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沒被水神算計夠?還是說她有受虐傾向,非要找個能虐自己的帶在身旁?
但是玉狐也懷疑這會不會又是水神下的一個套,目的就是爲了讓崖香不得不帶上他一起?
或者說他又在圖謀要在第一時間殺死落羽?
他突然覺得崖香的腦子可能是壞了
非要和自己的仇人走在一起,還能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喝茶聊天她還真是與衆不同。
這次等暗影并沒有等多久,還沒到午時他就回來了。
見崖香和長言已經回來之後也是微微一愣,急忙給自己解釋道:“我出去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二位上神,原來是已經回來了。”
“嗯,我們隻是在鬼市逛了逛,也沒有瞧見你。”長言故意挑動了一下錦囊,讓裏面的蠱蟲活躍起來:“不過你這是去哪兒了?”
“屬下屬下也是在鬼市找了一晚。”
“那個地方也不算小,沒有遇見也很正常。”他慢悠悠擡起茶杯,吹了吹上面的茶沫喝了一口之後才繼續說道:“也是難爲你這麽辛苦了。”
“屬下不敢。”
看着他這般言辭犀利的對話,崖香突然覺得自己現下隻需要去找落羽的下落就好了,這些事交給他來做也是不錯。
畢竟算計不是他最擅長的事嗎?
因爲長言一直刻意挑動蠱蟲,所以暗影本來就被緊裹着的臉更是看不清眼神,深埋在胸前的臉微微擡起,時不時看一眼崖香,又看一眼長言。
長言慢慢起身走到崖香身側坐下,用眼神示意她可以有所異動後,便在手中一直緊握着一個茶杯。
崖香刻意用手肘撞翻了茶壺,然後從凳子上彈了起來:“待不下去了!本尊今日非得出去殺兩個人不可!”
玉狐再次回過頭,帶着一副怨婦的樣子看着她:“你又抽哪門子的瘋?”
她斜眼看過去,直接掠過去提起玉狐的脖子就朝門外沖了出去,長言見她如此風風火火無奈地歎了口氣,還是跟了出去:“還是這麽暴躁。”
暗影也随之而動,倒是隻剩下李漫辰一臉迷茫地坐在屋裏。
他現在有些疑惑,很想問自己一句: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該怎麽辦?
崖香直接帶着玉狐到了街市之外,一把将玉狐扔在地上,趁着暗影還沒到的時候小聲說道:“配合我演一出戲!”
“哦什麽戲?”
未等崖香回答,長言已經率先趕到,他回頭看了一眼:“他來了。”
她臉色一厲,右手已經幻出長甲,直朝玉狐的面目而去,長言趁機伸手拉住她的手臂:“香兒,你做什麽?”
“這臭狐狸嘴巴裏整日都沒個幹淨的,我幹脆殺了他算了!”
玉狐也從地上跳了起來,指着她的鼻子就開始破口大罵:“我也受夠你這瘋女人了!整日裏沒個女人樣,就知道打打殺殺!”
“哦?那今日便來個了斷吧!”
輕輕推開長言,崖香右手一轉,便已經朝着玉狐的肩上打去,隻是她用力很淺,左不過也隻是劃破了玉狐的外衣。
而玉狐卻皺緊了眉頭,這女人說着演戲怎麽動起真格來了?下手可是一點不輕啊
但是演戲得做全套,玉狐也隻好警惕起來,不停閃現回身躲避着她的攻擊,每一招每一式,都在她計算得恰好的範圍之内,既打得激烈,又不傷了根本。
暗影趕到時,正好瞧見崖香和玉狐打得正激烈,而長言也在一側不緊不慢地勸着。
他并沒有上前幫着勸架,而是轉身悄悄離開。
李漫辰也随之趕來,他瞧崖香和玉狐打得這麽兇,也顧不上自己人微言輕,靈力不濟,提着衣角就跑上去拉住了玉狐:“别打了别打了怎麽自己人打了起來呢?”
“你閃開!”
“上神玉狐雖然嘴碎了些,但他也不算是一個壞人,你就饒過他這一次吧!”
長言回頭看了一眼,輕輕地笑了一下:“可以了。”
瞥了一眼一臉焦急的李漫辰,崖香收回了手:“你倒是有些純真。”
見戰火就這麽停息,他有些錯愕:“不打了?”
“你很希望我們打起來嗎?”玉狐甩手扔開他:“這是在做戲呢!”
“哦原來是這樣。”
玉狐扯了扯自己身上的碎布條:“崖香,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不演得像一點,怎麽讓暗影去通風報信呢?”她讓長言替玉狐幻了一身新袍子,轉身看着暗影遁走的方向:“那個人也該現身了吧。”
“你到底在籌謀什麽?”
“很快你就知道了,等着吧。”
幾人尋了一塊有樹林的地方,然後各自面對着一個方位,坐在樹枝上靜靜等着,不過一個時辰的功夫,就看見暗影帶着一個紅衣女子朝着這邊走來。
依舊還是那身紅衣,那個鎏金面具,她踏着似烈火般輕雲緩緩而來。
長言險些抓斷了身下的樹枝,這人當真和崖香一模一樣,就連那嘴角的笑容都如出一轍。
隻是她身上沒有魔氣,隻有一股來自上古的靈力。
翻身而下,崖香抽出伏羲琴幻成劍在手,朝着她慢慢走了過去:“你終于出現了。”
“是啊好久不見。”
“你當真死不了?”
“當然,因爲死的那個隻能是你。”
言焱拿出袖中的鈴铛搖了一搖,想要喚醒那隻蠱蟲,哪知崖香非但沒受影響,反而是急速拿着劍朝她掠近。
剛到近前,劍就已經沒入胸口,直接刺穿了她的整個胸膛。
長言垂眸看着腰間不停翻滾着的錦囊,那裏面的蠱蟲因爲受到召喚,所以此刻很是不安,不停地想要突破封印的限制沖出來。
言焱回頭看了一眼暗影:“沒用的東西!”
她擡手直接拔出胸口上的劍,回身捂着傷口急速退後:“我倒是小看了你,沒想到你還有這般謀算。”
崖香此刻已經是勢在必得,所以右手回劍挽了一個劍花,打算直接在此滅了她。
但長言卻卷了一股水流攔住了她:“香兒,先别急着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