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李世民到了議政殿,李世民開口說道:“據說益州有一種威力巨大的武器可是真有此事?”
雖然李世民是用試探的語氣這樣說,但是李愔明白李世民心裏早就有了計較,試探火炮真實存在的同時,也在試探李愔會不會瞞着他這件事,不過對于火炮這件事李愔也不打算瞞着了,完全沒沒必要,于是他說道:“父皇說的是火炮吧!”
“你打敗吐蕃的那種武器叫火炮?”李世民第二句話徹底暴露了他已經得知了火炮的事情。
“是的,既然父皇對火炮感興趣,現在天色尚早,兒臣就帶着父皇去看看這種武器。”李愔道,他早就得知李世民對這種武器感興趣,這次來益州說不得要問火炮的事情,所以李愔也提前做了準備,将佟玉研究的第一代前裝火炮運來了幾台放在益州的中央軍大營,畢竟那些後裝式火炮就算李愔把技術圖紙完整地交給他們,他們也無法生産出來,即使是益州這種初代火炮讓他們拿回去仿制,能不能生産出來合格的火炮也是個問題,況且李愔的武器系統已經淘汰了原始的黑火藥,這才是本質上的差距。 李世民望着李愔滿意地點了點頭,心中一塊石頭也是落了地,李愔并沒有瞞着他,這足以說明一些事情了,“好,我們現在就去看看。”
商定了這件事,李愔讓榮達備馬,兩人騎着馬直奔益州的南的中央軍大營。
通報過後,朱由之從軍營裏出來。見到李世民和李愔,朱由之恭敬地行了一禮,在李愔說明了來意以後,他引着兩人到了火炮試射場。
“這就是火炮?”李世民望着被擺成一排的前裝火炮說道。
李愔點了點頭說道:“是的父皇,這就是火炮。”
李世民走到一個火炮面前圍着一個火炮仔細打量了一會兒說道:“這不就是鋼鐵鑄造的管子嗎?它的威力能有多大?”
李愔示意了一下站在火炮前的三個炮手,三個炮手會意,立刻填裝火藥和炮彈,李愔轉身對李世民道:“父皇,俗話說耳聞不如眼見,現在這幾個士兵正在裝彈藥。現在請父皇捂上耳朵。”
李世民好奇地盯着三個士兵完成所有的動作,聽到了李愔的話于是走到李愔面前捂着了耳朵。 在靶場的不遠處一些士兵正在設置靶子,此時已經完成了差不多了,見這邊打起了旗語,士兵們立刻丢掉手中的手中的碎石跑了開來。
一切就位,炮手點燃了火炮上的引線,這種老式的火炮他們也是臨陣磨槍練習的,不過這麽簡單的操作,很快就學會了。
“砰!”一聲巨響。
即使捂着耳朵。李世民依舊被劇烈的震動驚得臉色發白,而對面堆砌的石山隻是一瞬間便被炮彈打的四分五裂。
喘息了一會兒,李世民慢慢回過神來,咽了口唾沫。李世民道:“朕現在總算是信了,怪不得你可以打敗吐谷渾,怪不得你又可以打敗吐蕃的大軍,有了這種武器。天下那還有一合之敵。”
“父皇也不必高看這種武器,一開始接觸的時候的确會因爲這種武器取得優勢,但是被敵人了解了以後就不一樣了。他們完全可以指定針對火炮的作戰方法,隻要計略得當還是可以抵消火炮的優勢的,特别是突厥人,他們來去如風,隻要不和我們接觸,隻用弓箭襲擾,火炮可以造成的傷害微乎其微,兒臣之所以能夠擊敗吐蕃人一個出其不意,二是占據了有利地形把他們包圍了,如果是在開闊的草原上,我們未必可以取勝。”…
李世民聞言點了點頭道:“即使這樣已經是很了不起了,剛才父皇說的話你也聽見了,颉利亡我大唐之心不死,草原現在的形式越來越混亂,父皇不得不提前做準備,所以才想到你的火炮。”
“原來如此!”李愔沉吟了一下,道:“父皇,我明白了,隻是父皇想回去制造這種火炮嗎?”
李世民道:“沒錯,有了這種威力強大的武器,我們對付颉利又可以增加了一份勝算。”
李愔這時搖了搖頭,道:“父皇,你想的太簡單了,火炮的設計圖紙和制作方法兒臣都可以交給父皇,但是以長安的匠人根本無法制作出來這種火炮,就算是制作成功,他的威力也不會有這種火炮的一半,而且這火炮的成本也不是父皇可以輕易承受的。”
“爲什麽!”李世民皺着眉頭說道,李愔這等于是當頭給他澆了一盆冷水。
李愔直接說道:“因爲這種火炮對鋼鐵的鍛造方法要求非常高,如果是不合格的火炮,炮彈不僅不會打出去,而且還會在火炮底部爆炸,傷及自己的士兵。”
李世民沉默了,李愔說的有道理,長安畢竟不是益州,李愔擁有很多從羅安國購買來的機械,有足夠的能力把火炮生産出來,但長安的匠人就不一樣了,他頓了頓自言自語道:“這如何是好呢?”
“父皇,兒臣倒是有一個辦法?”李愔這時腦中靈光一閃說道。
“哦?你有什麽好辦法?”李世民心中又升起一絲希望。
李愔道:“既然父皇想要生産這種火炮,兒臣可以把設計圖紙和制作方法交給父皇,父皇回去也可以讓匠人嘗試制造一下,如果無法制造出來,兒臣願意提供這種火炮給父皇!”
李世民聞言笑了起來,道:“六郎,朕果然沒有看錯你,好,就按照你說的辦。”
“隻是父皇這火炮的造價不菲,一門火炮少說也要十幾萬貫錢……”李愔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李世民的臉色說道。
李世民警惕地盯着李愔的眼睛,“你還打算跟父皇要錢?”
李愔立刻擺了擺手,嬉笑道:“父皇你誤會了,我哪敢?隻是父皇總不能讓我白白倒貼吧,否則兒臣這點家底都貼上了也不夠。”
李世民的神色舒緩了一些,道:“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吧,你我是君臣亦是父子,不必如此遮遮掩掩。”
“是,兒臣想讓父皇允許兒臣在封地上行使鑄币權。”剛才李愔靈光一閃的就是這個,當年長孫無忌給李愔下的三個緊箍咒,一是戍邊,二是納稅,三就是禁止李愔鑄币,現在也該一一解開了“父皇,現在你也看到了,益州的商業發展到此需要的貨币量越來越大,普通的銅錢已經不适宜用在大型交易上了,而黃金和白銀雖然昂貴卻沒有統一的标準,所以,兒臣想在封地上改革貨币制度,否則以前老式的銅錢隻會限制益州的發展。”李愔倒豆子一樣把自己的心裏話說了出來。
李世民聽了李愔的話半晌無語,這藩王實際就是國中之國了,鑄币權自是也應該有,幾年前就應該給李愔,但是因爲朝臣的反對暫時擱淺了,而現在面對這個交易那就等于是把本來就屬于李愔的權利再交給他,而且現在也正如李愔所說,以益州的情形已經不适合再使用銅錢了。”
“好吧,父皇答應你便是。”李世民說道“畢竟這鑄币的權利本就應該給你,當時父皇是不想大臣們鬧得太厲害,現在這幾年你的益州也得到了大臣們的認同,如果你再将這火炮給父皇送來,這大臣們就更沒話說了。”
“謝謝父皇!”李愔心中暗樂,用淘汰的一代火炮換取鑄币權絕對是穩賺不賠,這等于他真正的控制了益州的經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