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
至尊高天賜眸光炸裂,死死看着身前神情傲然的蘇陽,用滿是鮮血的嘴巴艱難的詢問道。
他想到了未來會有這麽一天,但沒想到會來的這麽快,而且殺他的人竟不是天下會無雙城的,而是一個不隻來自何方勢力的神秘人。
蘇陽淡然一笑,緩步走到高天賜身前,聲音依舊帶着一絲冷冽:“将死之人,何須知曉太多!”
說完,右手擡起,真元吞吐而出,化作一道無形掌力,拍在高天賜頭頂,骨骼碎裂,面容毀滅。
自此,風雲世界中一直處于跑龍套狀态的至尊就此消亡,成功領了盒飯。
随後,蘇陽面容光華閃動,面皮不斷湧動,化作高天賜的容貌,道:“以後就讓我接替你的位置吧!”
說完,揮手撤掉外面的“隔音陣法”和“幻陣”,大喊道:“來人啊!進來洗地了...”
……
至尊換人的消息并沒有引起任何波瀾,因爲化作至尊容貌的蘇陽開始坐鎮朝堂,并秘密收服一些真才實學且不被重視的人員,将其編入“禁軍”之中。
半月間,蘇陽通過強硬手腕将朝堂上一些阿谀奉承、溜須拍馬的無能官員全部秘密剔除,但明面上卻沒有留下任何痕迹。
而作爲至尊的蘇陽對此還表現出憤然不已之色,暴怒讓六扇門等負責監察的部門盡快找到兇手,爲死于非命的官員家屬一個交代。
高天賜别看平時很無能,無法像先輩一樣号令整個天下,但他在皇城這塊一畝三分地上還是有着絕對權威的,他随便一道命令就能讓皇城大小部門運轉起來。
可惜,真正殺害朝廷命官的兇手就是他,而且沒有留下任何痕迹,那些死于非命的朝廷命官并沒有留下任何傷痕,死的很蹊跷,全都是睡夢中死去,弄得六扇門等辦案人員頭暈腦脹,像是無頭蒼蠅一樣,找不出任何頭緒。
眼看着蘇陽制定的時間就要到達,可急壞了六扇門等成員,一個個除了吃飯時間,就是不停的在江湖各處搜尋“罪犯”。
就這樣,三十後的下午,六扇門總捕頭垂頭喪氣的來到金銮殿,看着坐在上首面無表情的蘇陽,心底竟神不知鬼不覺的升起一絲寒意,好像“至尊”換了個人似的,完全不是之前那副色厲内荏的存在。
如今坐在龍椅上的“至尊”給他一種渾然天成的感覺,裏裏外外都透漏着輝煌大氣,好似一尊真神坐在上首一樣。
而周圍的大臣也如同蘇陽一樣,面無表情的站在下面,做出一副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的樣子,好像沒有注意到六扇門總捕頭進來一樣。
看到這,武林人士出身的總捕快終于問題出自哪裏了,原來大殿上的氣氛變得和往日不同,沉悶和壓抑,好像他出去查案這些天皇宮中發生了不可知的變化。
猶豫片刻,總捕快深吸一口長氣,強忍着心中的忐忑,緩緩從隊伍中走出,站到大殿中央,神色有些羞愧,聲音低沉道:
“燕尚有負至尊重托,沒有查明殺害諸位同僚的兇手,還請至尊治罪。”
燕尚“認罪”的聲音頓時吸引了所有大臣的注意,一個個都擡起頭,眸光投注他的身上,表情不一,有嘲諷、有冷笑、有觀望、有同情......
總之,沒有一個人說話,就那麽直直的注視着燕尚,而坐在龍椅上的蘇陽也是将眸光看向下首神色有些忐忑的燕尚身上,嘴角微微揚起,勾勒出一抹不易讓人察覺的冷笑。
随後笑容一收,恢複了正常人的面色,但雙眸中銳利的鋒芒卻沒有收斂,如同兩把利劍一般死死盯着燕尚,給與對方非常大的壓力。
蘇陽是真正當過帝王的人,即便不用武者氣息壓迫衆人,光憑借九五至尊養成的氣勢,依舊要比至尊那貨強很多,如今風雲世界上能有他這樣皇家氣勢的人恐怕隻有寥寥數人,絕對不超過一掌之數。
不過,眼下化身成至尊的蘇陽自然要好好利用至尊的身份謀劃未來的事情,眼下就拿這個跟自己面和心不和的燕尚下手吧!
