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五年匆匆而去,
漢水城。
城主府,大廳。
一群身着铠甲的男子分成兩排坐在其中,個個面色凝重,眉頭緊蹙,仿若遇到了什麽難事,正在讨論一般。
事實也差不多!
隻見這些人當中,右手第一位的将軍面帶愁苦,一邊歎氣,一邊皺着眉頭,道:“諸位,不要悶着,都說說各自的意見,到底參不參與明教與六大派之間的鬥争?”
說話之人語氣粗犷,濃眉大眼,鼻正梁高,額角寬闊,即使面色愁苦,神情依舊帶着一絲孔武有力之狀。
他不是别人,正是五年前被蘇陽指引來漢水城的常遇春。
這些年,他因爲頭腦靈活,作戰勇猛,長長身先士卒,身後義軍士兵愛戴,加上軍功甚大,已經被蘇陽提拔爲“右将軍”之職,僅比徐達低半個等級。
所以,他才會處于右手第一的位置。
左手第一把交椅上坐着的是徐達,經過五年的軍旅曆練,此時的他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副幼稚的模樣。
如今給人的感覺像是個決勝千裏之外的智者,濃眉下那對眸子閃爍着道道精光,看起來無比靈動,充分顯露出他其機智多變的樣子。
同時,身上還散發着強烈的煞氣,宛如剛從戰場上下來的士兵,讓人不敢直視。
此刻,他聽了常遇春的話語後,目光在大廳中掃視一周,将每個人的神情都收入眼簾,心裏暗自歎息一聲,這些明教出身的将領果然心中都向着明教,即使有他們這些人經常洗腦,也改變不了根深蒂固的思想。
如今蘇陽不在,他是漢水城義軍的最高統帥,有決定是否參與救援明教的行爲,畢竟中原六大派的實力加起來已經超越了明教的實力。
此時,他的一言一行都關乎到義軍内部的和諧走向,馬虎不得。
但對于這樣的決定他真的不好下達,蘇陽離開的時候明确對他表示過,義軍的存在是爲了天下漢人謀福祉的存在,不能參加個人的恩怨。
如今明教使者過來通知他們盡快派兵趕往昆侖,支援光明頂,因對六大派的襲擊。
若是他的真的派兵過去,豈不是違背了蘇陽的意願和義軍存在的本意了,但眼下又不能不說話,常遇春發言以後,大廳中将領的目光都等着他的決定,所以要相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不能拒絕他,也不能答應。
有些難辦啊!
不過,徐達還是想到了一個緩兵之計,慢慢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目光看向左側末尾椅子上那人,詢問道:
“張三,主公那面是否有新得消息傳回來?”
張三聞言,眉頭微皺一下,連忙從座位上站起,餘光掃了眼大廳中衆人,最終看向徐達,道:
“禀将軍,距離上次主公來信,已經過去了半個有餘,目前還沒有收到主公新的來信..”
張三如實的回答,沒有絲毫隐瞞,也沒有弄虛作假。
“哦!”
徐達淡淡的點點頭,正當他想再找個其他借口拖延的時候,就看到身前的張三嘴角一裂,露出一口大白牙,道:“将軍,屬下還有一事要禀報...”
“哦?何事?說說...”
徐達注意到張三給自己眨眼睛、使眼色,也是微微一笑,開口詢問道。
張三嘿嘿一笑,目光掃視一周,神情略微帶着一絲激動,道:
“是這樣的将軍,之前主公讓我等想辦法将過往的商旅帶到漢水城,讓他們在這裏進行交易。
本來這個事情是比較難辦的,兄弟們無法隻好采用強制要求的辦法,沒想到取得的效果還不錯,那些過往的商旅來到漢水城交易後對此都表示很滿意,說下次還來漢水進行交易。
換句話說,經過兄弟們的長久努力,終于将通往漢水城四周的商路全部打通了。
以後,隻要是漢水城不做出有損商人利益的事情,隻要是經過漢水周圍的商旅都會過來咱們漢水城作爲轉站之地。
不僅如此,就連很多百姓聽到消息後也紛紛加入其中,選擇來漢水購買生活用品或者交易變賣一些用不到的東西。
現如今,已經有很多倒賣糧食、鹽鐵的商人來到了漢水城,揚言這裏是商旅的天堂,以後要在這裏進行大型的交易。
換句話說,以後我們漢水城再也不需要用爲糧食和鹽鐵短缺的事情發愁了!
哈哈...”
張三說完以後,哈哈哈大笑起來,神情展現的非常神氣,好像這一切的功勞都是他做的一樣。
“好好好...這可是天大之喜啊...”
徐達聞言,也跟着哈哈哈大笑起來,這确實是天大的喜訊,關于讓商旅來漢水城交易的事情還是他跟蘇陽一起研究的,原本以爲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有所進展,沒想到張三這小子歪打正着的将“商路”打通了,真是意外之喜。
周圍人對于商旅的事情不感興趣,但對于裏面說的“糧食”和“鹽鐵”卻非常感興趣。
他們都是軍旅出身的人員,知道糧食和鹽鐵對軍隊的重要性,所以聽到張三的彙報後,紛紛展現出興奮之色,露出來自内心深處的笑容。
徐達将大廳中所有人的神情看在眼裏,心中頓時松了口氣,終于将這群“爺”的情緒糊弄過去了。
他也明白,這樣的事情堅持不了太長的時間,很快就會有人提出“支援明教”的想法。
所以,他要盡快找到新的法子,繼續拖延時間,直到最終拖不下去爲止。
“哈哈哈...将軍,我回來了...”
