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選...我覺得還行...”
蘇陽挑了挑眉毛,眸中閃過三分戲谑之意,詭異道:“要不,我将它叫進來,伯父你給把把關?”
“嗯?”
任發眉頭緊蹙,眸光帶着三分疑惑的望着蘇陽,詫異的問道:“陽兒,你說那人在府上?”
“不錯,剛剛來的!”
蘇陽嘴角勾勒出一抹詭異的笑容,語氣平淡卻透着三分冷意。
“嗯?”
任發隐隐覺得有些不對,蘇陽剛才的與語氣顯得有些異常,但出于對他的信任沒有多想:
“既然來了,就讓他進來吧!
伯父雖然不會什麽望氣之術,但看人本事還是不錯的!”
心中不知爲何浮現出一抹不好的預感,仿若答應蘇陽會見他說的‘那人’是個錯誤選擇。
但話已經說出,在多想也是無用。
先看看再說。
任發微微搖頭,覺得想多了!
蘇陽是他的女婿,怎麽可能會害他?
可能是最近生意上的事情弄得他有些心煩意亂,才會升起這樣的感覺!
“伯父,你稍等,我這就叫他進來!”
蘇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徑直的走到窗戶前,在任發的注視下輕輕的推開書房的窗戶,喊了一聲:“你...進來吧!”
“吼!”
一聲類似野獸的低吼傳來,算是回應蘇陽。
聲音中帶着三分激動、三分期待和四分兇狠。
緊接着。
在任發震驚的目光中,一個身着清朝官員服飾,面容漆黑且醜陋的‘人’從窗戶跳進了書房。
剛一進來,對着坐在書桌後面坐着的任發就是一聲怒吼,仿若見到了美味可口的食材,聲音中帶着興奮和期待的神色。
“嗯?”
此‘人’行爲上的無禮讓任發心中有些不悅,但看在蘇陽的面子沒有表現出來。
擡頭望去,仔細的打量起來。
剛才因爲此‘人’出場的方式有些特别,加上又是一身清朝服飾,任發心裏多少有些震驚。
如今這一打量更是震驚萬分。
漆黑的面孔下長着一對兇獸般的眸子,無情且冷漠;
五官扭曲褶皺已經無法看清具體的長相,但那四顆長長犬牙卻尤爲特出,仿若野獸一般讓人無法忽視;
全身筆直挺拔,雙臂垂下沒有一絲彎曲;
十指上長着長長的指甲,發黑且尖銳,不時會閃爍着道道寒光;
最爲吸引任發注意的是‘他’身上那若隐若現的黑色氣體。
一般人,不會擁有!
帶着種種疑惑,對着蘇陽詢問道:“陽兒,他是誰?爲何看着如此怪異,有些...不像是人類?”
“呵呵,伯父好眼力,一眼就看出它不是人了,厲害!”
蘇陽嘴角上揚,聲音帶着三分冷冽。
就在剛剛。
任威勇翻牆進入任家的那一刻,蘇陽通過主仆間微弱的聯系感應到它。
不過,他沒有讓任威勇直接進來對任發出手。
那時他跟任發正聊着...
不希望任威勇進來打擾他們的談話,便讓踏待着花園中等候命令。
如今處于深夜,任府上下都進入了夢鄉之中。
要不然,定會發現花園中站立的任威勇。
說不定會出現什麽變化?
現在已經跟任發聊的差不多了,自然要讓任威勇這個主角登場,跟他兒子好好交流一下二十年的相思之苦。
“嘶!”
任發忍不住倒吸口冷氣。
不是人?
那是什麽?
清朝官服,犬牙,指甲......難道是僵屍?
瞬間...
任發被自己的猜想驚的頭皮發麻,手腳有些發涼。
聲音有些顫抖:“陽兒,它...不會是僵屍吧?”
“不錯,它就是僵屍!”
蘇陽點點頭,語氣平淡卻又帶着一絲冷意:“伯父,你覺得他去消滅我那個仇人,是否可靠?”
任發臉色煞白,額頭沁出豆大的汗珠,望着蘇陽身旁的任威勇,語氣不由多了幾分敬畏:“可...可靠!陽兒,你...怎麽會讓僵屍聽你的?”
“呵...我可沒有這樣的本事,這是我父親留給的東西。”
蘇陽平淡的聲音顯得有些低沉。
“你父親?”
任發神色有些詫異。
“不錯,正是我父親!”
蘇陽點頭。
不等任發開口,蘇陽繼續說道:“伯父,你不覺得‘它’有些眼熟嗎?”
“什麽意思?”
任發皺眉,強行壓下心裏的恐懼,再次打量起蘇陽身旁的任威勇。
越看越覺得眼熟。
仿若站在什麽地方見過,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腦海中回想着自己熟悉的人,活着的,死去的...
都一一回憶個遍。
沒有這個人啊?
“他是?”
任發疑惑道。
“哈哈...沒想到伯父竟然不認識他,有意思,真的有意思。
既然這樣,那我給伯父您提個醒....”
蘇陽冷冷一笑,眼眸中帶着戲弄和嘲諷之意,輕聲道:“它...生前的名字叫做任威勇!”
“什麽?”
一時間。
書房内鴉雀無聲,死一般的寂靜。
任發懵逼的看着任威勇,臉上流露出露出活見鬼的表情,心中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它...怎麽會在這裏?
不是應該在義莊嗎?
不對...
瞬間,任發明白了!
一切都是蘇陽搞得鬼。
可笑。
真的可笑。
剛才還在給蘇陽講,應該如何如何呢!
結果....
他成爲了複仇的對象。
蘇陽确實照着他講述的内容做的,而且做得非常成功。
不光取得了他的信任,還得到了女兒的放心。
他就是大S逼!
終日打雁,卻被雁啄瞎了眼。
真是可笑。
現在他非常後悔。
後悔不聽九叔的良言。
若是就地将任威勇火化,即使蘇陽想找自己報仇也不敢這麽明目張膽。
現在有了屍變的任威勇,情況則不同了。
隻要讓任威勇殺死他,沒有人會懷疑到蘇陽的身上。
高明。
真的高明。
至此一招,轉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如此高超的謀劃,完全不像是出自二十幾歲年輕人的手筆,
反而像是出自一個深謀遠略的老狐狸之手。
可怕。
太可怕。
如此周密的謀劃,如此忍耐的心性,如此高超的演技......
一切...
都讓人感覺到可怕。
這一刻。
任發心裏充滿的恐懼和悔恨。
多年安逸的生活,磨滅了心中的警惕。
自以爲看透世人的眸子,卻變得渾濁無比。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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