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璃面不改色,冷冷說道:“第四局。”
熒惑的不盡木,歲首的洞光珠,辰族的龜寶都落到了血璃手中,算上她的麒麟心,看似這局面倒轉了過來,留在老人手中的隻剩下最後一個鎮族的息壤。如果第四局血璃勝,豈不是就能湊齊五個信物了?不過老人定然不會輕易交出最後一枚信物,第五局不可避免。
“你不歇一歇?”
“不用。”血璃生硬的回道,時間不多了。
“哈哈,如果第四局你還逞強出手,那麽第五局你赢不了我。”
“不試過怎麽知道,别廢話,是你自己來還是車輪戰?快些!”
“呵呵,當年你的血劍就稍遜我的刀劍一籌,你在太白晶棺中待了這麽久,身體還沒有恢複到當年全盛之時,現在就更不如我。并非是我好心,不過公平一戰,我要你輸得心服口服并交出麒麟心,這第四局,你可以稍作休息,第五局我必定不會讓你失望。”
血璃有一絲猶豫,老人并沒有危言聳聽,當年還在太白山的時候,黑劍白刀就要勝過血劍青刀,雖然從來當真較量過,但是血璃隐隐有一種感覺,就算她和妹妹的青刀聯手,可能都未必是黑劍白刀的對手。躲進太白晶棺,與其說是火中取栗的辦法,倒不如說她想借歲月流逝除去這個大敵。但是他竟然也借助秘術活了下來,匪夷所思,但是在極北并非不可能,至于能否以人身存活,那就不一定了。
“除了我,沒有别人。”血璃有一絲淡淡的疲憊,漠然說道。
“太白一族除了血劍,還有青刀,青兒不在,但是這裏還有她的傳人在,你和他是太白一族最後的兩個族人。”
血璃眼中一亮,隻是一亮,就又恢複了冷漠:“不用!”
老人笑了笑,轉頭看着李落:“大甘的定天王,你願意替她接下這一戰嗎?”
“我說了不用!”血璃有些惱意,大聲喝道。
“血璃,這裏,已經不僅僅隻是你和我之間的生死較量,他已經入了局,至少在這半個時辰裏,他有入局的資格。”老人緩緩說道。旁人或許不懂,但是李落明白老人的意思,這句話既是一種試探,也是一種威脅,如果他坐視血璃必輸必死的局面也不願出手相助,那麽老人絕對有理由相信最後就算是他赢了血璃,他也必定會炸毀鹿野那伽。與其那樣,還不如在被山崩落石砸死前将所有人都殺個幹淨,至少有一時痛快。
他能威脅老人,老人一樣能威脅他,合情合理。
明白這一點的人似乎并不多,至少血璃看上起就不明白老人爲什麽非要留給自己喘息的機會。
“我來。”李落起身,緩步往場中走去,谷梁淚低呼一聲,“你的刀……”
“如果用刀,我一定會輸。”李落回頭看着谷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