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啊......這些部落都會有祭司,也算是得道的修行者,費不了多少功夫就能認出我來。”玉狐十分鄙夷地回答道。
“那上神她......也會被感應出來?”
“她現在一身的魔氣,遇上道行高的也會被發現。”
李漫辰還是不能理解:“再高也高不過上神啊......”
“她不做什麽的時候自然不會被發現,可是她是要用大功法在地底找人的,肯定會引起警覺!”
“哦......”李漫辰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崖香仔細數了數,這個部落的人數頗多,特别是守在祠堂外面的就有二十多人,且個個都是修行者。
特别是在祠堂之中,她還感應到有一個接近一品上神的修道之人。
這裏如此的卧虎藏龍,倒是讓她覺得有了些希望。
長言說他将落羽打入地底,但是落羽也不是個傻子,應該不會真的就這樣任他擺布,肯定會留些後手,她現在要找的就是他在閉眼之前留下的蹤迹。
玉狐蹲得累了,就翻身倒在了地上:“我們大晚上的過去肯定得引起懷疑,還是明日一早再說吧。”
“這裏有個階品很高的修行者,恐怕白天進去也不會順利。”
“要不你先潛進去瞅瞅,反正你是地界至尊,看不順眼就當捉鬼了,怎麽樣,魔尊大人?”
她本來是有這個打算的,但是聽玉狐這樣一調侃,她立即沉了臉色,抓起他的衣領就把他給扔了出去。
而且準确無誤地丢到了祠堂的門外。
李漫辰緊張地捂住了嘴小聲道:“上神……您這是?”
“讓他嘴賤。”
守着祠堂的人立即被驚動地圍了上去,他們每個人的手裏都有一件法器,根本無需費力就困住了玉狐。
他揉着屁股站起身,朝着崖香的方向暗暗罵了一句,然後一臉茫然地看着這些人:“那什麽……我是被人丢過來的你們信嗎?”
但那些人都不說話,隻是一臉警惕地圍向他,他知道自己是沒辦法鬥過這麽多人的,所以隻能抱着頭蹲下:“打人不打臉,打臉傷自尊啊……”
“等等。”
一個身穿七彩祥雲紋袍的老婦從祠堂裏走了出來,她右手端着一盆青綠色的盆栽,左手挂着一串鈴铛:“你是何人?”
“我……我就是一路過的,然後被人給丢進來了。”
那個老婦看向崖香所在的方向:“不知是哪位高人在此,還請現身吧。”
她竟然能感應到已經徹底隐去氣息的崖香?
道行着實不低。
崖香隻能帶着李漫辰走了出去,一路上都會有人拿着法器圍過來,警覺地盯着她。
但奇怪的是,除了那個老婦,其他人都沒有發出過一絲聲音,在這本來就寂靜的夜裏顯得更加詭異。
“你這一身的氣息……”老婦的臉色突然變得格外凝重:“魔氣?”
有這麽明顯嗎?
雖然她沒有刻意隐去額頭上的印記,但裹得這麽嚴實,她也應該看不出來才對。
“途徑多處,隻是無意沾染到了一些魔氣。”
她從右手幻出一團靈力,并且謹記着自己的發過的誓,絕不用長言傳授的法子。
“原來是個除魔的神仙,是老身失敬了。”
看到了她手裏的靈氣,老婦一改方才的臉色,并且揮手讓那些圍着的人散去。
這麽簡單就解決了?
玉狐十分不滿地看着崖香,明明隻要她露出點自己是神的意思不就可以安全地處理這件事嗎?爲什麽非要把他丢進來?
老婦慢慢地從台階上走下來,掀開了自己的帷帽,露出了她的本來面目微微一笑:“崖香上神,好久不見。”
“是你……”崖香這才看清她是誰:“你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
想當初她四處征戰時,也遇到過一個修行不淺但就是不肯入神界的神仙,那時她雖然還隻是個上仙,但怎麽也算是貌美如花的女子一個,現如今怎麽變成了這副模樣?
這個老婦環視了一圈周圍的人:“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上神還請跟我來。”
她帶着崖香走到了東側的一塊僻靜之地,這才放下了手裏的東西屈身行了一禮:“許久未見上神,有些失禮了。”
“你爲何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也是我來這個地方原因。”
據她所說,這裏原本的黃沙範圍本來不大,但在數月之前突然被不知名的東西吸走了所有的生機,所以才變成了這個樣子。
身處在這個地方的人大多也都受到了影響,有的壽數減半,有的失去了聽覺和說話的能力,也有的失去了容顔。
而她就是失去容顔的那一個。
爲了查證這件事,她隻能在這片黃沙之中尋找真相,一來是爲了自己,二來也是爲了解決這個問題,讓這裏恢複原來的模樣。
“所以這個部落的人是失去了說話的能力?”崖香輕聲問道。
“是的。”
“我之前也走過不少部落,倒是沒注意到這個問題。”
“上神定是有事要做,所以才忽略了這個問題。”
如此說來,要不是因爲她在祠堂之中,崖香早就悄無聲息地潛入祠堂地底開始尋找了,哪裏顧得上去觀察這裏的人有些什麽問題。
“你來此處可是找到了什麽?”
“我已經來這裏有些日子了,但是還是一無所獲,整片黃沙之中都沒有任何線索。”老婦頓了頓,突然眼睛發亮地看着她:“但幸好上神你也來了,這件事肯定能查個水落石出。”
玉狐終于處理幹淨了自己的外袍,他一臉郁悶地湊了過來:“不是吧,你還有閑心管這事?”
她自然是沒有閑心管這種事的,畢竟各有各的命,她又不是濟世爲懷的神仙,哪裏需要費時費力地去管這些人?
隻是聽說了這件事後,讓她想起了曾經在水城的時候,那縷長言的殘魂也是靠着這種方式來維系自己的生命,難道這裏也有……
會不會是落羽?
雖然他神力盡失,又是個病弱得不行的血族,但跟在崖香身邊這麽久,又熟讀了她收藏的各類秘籍,難保不會使用這個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