“朕,給你将近半月時間,将皇城中所有部門,所有人員全都配合你來追查大臣無辜被殺的事情,如今你卻給我這樣的回複,對得起那些死去官員嗎?
對得起那些對你滿懷期望的受害者嗎?
對得起我對你的信任嗎?”
蘇陽神情依舊沒有絲毫變化,但言語中蘊含的怒意卻非常明顯,隻要不是傻子都能感受到他對燕尚的不滿。
而燕尚身爲六扇門總捕頭,在皇城中屬于高層人物,心機城府自然不差,豈會挺不住蘇陽話外的含義。
可眼下他有苦說不出,當着滿朝文武的面自然不能對蘇陽的呵斥表達不滿,隻能忍氣吞聲的認錯,道:
“臣無能!”
燕尚無法解釋,這個事情從頭到尾都充滿了怪異,好端端的朝廷大臣在睡夢中就死去,外部沒有留下任何傷痕,就是内腹也沒有出現中毒現象。
一開始他也以爲是生老病死導緻,但接連而至出現同樣死因的朝廷命官他根本就解釋不了其中的緣由,因爲這些官員的年齡都是出于壯年,根本不會出現突然暴斃的現象。
所以,重重迹象表明,這些官員是死于他人之手,就是不知道是什麽人,用了什麽樣的手段所謂?
“無能?你确實無能,不光你無能,就連你統領的六扇門也無能,花費了這麽長時間竟然找不出謀害朝廷官員的兇手,真是廢物中的廢物!”
蘇陽暴怒,接着燕尚的話語瘋狂的怒叱六扇門無能,同時将六扇門的成員也通通罵了個遍,絲毫沒有留任何情面。
這個世界皇權雖然處于弱勢,但現在坐在龍椅上的是他蘇陽,不是那個無能的高天賜。
所以,他無需給燕尚等人留情面,因爲他是主子,那些人是臣子。
低頭看向地面的燕尚眼神中閃過一絲寒芒,這個無能的至尊竟敢因爲這個事情訓斥自己,真是不知死活,但眼下有滿朝文武在,他不能表現出任何不滿,隻能強忍着心中的怒火,解(狡)釋(辯)道:
“至尊,此事太過蹊跷,那些大臣沒有留下任何痕迹,就連他們枕邊人都不清楚是何緣由。
老臣将所有被害的官員聯系起來,發現他們死因都是在睡夢中死去。
所以,臣覺得此事不是“人”所爲,還請至尊明鑒。”
他是在不知道如何解釋其中的緣由,隻能将事情推脫到鬼神身上,這樣才符合他心中的猜測。
蘇陽噗嗤一笑,沒想到燕尚會将此事推到鬼神之上,不過确實說到了點子上,可惜風雲是地地道道的武俠世界,并不是神鬼世界。
所以,他說的這個理由雖然很對,但滿朝文武沒有人相信,一個個都露出譏諷的笑容,以前還覺得燕尚是個老狐狸,如今一看,徒有其表。
“荒謬,鬼神之說都是江湖術士所言,豈可在朝堂之上言亂。”
蘇陽臉色頓時一變,徒然冷聲呵斥起來。
“至尊,臣說的不是荒謬之言,而是......”
燕尚聞言急忙辯解,卻被蘇陽揮手打斷,接着寒冷的聲音一字一句地說道:
“燕尚,查不到兇手,朕沒有怪罪與你,但眼下你卻将所有責任都推向鬼神之說,簡直荒謬至極。”
蘇陽注意到燕尚還想辯解,便冷聲呵斥道:“行了,此事朕會交給他人來查,你這段時間就現在家好好修養吧!”
說完,便揮手讓燕尚下去,他講話的語氣十分堅定,絲毫沒給燕尚說話的餘地,并且還将他變相的奪取了對方的權利,這樣讓燕尚頓時有些急了。
昔日裏的軟弱無能的至尊j竟然在這種關頭變相的将他手中的權利奪下,真是不當人子。
他身爲六扇門總捕頭,掌管皇城所有捕快,明面上是調查江湖事件,爲至尊全面負責,實際上卻是安插在皇城上的眼線,目的就是能時刻監視着至尊的動向,防止他弄出幺蛾子。
“至尊,老臣還沒有達到頭昏眼花的地步……”
燕尚猛吸一口長氣,緩慢地擡起地下的頭顱,銳利的眼神直直看着坐在龍椅上的蘇陽,語氣裏的威脅不言而喻:
“所以,臣無需在家中休養,還請至尊三思!”
