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虛龍”
果然!
崖香的腳下一松,有些震驚地靠在了洞壁之上,上次菘藍召喚出來時,可是碎了鎖魂鈴,還要了她大半條命才算打過
如果真是從那個錯亂的時間點爬出來的,可就麻煩了。
可它不是魔族聖物嗎?
爲何現在需要這些凡人爲他提供養分?
她覺得這樁閑事必須是得管到底了。
長言緩緩站起身,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這是想到什麽了,爲何臉色如此難看?”
“一會兒出去再說。”
揪着掌櫃的衣領将他帶了出去,崖香暫時封閉了這下去地底的通道,然後再次住進了這家客棧裏。
因爲已經動用了伏羲之力,所以掌櫃和小二們已然忘記了她之前的行爲,還很是熱情地招待了她。
重新坐到了這間屋子之中,崖香的臉色一直都沒有和緩過來。
玉狐看了也很是着急,知道如若不是遇上大事,她是斷然不會這般慌亂的,所以到底是怎麽了?
他略微地考慮了一下,還是開了口:“要不我去把染塵和黑無常叫來?”
至少在他看來,這兩個雖然沒有長言厲害,至少與她是可以交心的朋友,怎麽也能幫着開解兩分。
“不必了,讓他們來也是拖他們下水。”
長言也是一臉擔心地看着她:“爲何太祖虛龍會讓你這般忌憚?”
“當初我爲了除掉我們這個世界的太祖虛龍,可是碎了鎖魂鈴,還去了大半條命。”
“你說的是我花了一條尾巴救你那次?”玉狐一下就激動了起來:“那東西不是被你滅了嗎?”
崖香這才與玉狐講起了這前後的因果關系,聽完之後他也沉默了。
如今出現的東西越來越多,甚至不知道還藏着多少個,這可真不是一樁好事。
“現下我倒是真不知道該怎麽做了。”
長言看了一眼窗外,掐着手指算了一下:“即便出現了的東西再多,也應該有一個介質,不可能是憑空出現的。”
“我也一直在想,那個介質是什麽,會不會是另一個我?”
“如果是她的話,那我們可就要快點動手了。”
否則這三界必會遭遇一場浩劫。
因爲一直在壓制體内的蠱蟲,所以長言的臉色很是難看,但即便如此,他還是不願意去讓她耗費心神。
所以現在必須得找點援助才是,右手暗暗地傳了消息回神界,他隻能是一邊等着,一邊在記憶裏搜羅如何對付這太祖虛龍。
或許是因爲精力耗費太大,也或許是其他的原因,就這樣等了沒多久他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而一旁的玉狐和李漫辰亦是軟綿綿地倒下。
崖香慢慢地從凳子上起身:“我不能再連累你們了,這次我要自己去。”
長期活躍在地底的太祖虛龍,沒準兒還知道點落羽的消息,既然有那麽一絲的希望,她絕不能放棄,也不可能讓其他人知曉。
拔出伏羲琴幻成長弓在手,她重新打開了那條通道,獨自走了下去。
這條通道很長,而且一直在向下延伸,似有深入地底的意思,就是曾經地界未出世時,也與它沒什麽分别。
因爲得提防着有暗招,所以她并沒有使用靈力向下,而是靠着雙腳一步一步走下去。
像是走了一世這麽長,她終于聽到了一聲龍吟聲。
催化出身上濃烈的魔氣,又将菘藍交給她的令牌拿着手裏,她慢慢地朝着聲音的來處走去。
盡頭之處是一個巨大的山洞,沒有光亮,但甚是平整,許多地方還有被龍尾掃過的痕迹。
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她終于現身,朗聲喊了一句:“太祖虛龍!”
“你怎麽回來了?”太祖虛龍本來在小憩,聽到聲音換換擡起頭:“給我找的新鮮血液呢?”
它這是把自己當做了言焱?果然,他們有所勾結。
“最近的都不太新鮮,所以我沒帶來。”
巨長的龍尾突然掃了過來,一下就拍在了她的肩膀之上,而她的左手陡然喚出魔氣抵擋,退後了好幾步之後才算勉強穩住了身形。
雖不及當初的那條,那這條龍的實力也不容小觑。
“你不是言焱?”太祖虛龍發現了她身上的魔氣:“你是魔族?”
“本尊正好是新任的魔尊。”
“魔尊?”太祖虛龍見她拿出了令牌,稍微低猶豫了一下:“魔族爲何會選一個女子?”
“女子怎麽了?可是有不少的男子都敗于我手呢。”
太祖虛龍卻不以爲意,但還是立起了身子俯視着相比自己顯得十分嬌小的她:“你和言焱長得一模一樣,應該就是她口中的崖香吧?”
“正是。”
“怪不得她如此恨你,誰願意世上有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
崖香眯了眯眼睛,覺得這個言焱絕對是個瘋子,腦子也絕對有些問題,明明她才是那個來碰瓷自己的,卻偏偏裝得無辜,還覺得是自己搶了她的身份。
“可是我才是那個真正的火神,她不過是個因爲錯誤而産生的殘次品。”
“哈哈哈哈哈”太祖虛龍突然笑了起來:“我更喜歡你這個嚣張的性格。”
也許這次不用動手,談判即可?
“你可知你也不是唯一的那條太祖虛龍?”
“你想說什麽?”
“你大可放心,另一個已經被我殺了,所以這世上你就是獨一無二的。”
太祖虛龍稍稍遲疑了一些,它歪着頭看着她:“所以你也覺得言焱也應該殺了你,來替換你的存在?”
“這世上隻有強者才配擁有制造真理的機會,我比她強,所以死的應該是她。”
“我發現我越發喜歡你的性格了。”
崖香并沒有着急将伏羲琴收起來,而是舉着令牌朗聲道:“作爲魔尊,我有召喚太祖虛龍的資格,但也有封印的資格,所以你想清楚了,是要臣服還是要反抗?”
現在他還需要人血和精氣才能維持蘇醒狀态,所以也知道自己不是眼前這個女人的對手,但是它的出現本來就不是爲了臣服于誰而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