鬧街道上,一懷中抱着黑貓的男人,停下了腳步,突然打了個一個冷顫。
“奇怪......也不冷啊。”
男人摸了摸鼻子,擡頭看着豔陽高照的天空,一臉納悶:“明明是夏天,三十來度的天氣,可爲什麽剛剛,我突然感覺一陣陰冷呢?”
總覺得......
好像會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即将發生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