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梅莊位于杭州城東門五裏外的竹林中,蘇陽離開天然居沿着官道行至竹林外,沿着青石鋪制的道路朝着裏面行進。
很快,來到一座朱門白牆的大莊園外。
行至近處,見大門外撰寫着“梅莊”兩個金邊大字,旁邊署着“虞允文題”四個小字。
就在蘇陽打量梅莊的時候,一個身着粉衣,貌美如花的女子走了過來:“公子,你也是過來拜訪梅莊的嗎?”
蘇陽瞥了眼身旁女子,僅僅隻是看了一眼便沒有理會,繼續打量着梅莊,感應裏面散發出來的“氣”。
美女繡眉微皺,眼神直直的盯着打量梅莊的蘇陽,心裏不免有些好奇,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無視她的容顔,真是奇怪之人。
“公子,奴家跟你說話呢?你沒有聽到嗎?”
美女眼珠一轉,随即上前兩步,嬌滴滴的說道,配上那副美麗的尊榮,加上身上自然散發的少女氣息,極具吸引力。
在她看來,隻要自己展現出“風騷”的一面,沒有那個男子會無視,可惜她低估了蘇陽的定力和心智。
“收起你虛僞的面孔,有事說事,無事滾開...”
蘇陽冷哼一聲。
“......”
美女沒想到蘇陽會這麽冷傲,不僅沒有被她的美色吸引,反而還出言呵斥一番,完全是一副女子無進的樣子。
蘇陽不喜歡美女嗎?
當然,喜歡!
身旁的女子不漂亮嗎?
當然,漂亮!
爲何他會表現出生人勿進的神色?
皆因美女心機太重了!
蘇陽從走出杭州城那一刻開始,她就一路尾随至此,自認爲輕功了得,其實早就被蘇陽發現,隻不過沒有點破罷了!
如今見自己駐足梅莊前,竟然主動上來搭讪,還表現出一副“嬌滴滴”誘惑的樣子,真當蘇陽是三歲小孩嗎?
美女見蘇陽還是沒有正眼看她,繡眉瞬間一凝,心裏有些不喜,但想到自己來梅莊的目的,略微有些陰沉的臉色頓時變得喜笑顔開,柔聲道:“公子,我也是拜訪梅莊的,要不要結伴而行?”
美女試探性問了一句,想看看蘇陽作何反應?
“你是誰?”
蘇陽沒有回答美女的詢問,也沒有答應她提出的結伴而行,而是反問她的身份,讓對面的美女覺得非常奇怪,但想到來梅莊的目的,還是微笑道:“左依依!”
“左依依嗎?!”
看着身前使用虛假身份的“任盈盈”,蘇陽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冷笑,道:“既然左小姐也是來梅莊的,那就一起吧!”
說完,蘇陽徑直走向梅莊大門,用力敲了三下,傳出“咚咚咚”的聲響。
“公子,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任盈盈盯着蘇陽背影,暗自皺下眉頭,感覺蘇陽态度前有差距有些大,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蘇陽聞言,輕聲道:“我叫蘇陽!”
“蘇陽?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聽過?”
任盈盈感覺蘇陽的名字有些熟悉,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就在暗自思量的時候,梅莊的大門被人打開,并肩走出兩個身着仆人衣服的老者。
看過原著的蘇陽自然知道兩人的身份,一個叫丁堅,一個施令威,歸隐梅莊之前,是江湖上兩個行事手段狠辣的亦正亦邪人物。
他們脾氣怪異,一般不用真名行走江湖,是以武功雖高,名字卻少有人知。
加之二人在日月神教級别略低,沒有資格接觸到核心人物,自然不認識眼前這位“聖姑”,更加不認識“名聲不顯”的蘇陽。
“兩位,來此有何貴幹?!”
梅莊遠離杭州城,四位莊主甚少帶人回來,一般一年半載也不會有人過來拜訪,二人見到蘇陽和任盈盈,神情微微驚訝一下,便開口詢問道。
蘇陽剛想回話,就聽到任盈盈的聲音響起:“嵩山門下、華山門下弟子有事求見江南四友,四位前輩。”
說完,對着身前的兩位老者拱手示意,禮數非常周到。
蘇陽瞥了眼任盈盈,原著中她也是這麽說的。
因爲他的出現,改變了很多笑傲的劇情,令狐沖也因此沒有被嶽不群逐出華山,流浪江湖,自然就沒有跟任盈盈相遇。
一直謀劃救“爹”的任婷婷始終沒有找到合适的幫手,隻好獨自前往梅莊進行救援,剛好遇見想要前往梅莊的蘇陽。
于是靈機一動,便上前跟蘇陽打招呼搭讪,想要臨時抱佛腳找個可以抵擋梅莊四人的“棋子”。
殊不知,她本身就是蘇陽擊殺的目标。
如今,蘇陽見她在丁堅和施令威身前表演,嘴角帶笑,默默站在一旁看着,沒有出言的意思。
丁堅看了眼施令威,上前兩步,拒絕道:“不好意思,二位,我家主人,從不會客,請回吧!”
說完,便yu關門,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的感覺。
“诶...這...”
任盈盈見丁堅不理會立即,神色不禁一急,連忙從懷中拿出事先準備好的令牌,遞到丁堅身前,道:“兄台且慢!”
“嗯?”
