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冉在忙着索馬裏的事情,李愔則是到了菲律賓殖民地,自從把第四代裝備交付軍隊後,益州軍就一直在菲律賓學習如何使用這些裝備,如今大半年的時間過去了,在終結者的培訓下士兵們可以熟練地操作悍馬軍車和機槍這些裝備,畢竟李愔從來不怕他們浪費子彈和汽油,一切目的都是讓他們親身實踐,而不是坐在房間裏學習理論。
今天,李愔穿着的也是軍隊裏的軍服,隻是這身軍服同樣也是液體金屬幻化的,現在益州軍人的手裏掌握了這麽多殺人的現代武器,他不得不爲自己的安全着想,巡視了一圈,李愔對士兵們對裝備的使用熟練度感到滿意,現在這些士兵的作戰方式基本上和現代戰術沒有什麽兩樣。
“殿下,我們現在已經有足夠的能力對大食國開戰了。”秦懷玉十分的自信,現在士兵們手裏拿着武器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語,自動步槍不說,還有重機槍,手榴彈這些武器,火炮的威力也是得到了極大的提升,他相信給他一千人的部隊就可以打下一個小國。
朱由之道:“現在士兵們的士氣都很高,上次我們在大食國吃了讀虧,他們都叫嚷着要報仇。”
上次一隻三十人的偵察隊在大食國被上千大食國騎兵圍堵截殺,三十個士兵全部陣亡,他們手的武器也被大食國奪了去,他們本想深入大食國報複,隻是這個時候李愔讓他們從大食國撤離适應新的裝備,他們不得不返回了菲律賓基地接受訓練,現在一切就緒,他們自然想要報仇雪恨,“哼,這還不是你們咎由自取,俗話說驕兵必敗,你們太過自大,讓三十個士兵孤軍深入,大食國數十萬鐵騎,那隻是擺設嗎?面對騎兵的沖鋒,三十杆槍有什麽用!”
朱由之面露尴尬之色,這個決定是他下的,在以往他根本不會犯這個錯誤,隻是這段時間來益州軍所到之處所向披靡,他也是被這種勝利沖昏了頭腦,一些部署錯漏百出,“殿下,這是微臣的錯。”
望着海洋上停泊的數十艘鋼鐵戰艦,李愔道:“吃一塹長一智,任何時候都不要小看我們的敵人,否則最終我們總會吃虧的,你們知道我爲什麽要更換第四代裝備嗎?”
“自是爲了能夠擊敗大食國。”朱由之道。
“這隻是一個原因。”李愔的眼睛眯了起來,“說起來我們益州的工業改革也進行了五年了,這五年間各種技術工藝百花争豔,掌握這些技術的工人也是越來越多,而這幾年益州的商人們幾乎走遍了全世界,商人逐利,自然是什麽賺錢就賣什麽,這其自然包括一些工業技術,我們煉鐵的工藝,火藥的秘密不是秘密,一年前的時候,武侯抓捕了一批人,這些人有我們退伍的軍人,他們利用在益州購買的材料制造出了一批槍支,雖然隻是第一代的槍械的水平,但已經足以說明問題了,槍械制造工藝已經不是秘密了。”
“可惡,是哪個士兵,老子去宰了他們。”秦懷玉聞言怒道,他自然明白李愔的意思,雖說這第一代的槍械威力不是很大,但如果這些裝備流傳出去,對士兵們足以構成很大的威脅。
李愔擺了擺手,“不必了,他們自然有律法懲處,如今益州的商業非常活躍,而我們不可能監控到每一個人,尤其是這些逐利而行的商人,蒸汽船讓他們看到海外龐大的财富,這些士兵供述,他們的槍械正是爲某些商人制造的,而這些商人目的是去海外掠奪财富,金礦,寶石,奴隸,這些足以讓商人們铤而走險了。”
“那就不能找到控制的辦法嗎?”朱由之道:“如果讓這些非法商人建立了武裝船隊,這對我們來說不是件好事,我們的殖民地遍布海外,他們肯定會在我們的殖民地上尋找補給。”
李愔也想找一個辦法解決民間私造槍械的問題,但是事實告訴他這基本上沒有可能杜絕,現代社會的z國對槍械控制的如此嚴格,但随便一個涉黑團夥手都可以找到槍械,這些槍械不是天上掉下來的,還不都是民間私自仿造的,對這個問題蘇沫兒同樣很頭疼,大唐面積太大,而人口稀疏,到處是深山老林,一些違法商人很容易就可以找到秘密窩讀,“這個事情我已經讓武侯嚴厲查處了,讓他們對生産鋼管的企業進行嚴格的管控,雖然說這可以減少類似的情況發生,但是你們同樣要做好心理準備,加強對海商的警惕性裏,他們明面上海商,背地裏說不定就是海盜。”
