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克的呼吸聲若斷若續,他胸膛徹底的被“撕裂風暴”絞碎絞爛,如果不是他身爲三階黑鐵戰士的頑強生命力,早已經喪命了,雖是如此,他也已經陷入了人生中的最後旅程,其身體上不斷的散發着“嗤嗤”的聲響,氣化的異力正在不斷的通過他的身體發膚流失着。
蘇羽比他稍好一點,但腦海中也一陣陣的昏厥,說不出來的困倦,但他最後的意識讓他明白絕不能睡過去,否則,他将一睡不醒。
也許是臨死前的回光返照,原本呼吸斷斷續續似乎很快就要斷氣的約克,忽地籲出一口氣,滿嘴湧出鮮血泡沫,一雙原本怨毒的雙眼,竟然漸漸轉而潰散,但眼神深處,卻漸漸清明起來。
“珍妮……爾……我……就快見到珍妮爾了……我們……孩子……永遠在一……起……咯……咯咯……”
“蘇羽——”蘇玉終于沖了上來,瘋狂的叫着,其它人,也都紛紛湧進上來,看着地上的蘇羽和約克,無不觸目心驚。
兩人的身體被一根根的尖削木樁刺穿串在了一起,鮮血将他們的身體徹底的染得一片血紅,約克七孔裏不斷的冒着血,突然,他睜大雙睛,一雙眼睛都似鼓突了出來,就像想起了什麽,勉強伸起了一隻手,竟然抓住了蘇羽,用英語嚎叫着:“出口……地圖……有……出口……你們……活着……離……離……”
剛剛撲過來的秦家貴心頭一凜,馬上厲聲道:“出口地圖?在哪裏?”
約克雙眼暴鼓,拼命想将最後一個字講出來,雙眼瞪着衆人,突然整個身子僵在了那裏,然後緩緩的軟了下去。
約克死了。
在死亡的最後一刻,他似乎從怨毒和仇恨中清醒了過來,似想告訴衆人一些秘密,可惜最終隻講了一半,就死了。
秦家貴喃喃道:“出口……地圖?他的意思是說,有走出這森林……走出這可怕世界的地圖嗎?可是真有的話,他爲什麽留在這裏……”
秦家貴陷入了沉思中,而蘇玉已經撲倒在了蘇羽身上,不斷的推着他,一張臉上,滿是眼淚。
“我……沒事……早說過了……丫頭是喜歡我的吧……哈……哈哈……”蘇羽幹笑,拼命讓自己不至于陷入昏睡之中,然後集中意志,調動着那氣化的異力,原本凝定不動的異力,開始重新活越起來,蘇羽明白,自己死不了了。
剛剛隻要他意志薄弱一點,他就會和約克一樣死了。
這一刻,還要多謝蘇玉的瘋狂叫聲,讓他一直醒着。
蘇玉見蘇羽還有力氣開玩笑,心情一松,卻又忍不住怒了起來:“你在說什麽?你傷的……傷的這麽重……還笑什麽啊……”
“哈……哈哈……沒事……馬紫葉……傷得怎麽樣了……幫我……将這些……木樁……拔掉……”蘇羽感受着異力已經以左手爲源點輻射到了全身,便讓蘇玉将他身上刺進去的所有木樁拔掉。
蘇玉臉色慘白,看着這鮮血淋淋的樣子,哪裏敢動手。
“我們來吧。”還是李棟和周華康走了上來。
雷蕊見蘇羽雖然受傷慘重,但終究是活了下來,松口氣,忙着去看另一邊馬紫葉的情況。
這一役衆人受傷慘重,一個約克,幾乎讓他們全軍伏沒。
每被拔掉一根木樁,蘇羽便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一張臉上,冷汗混合着鮮血不斷滴下。
張仲謀僵在那裏,他全身都是鋼刺,此刻也是疼痛難忍,聽着蘇羽的殺豬慘叫,忍不住嚎道:“羽……羽大少,你丫的别叫了……叫得我……叫得我身上好像更痛了。”
另一邊,趙世昌也終于忍痛拔掉了刺穿腳掌的木樁,一樣痛得呻吟不絕。
至于倒在雜草叢中的馬紫葉身上被三根木樁刺穿,好在都沒有傷到要害,在異力的作用下,雷蕊幫她拔掉木樁,也沒有了性命之危。
滿地狼藉,一片愁雲,這一戰約克身死,而蘇羽、馬紫葉和周碧蓉重傷,特别是蘇羽,差一點喪命,張仲謀和趙世昌輕傷,張仲謀隻要将身體上的鋼刺拔掉便沒什麽事了,而趙世昌腳掌受傷,休息個半天,基本上也沒什麽大礙了,但蘇羽等三人,沒有一天時間休養,别想着上路。
看着幾人傷勢,衆人便決定暫時借這約克居住的石洞住上一天,沒有受傷的蘇玉、雷蕊、李棟、周華康、袁倪萍等到便動手幫忙,将蘇羽、馬紫葉、周碧蓉等受傷慘重的擡進了那石洞中,另準備将死去的約克埋葬。
秦家貴記着約克臨死時說的什麽“出口”“地圖”之類,查找了一下他身上的衣服,卻一無所覺。
這石洞門前的岩石已經被當時約克移開了,當大家走到石洞門口時,忽地一呆怔住了。
從這石洞裏傳來了一陣陣的腐爛惡臭,令衆人紛紛掩鼻,其中味口比較淺點的甯妍甚至捂着嘴幹嘔了起來。
石洞裏,三具腐爛了的年約在三至七八歲之間的小孩屍體正躺在裏面,甚至衆人隐約還可以看到這三具屍體上面爬着的白蛆。
“這家夥……嘔……”張仲謀等也禁不住掩鼻後退,大家面面相觑,這約克夫婦居住的石洞裏,怎麽有這麽三具腐爛了的屍體?他們住在這樣充滿惡臭的地方也受得了?
“這對夫婦……果然是對瘋子,不可理喻。”李棟忍不住叫了起來,正常人,怎麽能忍受将三具腐爛了的小孩屍體放在住的地方?怎麽不将其掩埋起來?
“快将那三具屍體拖出來埋了,我們現在情況很危險,蘇羽他們都受傷了,如果這個時候有怪物出現我們就完了。”秦家貴忽然沉聲道。
衆人心頭一凜,意識到了情況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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