丁堅關門的雙手不禁一頓,眉頭緊蹙的盯着任盈盈手中的令牌,神情帶着些許詫異,狐疑道:“這是...嵩山派...左盟主的令牌?”
說完,目光不由得看向任盈盈和蘇陽,眼神中浮現出不解之色。
“是的!”
任盈盈繃緊的心裏不由得一松,暗自長出了一口長氣,微笑道:“不錯,正是左盟主的令牌。”
說完,給蘇陽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反應給個回應。
蘇陽目光轉向他處,剛好避開任盈盈的眼神,氣的後者牙齒直癢癢。
施令威上前兩步,眉頭緊蹙的看着任盈盈和蘇陽,神情有些詫異道:
“江南四友與五嶽劍派素無來往,就算左盟主親臨,我家主人也未必會接見,二位還是請回吧!”
言語雖然客氣,沒有絲毫失禮之處,但潛台詞卻說得非常明了,你們手中這塊左盟主令牌在我們這梅莊不管用,不要白費功夫了!
任盈盈尴尬的笑了笑,沒想到施令威會拒絕的這麽決然,絲毫沒有留餘地的意思,幸好她早有準備,不然就要铩羽而歸了!
“嘿嘿...那啥...我爹這塊令牌隻不過是用來吓唬人的,你們江南四位前輩是何等高人,豈會将這塊令牌放在眼裏呢!
隻不過,晚輩一直無緣拜見四位前輩,所以,隻是把這塊令牌當成信物而已...”
任婷婷裝着腼腆的樣子,不斷的給施令威二人解釋,言語中即擡高了江南四友的身價,也貶低了一下左冷禅的地位,聽得對方神色浮現出淡淡的滿意之色。
看着任婷婷的表演,蘇陽暗歎一聲:“這演技...不去當演員可惜了...”
丁堅和施令威對視一眼,心中有些驚訝,沒想到眼前這個女娃會是左冷禅的女兒,正所謂:“女兒是父母的貼身小棉襖。”
想必眼前這位定然深受左冷禅喜愛,否則,不會将盟主令牌交給她“防身”。
想到這。
丁堅不由自主的走出大門,目光上下打量任婷婷兩眼,問道:“姑娘真是左盟主的女兒?”
任婷婷心裏一笑,知道魚兒已經上鈎了,當即開口道:“我叫左依依,很少在江湖上走動,你不認識我也正常,不過我可聽過丁前輩你的威名。
當年在祁連山單掌降四霸,一劍斬雙雄,真是威風...小女子啊,真是佩服...”
任婷婷不愧是人員混雜的日月神教出身,簡單的幾句恭維話語就說的丁堅開懷大笑,欣喜不已,就連看向他們的眼神也變得和善起來。
“想不到當年做過的一些小事會讓姑娘這樣稱贊,真是慚愧啊...”
丁堅言語上謙虛,連連稱道不敢,但行爲上卻絲毫沒有謙虛的意思,尤其是臉上的笑容,若是嘴再大點,都能裂到耳朵了,誇張的很。
“武林中啊,沽名釣譽之徒甚多,而真才實學、做大事不留名的人卻非常稀少,向一字電劍,丁前輩這樣的高人,小女子真是仰慕已久。
如今一見,真是三生有幸啊!”
任盈盈見言語奏效,連忙說出更爲誇張的恭維聲,俨然是做個相應的功課,絲毫沒有怯場和不好意思之說。
“客氣客氣客氣...”
丁堅哈哈哈大笑起來,看的一旁的施令威羨慕不已,心中殷殷期待成爲任盈盈誇贊的對象。
這年頭,“高人”一般都喜歡被恭維,施令威自然也不例外。
“左依依小姐,差不多就行了...”
聽着任婷婷還在不停的恭維丁堅,蘇陽不禁皺起了眉頭,有的時候恭維的話語說一兩句就可以了,若是一直說就顯得太虛假了。
況且,他也沒有必要通過“溜須拍馬”進入梅莊。
任婷婷聞言,知曉身旁的蘇陽已經不耐煩了,當即止住恭維之聲,直奔主題道:
“丁前輩,我爹爹讓我過來是有事想要請教四位莊主的,不知您能不能通融一下,讓我們進去見下四位莊主。
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過多打擾的,說完事情後立馬離開,絕對不讓丁前輩爲難...”
任婷婷害怕丁堅拒絕,連忙保證道。
“哦,這樣啊...”
丁堅想到四位莊主怪異的性子,眉頭不由得緊蹙起來,一時間有些爲難,不知道該不該讓蘇陽二人進去。
“丁兄,我看二位确實有事,不如先将他們請入客廳,待請示莊主後再做決定...”
就在此時。
施令威走到丁堅身旁,附耳小聲道。
“好!”
丁堅覺得施令威這個提議不錯,見與不見這個問題還是交給四位莊主比較好,省着他在這裏得罪人。
“二位,請裏面入座,、品茶等候,我這就去裏面禀報四位莊主,至于莊主見與不見,就不是在下能決定的了!”
丁堅微笑道。
任婷婷微微一笑,拱手,道:“有勞丁兄了...”
于是,二人跟在施令威和丁堅身後進了梅莊。
走到客廳後,丁堅轉身離開,請示四位莊主去了,留下施令威招待蘇陽和任盈盈。
不過,因爲三人彼此不熟,交流的有些意興闌珊。
最後,都變得沉默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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