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眼皮一撩,嘴角不禁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道:“呀,臭小子,受了那麽重的傷竟然還能活蹦亂跳的,可以啊!”
令狐沖的突然出現确實讓他有些驚訝,最近隻要跟美女探讨人生奧秘的時候這小子總是出來壞事,仿若故意找他麻煩一樣。
不過,想到對方三腳貓的身手,壓下出手廢了他的想法,想看看這小子要幹嘛?
“師兄,這人不讓我走...”
依琳見到令狐沖,宛如看見了救星,精緻的面容上露出暴雨梨花般的苦楚,不斷的進行哀求。
可惜,被一旁坐着的田伯光死死拉住,根本不給她離開座位的機會。
令狐沖見此眼底閃過一絲怒意,不過表現依舊笑呵呵的,絲毫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或者憤怒之意,隻是淡淡的瞥了眼無助的依琳,便将目光轉向右側的田伯光,不在看她。
這個微妙的眼神弄得依琳火熱的心瞬間拔拔涼,宛如被人抛棄的感覺,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瞬間變得水霧彌漫,精緻的臉蛋上浮現出蒼白的絕望之色,有種人生充滿灰暗的感覺。
她沒想到,正直帥氣的令狐師兄竟然在關鍵時刻放棄她,選擇跟身旁這個欺負自己的“壞蛋”稱兄道弟,更甚者還一起喝酒談論“人生”的真谛,不時的發出令人讨厭的賤笑,極爲刺耳。
依琳怎麽也不明白,爲何才短短幾日不見的令狐師兄會變成這個樣子,簡直颠覆了她的認知。
太可惡了!
簡直就是個混蛋!
接下來令狐沖說出的話更讓這個單純的依琳氣憤不已,直接怒吼出聲,表現出自己的不滿。
“田兄,你不就是想喝酒嘛,我陪你喝不就得了,何必難爲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尼姑呢,真是不知道怎麽說你...”
令狐沖拿起依琳身前裝滿酒水的小酒杯,一飲而盡,動作潇灑,樣子豪爽,喝的那叫一個痛快。
田伯光眉頭微皺,隐晦的看了眼身旁面色劇變的依琳,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弧度,輕笑道:“鼻子倒是夠靈的啊,居然追到這來了,有點意思...”
說到這,眸光再次瞥了眼依琳,嘴角的笑容變得更濃了,道:“唉,我說令狐小子,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吧?
我看你人不錯,不似正道那些僞君子,不如交個朋友咋樣?”
說完,端起桌子上的舉杯,笑嘻嘻的看着令狐沖,等他回複。
“幹嘛跟你交朋友,我們又不熟...”
令狐沖“切”了一聲,端起身前的酒杯自顧自的喝了喝起了,絲毫沒有跟田伯光碰杯的意思,樣子上變現的很不屑,仿若再說“你不配”一樣,讓人看着氣憤。
看的依琳眼中從新閃過一絲希望,宛如這次是她認識的令狐師兄,而田伯光眸光一凝,沒想到令狐沖會拒絕自己的“善意”,多少有些吃驚。
但也僅僅是吃驚而已,并沒有讓他産生其他的情緒,随即将手中的酒杯放下,撇嘴笑道:“我知道,你這小子是看着身旁這位模樣俊俏的小尼姑了,對吧?”
說着這,田伯光露出賤兮兮的樣子,用男人都懂的眼神看着令狐沖,輕聲道:
“我田伯光在外名聲雖然不好,但向來都是重義輕色,隻要令狐兄弟開口,小尼姑讓你給又何方?”
話語剛落,發現令狐沖手中的酒杯微微一頓,心裏頓時了然,暗中不屑的笑了笑。
依琳白皙的臉上微微一紅,眸光狠狠瞪了眼口無遮攔的田伯光,怪他亂講話,不過眸光還是偷偷的看令狐沖。
不知爲何,剛才還對令狐沖憤怒不已的她,聽到田伯光的直白的話語後,心中隐隐對令狐沖的回答有點期待,仿若跟一個暗戀許久的人表白後等待對方回複一樣,充滿了忐忑和期待。
令狐沖剛想順着這個話題直接答應,微微擡頭的瞬間發現田伯光嘴角露出的冷笑,瞳孔猛地一縮,後背的冷汗刷的一下就下來了,連忙将嘴邊的話語咽了回去。
微微調整情緒,放下手中端起的酒杯,神色故作驚訝道:“田兄,你可千萬不要害我啊!