就在這時,徐達愛将張貴匆匆跑了進來,真是人未到,聲先來,爽朗的笑聲比他本尊先一步傳入大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随後,他風風火火的身影出現在議事大廳中,看着衆多将軍哈哈大笑的樣子,一時間有些懵逼,但想起自己做的事情,暫時壓下心中的疑惑,大步來到徐達身前,笑着道:
“将軍,新的耕田方法真的有效,田地裏面的麥苗全部長出來了,看着綠油油的,城南的老農親口告訴,如果不出現旱澇之災的話,今年必定會收成大好!
新的耕田方法是蘇陽上次來信時提出的,張貴負責推行,起初時,推行起來非常不順,被很多老農抵制。
最終,弄得張貴實在沒有辦法,隻好拿出一塊良田作爲試點,用來實驗新的耕種方法。
若是效果好,就全面實施新的耕種之法;
若是不行,還是延續使用老的耕種之法。
結果兩周時間過去了,試驗田上面的麥苗成長情況遠比其他地方的麥苗長得健壯,長得好。
加上,又有經驗豐富的老農保證,張貴才确定新的方法确實比老的方法要好,隻要大面積進行推廣,以後漢水城再有不用爲糧食發愁了。
“好,事不宜遲,趕快将此法全面推行,以免耽誤夏種時間...”
徐達聞言,神情稍微一驚,随即大喜起來,看待張貴的神情也變得越發和善喜愛起來,不愧是老子的愛敬,辦事就是靠譜。
“将軍,屬下已經命人去推廣了,不出十天,定能全部推廣完畢!”
張貴能被徐達看中,自然有過人的本領,這樣的事情即使徐達不吩咐,他也知道該如何做!
所以,來之前就命人去推行這個事情了~!
“好!先落座,稍後在将詳情告知于我!”
徐達對張貴的行爲大爲贊賞,絲毫沒有怪罪他逾越之禮,随後,簡單交代幾句,便讓他自己找位置坐下。
“是,将軍!”
張貴拜謝之後,走到左邊第二排的首位坐了下去。
那是他專有的位置。
常遇春看到衆人都在爲“商路開通”和“耕種之法推行”的事情哈哈大笑,沒有人詢問支援明教的事情,眉頭微微一皺,給身旁那個面色猙獰的副将試了一個眼色,後者微微點頭。
他叫李四,是常遇春的愛将,跟張貴級别一樣,都是副将,如今得到主将常遇春的眼色後,立馬從作爲上站了起來,大聲道:“諸位将軍,聽我說...”
一句話便将衆人的目光吸引過去。
“咳咳...”
李四輕咳兩人,目光一一在衆多将軍臉上掃過,繼續道:
“剛才張三将軍和張貴将軍傳來的消息,對我們漢水來說,确實是天大之喜,值得所有人慶賀...
但諸位不要忘了,眼下有件更爲重要的事情要解決,那就是...明教來的使者,我等應該給與什麽樣的回複?
此刻,他就在隔壁院落中等候。
如果,我等遲遲沒有給出答複,必然會讓對方滋生不滿的情緒,從而引發一些不必要的事情。
所以,在下提議,還是現将這個事情解決吧!”
李四并不是信口雌黃,說的有理有據,眼下确實要将明教使者的事情解決,否則,會引起一些不良的事情。
大廳中興奮的将軍彼此對視一眼,最後,目光紛紛看向徐達,那意思,你是主将,你做主!
徐達眉頭一皺,深深看了眼李四,最後将目光定格在常遇春身上,輕聲道:
“常将軍,你覺得這個事情應該如何處理?”
徐達,何許人也?
那是推翻明朝的主将,也是攻入大都的第一人,豈能看不出李四說這話是常遇春授意的!
不過,他有些不明白常遇春的真實意圖,所以用話語試探一下。
常遇春聞言,冷哼一聲,神情略微不爽道:“高見談不上,主要是本經對明教使者的身份卻有些懷疑。
你們看那家夥來到漢水城這些天都做了什麽,除了吃喝,就是玩樂,哪裏有一點明教使者的樣子!
照我說啊!
那家夥根本不是什麽明教使者,就是個騙吃騙喝的...”
常遇春一提起明教使者,心裏就恨得癢癢的,他雖然懷疑明教使者的身份,但心裏知道那人的身份不假,是彭和尚的徒弟。
正是因爲如此,他才氣憤呢!
早就知道明教混亂,沒想到會這樣混亂...
如今,随便來個騙吃騙喝的就能對他們這些義軍頭領吆五喝六的,真是麻辣隔壁了!
徐達聞言頓時明白常遇春的意圖了,這根本不是想要支援明教,而是對明教使者不滿,想要勾起衆人的氣憤,進一步的除掉明教使者。
對于這點,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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