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轉眼間四年已過,四年的時間中李愔在地位在大唐帝國日漸鞏固,上至百官,下到百姓,誰都明白李愔如今已是大唐實際上的皇帝,唯一的區别是還差個皇帝的頭銜,這四年不長,但也同樣不短,益州模式漸漸在長安推行開來,長安官員們都熟悉了新的行政方式,百姓們也體會到了益州百姓生活的豐富,這種富裕的生活讓李愔在民間的威信又達到了一個新的層次。
這一日,李愔心情忽然有些煩悶,手握重權的感覺很不錯,但是繁忙的政務也讓他累的夠嗆,早上起來他索性推掉了所有的政務,帶着侍衛在長安城閑逛起來,在工程隊介入了長安之後,長安的變化可謂是日新月異,四年的時間各種宏偉的建築矗立了起來,曾經的繁華似是又回到了這個古都中。
邁步在幹淨地柏油路上,李愔望着時候奔馳而過的汽車,這些汽車有的是益州工廠出産的,有的是從貿易區販賣到這裏的,除了汽車,沿街的商店出售着各種在現代才能買到商品,這就是雙向貿易給大唐帶來的變化。
搖頭笑了笑,李愔回想着剛來長安的時候恍如隔世,那時候的自己隻不過是個不讨喜的王爺,按照史書上的記載這個時候應該是已經病死在了巴蜀,隻是真正的十多年過去了,他卻成爲了這個國度的手握最高權力的人,世事變遷,真可謂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了。
隻是,這四年他過的并不輕松,當他真正接手整個大唐政務的時候他才感到身上的壓力,政務的繁瑣,明白了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這句話,而這四年其中最讓他難受是看着那些伴随自己十幾年之久的老臣在他入主長安後的變化,這他四年來他冷眼看着大臣們之間的你争我鬥,如同他預測的一樣,當今的朝廷真正成了以上官儀爲首的益州派,和以長孫無忌爲首的長安派你争我鬥的戰場,這雖然是他要的結果,但是每天面對這些大臣相互攻讦,他真是煩不勝煩。
而這倒是其次,最讓他煩悶的是他身後三個女人之間微妙地關系變化,這種變化起因是蘇沫兒和柳煙雨各自爲了李愔添了一個男孩,現在雖然三人表面上還是如同姐妹一般,但是他感覺的到她們有時候的刻意逢迎,這對于後世觀看過無數宮鬥的他的來說,很輕松就感覺了出來,而這時他忽然明白一件事,他掌控的了一切,卻掌控不了人心。
“殿下,我們到曲江池了。”榮達今日陪着李愔出來,見李愔的心情不好,一直不敢說話,四年的時間已經足夠榮達成爲一個合格的黃門侍郎,而榮達也的确做到了。
“哦,是嗎?”李愔擡眼望了望修繕過的曲江池,作爲長安一景,曲江池沿岸新建了不少景點建築,而曲江池中遊蕩着的金魚也說明這四年長安一直在向益州靠攏。
榮達恭敬道:“殿下,這些年忙于政務鮮有機會出來遊玩,這曲江池比以前有趣多了,每到晚上,這裏到處都是彩燈,益州的特色小吃滿大街都是,這裏可是長安晚上最熱鬧的地方了。”
李愔瞥了眼叫賣的商販,又看了看湖裏的踩水車,若不是他們穿着唐朝的服裝,他還以爲這裏是現代呢?
“是該出去走走了。”李愔念道,又對榮達道:“上官儀去了益州還沒回來嗎?”
“殿下,還沒回來呢?說是被什麽要事纏住了。”
李愔“哦”了一聲,忽然向曲江池一個酒店走去……
益州的魏家酒樓中,上官儀正在和管思興等一衆益州官員吃飯,益州這些年并沒有因爲長安等大唐新興城市的崛起而沒落,反而因爲經濟先驅的地位越加繁華,吸引了來自世界各地的商人。
“上官閣老,我敬你一杯,當年在政務大學若是沒有您的提點,後來又每每在殿下面前美言,也沒有我管思興的今日。”幾杯酒下肚,管思興端着酒杯站起來對上官儀道。
擺了擺手,上官儀讓管思興坐下道:“思興,這都是你自己的本事,也是咱們殿下慧眼識英才,才讓我們這些不得志的人能夠有了今日的榮華富貴,你應該感念殿下才是。”
管思興道:“這是自然,殿下對我的恩情,我是沒齒難忘。”
上官儀瞥了眼一臉醉态的管思興,忽然重重歎了一口氣,“這就好。”
“上官閣老何故突然歎氣。”管思興疑惑道。
“哎!”上官儀又是重重歎了口氣,道:“我倒是真的羨慕你,在這益州無憂無慮,哪像我在長安每日裏都要提醒吊膽的過日子。”
管思興越加不解,“上官閣老如今位極人臣,在朝中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何來此言?”
“你隻是看到我表面的風光而已,在朝中我的日子不好過啊,每日都要提醒吊膽怕被人背後參一本,尤其是那長孫無忌總是和我作對。”上官儀道。
管思興雖在益州,但也知道現在朝中分作兩派,包括益州的賬務每年長安的派的官員來審核,出了一點過錯,他們就一股腦捅到李愔那裏,當然北方其他的州縣的賬目他們益州也審核,這叫作交叉審核,去年因爲此事,益州還有三個官員被降職,管思興惱道:“長孫無忌這些原班老臣真是不識時務,也不看看現在是誰在統治天下。”
“要我說,這些人都仗着皇上狐假虎威而已,若是殿下登基,看他們還敢如此嚣張。”跟随上官儀來益州的一個官員突然出聲說道。
其他官員聞言露出沉思的表情,誰也不敢說話,一時間包間裏的氣氛忽然有些凝重,現在李世民怎麽說也是皇帝,這位官員的話可謂是大逆不道了。
“哈哈哈……諸位不必緊張,王侍郎隻是氣憤之言,并無他意。”上官儀打破了沉寂的氣氛,衆人露出輕松地表情,又是推杯過盞。
管思興在王侍郎說過話後就一直沉思,他遲疑地對上官儀道:“不瞞上官閣老說,我和青城山的李淳風道長相熟,前幾日還和他飲茶論道,你們也知道皇上除了在益州就是在青城山修煉,他那日和我說皇上有了禅位念頭,一心研習道術,隻是似是還是有些遲疑不定。”
聞言,上官儀的瞳孔猛地放大,但是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他算了一下,他跟着李愔已經十四年已過,那年他二十六,如今他已經四十出頭,以前的郁郁不得志讓他越加明白今日要抓住權利,而登上權利的巅峰還有一個敵人就是以長孫無忌爲首的長安派系,隻要除去他們,他就真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而想要打倒這些人最快的方法,就是讓他們失去李世民這個靠山,現在管思興的話讓他突然看到了希望,李世民既然有了這個想法,隻需要有人稍微勸一下,也許這件事就成了。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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