我這人啊,生平最怕三樣東西,用三毒來形容一點都不爲過...”
說到這,目光看向了一旁的依琳,心裏默默的說句“對不起”後,誇張的說道:“這尼姑啊,就是其中一毒...”
聽得依琳臉色大變,原本期待的心裏再次變得憤怒起來,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樣子宛如一隻憤怒的小老虎,怒目圓睜,聲若虎嘯,道:
“令狐沖,我尊你是華山派的師兄,而你卻三番四次的羞辱我,欺我恒山派好欺負嗎?”
依琳性格柔弱溫順,長這麽大小很少生氣,即使被田伯光多次爲難依舊沒有動怒,而今被“心上人”令狐沖三番四次的嘲諷鄙夷,心中的怒火再也忍受不住,直接爆發出來。
恐怖的氣勢驚得令狐沖和田伯光面面相斥,有些不知所措,仿若見到新大陸一樣,震驚的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要知道,最近的一段時間,三人基本上都是交集在一起,雖然時間不長,但對彼此都有個了解,知道依琳是個什麽樣的人。
如今見她爆發生氣,真的是驚訝的不得了。
不過,很快兩人就“哈哈”大笑起來,絲毫沒有顧忌身旁依琳陰沉的臉色,其中,田伯光笑的最歡,捂着肚子,眼淚都快笑出來了,還不停的搖頭,宛如這是他看見過最好笑的事情。
令狐沖笑聲不比田伯光差,但看到依琳陰沉憤怒的臉色,漸漸有所收斂,并獨自喝起了桌上的美酒。
過了半晌,田伯光笑聲也逐漸停止,看着獨自喝酒的令狐沖,眼底閃過一絲好奇,道:“令狐兄,還是說說三毒都有什麽吧,在下真的很好奇!”
令狐沖一聽,心中猛然一喜,知道魚兒上鈎了,如同原著一樣,說出了自認爲是三毒的東西,分别是“尼姑、砒霜、金線蛇”,順便鄙夷嘲諷了一番田伯光,聽的周圍人都露出好奇之色,紛紛側耳傾聽。
“那爲何尼姑站第一位啊?”
田伯光不解,後兩者他知道,都是劇毒的東西,可尼姑爲何成爲首位他就不清楚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田兄,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尼姑就在我們五嶽劍派男弟子們私下傳,你要是碰了她無論是打架還是賭錢,全都會輸的!”
令狐沖站起身,拿起桌上的酒杯,走到田伯光身前,附耳悄悄說道:“有可能還不會不ju的!”
說完,将酒水倒入口中,一飲而盡,那叫一個潇灑。
他生性放蕩不羁,爽朗豁達,若是高興的時候,就是這樣,完全不顧被田伯光砍出的刀傷。
聞言,田伯光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眸光不住的在模樣姿色上乘的依琳身上打量,最終言不由衷,道:“我不信...”
令狐沖回到座位,把玩着手中小巧的酒杯,嘻呵呵的說道:“不信?那田兄可以試試...”
“試試嗎?”
田伯光默念兩句,眼眸一凝,厲聲道:“那就試試...”
話音還未落,锵的一聲,短刀出鞘,光芒閃爍,籠罩向對面的令狐沖!
那速度,快的驚人。
“小心...”
儀琳見此,發出一聲驚呼。
“沃妮馬...”
令狐沖大罵,沒想到田伯光說動手就動手,一點招呼都不打,扔出手上酒杯,抓起桌子上的長劍向上一檔,同時拉起身旁面色驚慌的依琳,大聲道:“還不快走,愣着幹什麽?
不知道我一遇尼姑,逢賭必輸嗎?”
說完,甩出劍鞘,劍光閃爍,朝着田伯光咽喉刺去。
“哼!”