“你是在抗命嗎?”
蘇陽冷冷看着燕尚,銳利的眼眸中迸發出森然的寒芒,霸氣的龍氣沖天而起,霎時覆蓋整個金銮殿。
燕尚也是大宗師武者,絲毫不畏懼的看着蘇陽,兩人銳利的眼神瞬間相撞,爆發出激烈的火花。
咻咻咻~!
一瞬間,兩人眼神之間好似進行了無數次交鋒,刀光劍影,恐怖殺氣,全都四溢而出。
燕尚感覺到蘇陽身上散發的寒意,心中頓時掀起天翻地覆的駭浪,想不到這個一直不被他放在眼中的至尊竟然是個不弱于自己的存在,怪不得剛進入金銮殿中感覺異樣,原來問題出現在這。
可眼下蘇陽卻像當着衆人的面公然奪取他手中的權利,這樣燕尚心中非常不滿,原本沒完成人物想的隻是被“蘇陽”呵斥幾句便不了了之,結果卻出現這樣的場景,真是萬馬奔騰啊!
爲了他身後勢力的利益,爲了謀劃多年的大計,他不能老老實實的交出手中權力,不然這些年的謀劃就白費了。
況且,眼下正是天下混亂之時,等到天下會和無雙城這兩隻猛虎相鬥成兩敗俱傷後,便是他身後勢力崛起的事情。
所以,他無論如何都不能交出手中的權力,而且還要時刻盯緊“至尊”,因爲時機一到就是他們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時候。
此刻,他注意到蘇陽眼眸中的殺意,面色頓時一愣,低聲道:
“老臣不敢抗命,但眼下老臣覺得至尊的決定不對,提出異議很正常。”
“哦?那倘若朕執意要你回家養老呢?”
蘇陽眉頭一挑,斜眼看着神情冷淡的燕尚,絲毫沒有将對方威脅的眼神放在心上。
“嗯?”
燕尚感受到蘇陽話語中的冷意,眸光掃視一周,發現周圍的滿朝文武又變成了剛進來的樣子,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己不操心事事順心的神色,心裏的不祥預感越發強烈起來。
不過,他爲人傲氣,自然不會覺得至尊是他的對手,因爲他對至尊非常了解,知道對方是個什麽樣的貨色,所以,他嘴角冷冷一笑,道:“至尊,老臣說了,此事老臣不同意。”
“哦?”
蘇陽冷笑一聲,周身氣勢猛然一變,陰森的氣息猛地充斥在整個金銮殿之,溫度在這一瞬間冷了下去,道:
“看來你真要違抗皇命了...”
此話一出,蘇陽聲音猛地一頓,随後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攜着森然的冷冽氣息朝着燕尚走去。
哒哒哒~!
每步踏出,周圍的溫度都會降低一分,好似寒冬徒然降臨一般,冷冽無比。
此刻,蘇陽施展的功法正是至尊祖傳的絕學“玄冰至尊功”,周圍冷冽的溫度正是這個異象導緻。
而燕尚臉色卻變得鐵青無比,蘇陽走過來的同時,身上那股森然無比的氣息令他感覺有些窒息,好似地獄出來的魔神,陰森且冷冽。
不得已,燕尚也運起獨門絕學“重陽真功”,熾烈的熱浪呼嘯而出,如九天之上的烈日,一瞬間就驅散了周圍寒冷之意。
嗡!
陰寒和熾熱的氣息猛地撞到一起,一絲絲詭異的氣息從兩人中間爆發,好像水火不相容一樣,産生肉眼可見的水蒸氣。
蘇陽嘴角微微一揚,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燕尚怪不得敢這麽猖狂,原來也是大宗師級别的高手,而且還是比高天賜實力強的存在。
不過,這樣的實力在蘇陽看來,依舊屬于蝼蟻,不值得他注意。
随即,故意壓低聲音猛地響起,帶着極具壓迫性地朝燕尚質問道:
“燕尚,朕再給你一次機會,想好了再說,不然今日朕會以抗命的名義将你拿下!”
燕尚依舊沒有說話,森然的眼眸閃爍着冷冽的殺意,絲毫沒有将蘇陽的話語放在心上。
不過,他也沒有當着所有人的面反駁蘇陽,那樣會讓人抓住抗命的把柄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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