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王銀龍說道,一開始他還奇怪貨币的事情爲什麽找他來,現在他是明白李愔的用意了。
“王銀龍,從今日起你負責在各地州縣監察院下籌建新的直屬機構反貪紀檢院,負責調查批捕貪污受賄徇私枉法的官員。”李愔沉聲說道,以前李愔雖也提過這個事情,但是沒有重點強調,現在李愔是把這件事當成大事來辦了,因爲這種事情不能妥協,一旦封地上形成了貪腐的風氣就難以再徹底的肅清了。
“是,殿下!”王銀龍說道,官員們此時都看向他,眼神不由多了一些敬畏。
“蘇沫兒!”李愔再次點名。
“臣在!”在衆多官員中也隻有蘇沫兒一個女性了,不過随着女子大學的創立他相信會有越來越多的女子踏入官場的。
“你負責協助反貪紀檢院。”李愔道。
“是,殿下!”蘇沫兒應聲。
這下官員們的心揪的更緊了,蘇沫兒可是蜀王的妾室,李愔這樣做無疑是在每個官員的頭上都放了一把寶劍。 “是!”官員們齊聲道。
這個問題過後,李愔又聽取了一些封地上的政務,并且給出一些治理的意見,整個會議持續了一個多時辰才結束。
散了會。官員們自是紛紛各自行動,把會議的上的内容傳達到各州縣去,一些收了賄賂的官員,想方設法把東西退了回去,還有一些則是直接向李愔坦白,不過李愔念數額很小,他們又是初犯饒了他們一次。而以後這些事情将直接走王銀龍那裏該怎麽辦就怎麽辦。
“殿下,這是你要的樣闆。”
官員的事情自然是由官員們自己處理,他隻需要做個掌舵人就行了,不必事無巨細。不過科技上的事情卻不得不依靠他。既然決定建立新的的貨币體系,這第一件事當然确定貨币的樣式,所以,李愔讓李冉根據自己的設計專門生産出了一套貨币,如果合格,那麽這套貨币的印制機器也将随後生産,接着便是貨币的發行。 爲了這套紙币。李愔特地從現代購買了材料讓李冉帶着智能人把一套印鈔機制作了出來,爲此還在桃園中還專門占用了一個廠房,并且使用電力作爲印鈔機的動力,這套紙币一旦發行更是不可能有人能複制,因爲這套紙币基本上和現代的紙币沒什麽兩樣。
“不錯!”捏起大小不一的三枚黃橙橙的硬币,李愔道:“隻是銅含量這麽高,真是浪費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以現在益州的工業還無法達到生産銅鎳合金的地步。”李冉說道,他又望向桌子上的紙币道:“殿下爲什麽要用皇上的畫像作爲紙币的一面呢!”…
李愔嘿嘿笑道:“這你就不懂了,這叫醉翁之意不在酒,我之所以要印上父皇的畫像,爲的就是讓我們的貨币不僅是在益州使用,慢慢地還要讓其他地方也要使用我們的貨币,這樣一來,我們無形之中就會把大唐的經濟控制住,所以,我才要把父皇的頭像映在紙币上,若是印着我的頭像那些大臣豈不又要說三道四,現在這種紙币誰敢說個不字。”
“原來如此,你們人類的心理還真是複雜。”李冉說道。
放下硬币,李愔又拿起紙币把玩了一下,紙張滑硬的質感十分讓人舒服,對他來說這一套貨币不僅實用,而且還非常的精美,他相信一但這種貨币發行,一定會大受歡迎。
“可以了,就按照這套貨币開始印刷吧,暫時印刷五千萬貫的貨币量,如果不夠的話再繼續追加。”李愔道。
“是,殿下!”李冉說道。
“……”
對應着貨币的發行,益州的盛唐錢莊開始紛紛改頭換面,一個叫益州銀行的匾額替換了原來的盛唐錢莊,對于這種突然而來的變化,很多商人都是措手不及,以爲出了什麽時期都是擔心的很,因爲他的錢可都是存在了盛唐錢莊,要是盛唐錢莊完了他們可就倒黴了,不過還不等他們去益州銀行詢問具體的事宜,鋪天蓋地的報紙就飛向了益州的每一個角落,而從報紙上他們得到了這次解答。
“自今日起兩年時間截止之日,銅錢将在蜀王封地停止使用,請各位百姓在本月末前往益州銀行将家中的舊銅錢換成本月末發行的益州貨币,至于存在原盛唐錢莊的銅錢價值不變,錢票依舊有效。”一群商人圍在一起,其中一個讀者報紙上的内容。
“接着念,下面還有!”一個商人急道,現在他們可以把身家性命都留在益州了,因此益州的每一件事情他們都是格外的關心。
“我存的錢比你多多了,你怎麽比我還急。”讀報紙的商人抱怨道,接着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報紙上,“發行的貨币将直接以金銀的價值作爲衡量标準,屆時将每月公布益州新币和黃金白銀的兌換比例,因此請百姓不必驚慌,可以放心使用益州新币,另注:出台次政策實爲益州經濟考慮,希望百姓們積極配合,下面附新币圖像介紹。”
商人讀完啧啧稱奇,“這蜀王就是明斷,依我看這錢票和紙币沒什麽兩樣,隻是更加方便了而已,等月末我便去取一些出來瞧瞧。”
“我看還是靜觀其變等一段時間,如果百姓們能接受,那我們今後就使用這套錢币,如果不接受那我們就另說了,小心才能使得萬年船。”一個商人說道。
“哼,一看你就知道不是本地的商人,蜀王殿下的信譽那是天下皆知,當時盛唐錢莊剛成立的時候有幾個人願意存錢的,現在呢?不都是往裏面存嗎?”一個諷刺道。
“就是,而且這盛唐商會本來是蜀王私人的,現在變成了官府的東西,這信譽不是更有保證嗎?”又一個人附和道。
“……”
于此同時,類似的對話在益州各處上演着,凡是那些讀書識字的都是拿着報紙回家把這個信息傳揚開來,遠一些的州縣官府也是派人去了進行宣傳,讓他們知道這個事情,免得到時候出亂子。
“大夥都過來,今天給你們念一個官府新出的貨币政策。”魏鐵牛剛從益州城回來,路上他聽說了貨币的事情就趕緊買了一張帶回來,這若是以前他肯定不會去買報紙,因爲他壓根不識字,但自從鬧出石碑的笑話以後他就打定主意念書,本來他是打算後者臉皮去學堂的,但是沒想到上面下來通知,說益州的官員都可以去益州政務大學的培訓班上課,不識字的還可以免費教,于是他幾乎每日都去,這一年多下來,也認識了不少字。
“又是什麽消息,把你給能耐的。”一個穿着黃裙,套着對襟短袖的婦人白了他一眼說道,他正是魏鐵牛今年剛娶的媳婦。
魏鐵牛挺了挺胸脯,道:“你懂什麽,我是村裏的裏正,這新的政策出來不得向村裏人的宣傳宣傳,否則怎麽對得起殿下一個月二百文的月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