田伯光望着刺來的長劍,眼中閃過一抹不屑,手中短刀快速揮動,瞬間擋下令狐沖長劍,同時飛踹一腳,踢飛身前的桌子,呼嘯的朝着令狐沖砸去。
咔嚓!
令狐沖提劍劈砍,桌子應聲而碎,而就在這是,不等他反應過來,一團快若閃電的刀影呼嘯來去,朝着他咽喉射去。
“沃妮馬...”
令狐沖連忙就地一滾,閃過田伯光的快刀,從地上起身後連忙退後幾步,與其拉開一段安全距離,心裏不住的暗罵:“這刀也太快了,根本沒法玩...”
同時,眼神死死盯着對面微笑的田伯光,不敢有任何放松之意。
“多謝...令狐師兄救命之恩。”
見到令狐沖無事,儀琳眼角含淚,身子有些慶幸,同時也明白剛才令狐沖不是諷刺她,而是爲了救她。
當即,對着令狐沖微微躬身,行了一個拜謝之禮,轉身就要下樓,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可惜,她的腳步剛一邁出,身前突然出現一道身影,正是與令狐沖對峙的田伯光:
“小美女,你這是想去哪裏啊?”
“你...”
儀琳擡頭一看,發現是田伯光,臉色頓時大變,眼神驚駭,道:“你不是...”
她有點不敢相信,明明有令狐沖擋着,爲何田伯光會瞬間出現在自己身前,正當她想看看令狐沖的時候,猛然被田伯光抓住手臂,攬入懷中,令她讨厭的聲音再次響起:
“小娘子,你是不是想說爲何令狐沖沒有攔着啊?”
“哼哼...”
田伯光嘿嘿一笑,見到一臉驚駭的神色,得意道:“就憑他那三腳貓的功夫,豈能阻擋田大爺的腳步...”
說完,嚣張的大笑起來,聽得依琳心中充滿了絕望,也讓對面的令狐沖憤怒不已。
想他堂堂華山派的大師兄,何從受過這般屈辱,心中的怒火刷的一下就爆發出來,完全不顧身上有傷的情況下,提着長劍,朝着田伯光沖了過去。
那氣勢,那樣子,宛如一個被人奪了老婆一樣,充滿無盡的怒火。
“呵呵...”
田伯光蔑視一哼,身形閃動,刀光閃爍,瞬間從令狐沖身邊閃過,速度極快,宛如一道清風,吹過無痕。
“呲!”
“呲!”
“呲!”
三道血箭噴出,濺落一地。
令狐沖面色大變,手上無法用力,長劍“哐當”一聲掉在地上,發出嗡嗡之聲。
“令狐師兄...”
看到身上出現三道傷口的令狐沖,依琳小臉一白,連忙跑過去扶住他的身子,關切的詢問道:“你怎麽樣?”
“他沒事,皮外傷而已...”
田伯光那充滿嘲諷輕蔑的聲音響起,令剛要回話的令狐沖臉色一變,随即對着依琳點點頭,安慰道:“我沒事依琳,不用擔心...”
随即推開依琳的攙扶,慢慢朝着對面的田伯光走去,臉色蒼白且挂滿笑容,道:“我說田兄,你不講究啊!
若是想要比試,你倒是提前打聲招呼啊,直接偷襲算作怎麽回事呢?”
令狐沖知道不是田伯光的對手,但讓他放下依琳不管獨自離開,顯然不可能!
所以,想要救下依琳,必須智取。
随即,走到長劍掉落的位置直接停下腳步,彎腰撿起地上的長劍,坐到一旁凳子上,笑着道:
“來吧,要比試的話,那就坐下來重新來,不要搞什麽偷襲的手段,這樣會讓人瞧不起的!”
“咦?有意思,真的有意思,行,就按照你小子說的來...”
田伯光眼中閃過一絲淡笑,随手從旁邊的桌子旁拿過一把椅子,直接坐到令狐沖對面,笑着問道:“說吧,想要怎麽比試,我奉陪到底...”
說完,舉起手中的短刀慢慢揮舞兩下,甩掉上面附着的血液,充滿對令狐沖的蔑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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