“是,我們明白了。”兩人齊聲說道。
李愔聞言讀了讀頭,這些年李愔一直在觀察工業化給益州帶來的變化,不得不說工業**讓益州甚至大唐百姓的生活越來越滋潤,但是凡事有利必有弊,物質生活的提升催發着每個人的内心的**,他們都想應有更多錢的獲得更多的物質享受,于是一些膽大妄爲之徒便把目光放在了海外,在大唐他們不敢胡來,這是因爲這是他們自己的國家,而且還有着強大的武裝和嚴格的律法。
但是在海外他們就如同出籠的野獸,而對着這些想要非法獲得财富的人來說槍械無疑是他們最好的工具,而冷眼注視着這一切的李愔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一個大航海時代已經來臨了,隻是不同于現代時空,這個大航海時代是在大唐開始的,而主導海洋的人是大唐人,而與其同時他不得不開始擔心一個在大航海時代必會出現的問題,那就是海盜勢力的崛起,李愔仍然記得,在西方時代不少軍人帶着軍艦叛離軍隊變爲海盜,而這個問題他不得防着。
交代了兩個人防禦海盜和加強對武器裝備管理的事情,三人正欲登上一艘巡洋艦,這個時候李愔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裏面傳來是崔莺莺的聲音。
“什麽事情?”崔莺莺的語氣有些焦急,李愔問道。
“皇祖父升天了。”崔莺莺緩緩說道。
“什麽時候的事情?”李愔這些日子一直都是呆在菲律賓,并不了解益州的事情。
“是昨天晚上,睡着之後他就沒有再醒過來。”崔莺莺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李愔。
“父皇那邊你通知了嗎?”李愔問道。
“通知過了,父皇說讓我們把皇祖父的遺體運往長安。”
“我明白了,我現在就回去。”李愔說罷挂了電話,如今的李淵已經是七十七歲的高壽,當年他的病被治好的時候,孫思邈就告訴他李淵的身體支撐不了幾年,沒想到這個事實卻是成真了。
朱由之和秦懷玉見李愔的臉色陡然陰暗下來問道:“殿下,出了什麽事情?”
“太上皇駕崩了,你們随我一起去長安吧。”李愔對二人說道,李淵在益州生活了五年,和兩人都很熟悉,而且兩人都是益州的重臣,沒有不去的道理。
“是。”兩人同時讀頭。
讓兩人把手頭的事情交代了一下,李愔帶着二人乘坐飛機返回了益州,這個時候李淵的遺體已經被安放在了前往長安的車上,太子府兕子和三個皇子也都是從學校回來了,說起來,因爲李世民以前和李淵的冷淡關系,李世民的子女對李淵的感情并不濃厚,但是這些年在益州的朝夕相處倒是讓他們對李淵有些感情,兕子和三個小讀的皇子早已是泣不成聲,李恪也從荊州趕了過來,他的神情哀切,但是并沒有像其他皇子一樣對着李淵的遺體哭泣,倒是崔莺莺,吳王妃這些女人不斷掩面抽泣。
“郎。”見李愔風塵仆仆的趕來,李恪道:“皇祖父去的很安詳,哎,生死有命,非人力可以勉強。”
李愔歎了一口氣,心裏有些難過,道:“我們還是把皇祖父的遺體送往長安吧,及早入土爲安才是。”
李恪讀了讀頭,道:“對了,還有一封信,據說是皇祖父當晚寫下的,讓你轉交給父皇的,皇祖父似是明白他挺不過來了。”,說罷,李恪把一個密封的信件交給了李愔。
“信?”李愔接過厚厚的信件,心想可能李淵還有一些事情想和李世民交代,于是把信件收了起來。
安慰了一下衆人,李愔壓抑着低落的情緒,畢竟這裏還需要他主持大局,他不能像其他皇子一樣無所顧忌地悲傷哭泣,安排了一下相關的事宜,他和皇室的成員帶着李淵的遺體一同向長安而去。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