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寝殿,李愔到了議政殿,不一會兒,金大謙就風塵仆仆地趕了過來,見到李愔,金大謙垂手而立,道:“殿下,你可回來了,現在老奴正不知道該如何辦呢?”
“煤炭的事情王妃已經和我提了一下,你具體和我說說到底怎麽回事?”李愔負手而立,在議政殿來回踱着步子。
金大謙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道:“回殿下,你剛走的那天,我們從河東道買煤的商船就回來了,說是河東道的煤炭隻要是賣往益州的全部被太高了十倍的價錢,而我們以前買下的地塊上也有一些來路不明的人開采煤礦,我們盛唐商會的人前去阻止,反而被打了,據回來的人說,打人的那個報了漢王李元昌的名号。”
“漢王李元昌?”李愔的眼睛眯了起來,李元昌在名義是李愔的皇叔,但是李元昌和李恪李愔的關系并不好,而是和太子李承乾十分的親密,據說在長安的時候李元昌處處和李恪這個京兆伊對着幹,因此,李恪才在一次朝會之後動手打了李元昌,從此兩人更是水火不容。
思索了一下,李愔道:“我明白了,你忙你的去吧。”
“是,殿下!”金大謙退出了議政殿。
益州進口的煤炭日益增多,這煤炭的利潤自然是水漲船高,以前不被看好的煤炭。卻成了從李愔手裏賺錢的下蛋母雞,這自然是引起了不少商人的注意,于是不少人開始做起了開采煤炭的生意,這一點李愔也是明白的。而從金大謙的話來分析,現在河東道的商人一緻把價格太高了十倍,那麽這背後肯定是有人在搞鬼的,而漢王李元昌肯定是逃脫了不了幹系。
下一步,李愔還打算生産煤球提供給百姓做日常之用,而這對煤炭的需求将更大,再加上蒸汽機和蒸汽船,這煤炭将短期内成爲益州經濟發展的命脈,這件事,他不得不慎重處理。畢竟河東道遠隔千裏,他的手并不能伸這麽遠。
離開議政殿,李愔去找了蘇沫兒,希望她的情報機構能給自己提供更多的信息,但他得到信息基本和他猜測的差不多。不過,他确認了一點,那就是的确是漢王李元昌在一手操縱這件事,那些不肯聽話的商人全部被李元昌通過各種手段欺壓,不得不答應提高煤價,而李愔那些被占據的煤礦,也是得到了李元昌的授意。才會有人冒着風險去偷采。
“殿下,你接下來準備怎麽辦?我覺得這件事沒這麽簡單,李元昌估計也隻是被人推到前面的小醜而已,背後估計還是那些門閥士族搞的鬼,因爲河東道正是他們的地盤。”蘇沫兒道。
李愔點了點頭,“我們不去理會他們。現在益州儲存的煤足夠益州使用一年以上,我就不接他們這一招,看他們還會玩什麽花樣。”
“隻是他們在我們的煤礦上肆無忌憚的開采,我們豈不是要損失慘重。”蘇沫兒擔憂道。
“憑人力讓他們開采一年他們又能開采多少,而且現在河東道百分之九十的煤炭是出口益州。我就不信了,我這個買的,還怕他一個賣的,哼,過段時間我定要讓他們血本無歸,哭着求着把煤炭賠本賣給我。”李愔邪笑道。
長安城,漢王府,此時的李元昌滿臉得意,在他下面坐着都是河東道有名的商人,他們手裏攥着大量的煤炭,這些商人此時神色不一,不少人竊竊私語。
“諸位,這蜀王賺我們的錢賺的太多了,如今也該吐出來了,這煤炭是益州急需的東西,隻要掌握在我們手裏,他蜀王就隻能沒轍,最後還得花大代價把煤買回去,你們聽我的沒錯,一定讓諸位賺的盆滿缽滿,現在隻需大力開采就行。”李元昌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這話是沒錯,可是蜀王的性格大家都知道,那絕不是吃虧的性子,我們這樣明目張膽地得罪他,以後到了益州我們還如何做生意啊?”一個商人忍不住說道。
“王掌櫃,你怎麽說也是出自太原王家,膽子怎麽這麽小,漢王殿下說了,這煤炭是益州的命脈,隻要我們聯手控制住了,這蜀王就得乖乖地聽我們的話,況且這益州是他李愔的地盤,這河東道可不是他的地盤,他還能帶着軍隊打過來不成。”又一個商人說。
“這王家有不少生意在益州,當然是害怕蜀王了,隻是王掌櫃,如今五姓七望聯合支持太子殿下,這都是大家共同商議出來的,你怕得罪蜀王,就不怕得罪太子殿下嗎?”
被叫做王掌櫃的商人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道:“不敢,不敢,我們王家當然也是支持殿下的。”
唯一一個異樣的聲音被消滅了,李元昌臉上的喜色更濃,道:“明日你們各家都要出人開采李愔以前買下的煤礦,哼,這河東道是我們的地盤,他李愔還敢如此圈地,這次定讓他難堪。”
在蘇沫兒那裏确認了信息,李愔去了桃園,這探礦隊已經籌備了一年,現在也該派上用場了。
找到佟玉,李愔開始讓他布置探礦任務,把地圖上巴蜀境内的礦藏全部探出來,在金大謙找到石灰礦的時候,這個探礦隊就已經開始訓練,李愔從現代購買了不少儀器教會他們使用,并且還讓他們學習了大量的地理知識,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現在他們終于派上了用場。
“先讓他們把蜀地境内的煤礦全部勘探出來,接下來就是鐵礦之類的礦藏,按照桃園的需求依次勘探。”研究院,李愔和佟玉正在給探礦隊講解任務,他們面前是一副巨大的礦産分布圖,李愔在圖上寫寫畫畫,給他們确定每種礦産的任務。
佟玉望着地圖上密密麻麻的礦藏地點,唏噓不已,道:“殿下,我們的煤不是大部分從北方進來的嗎?現在怎麽在益州大規模找煤礦?”
李愔于是把遇到的事情和佟玉講了一下,佟玉氣憤道:“這些黑心商人也太可惡了,我們給他們的價格已經足夠高的了,他們居然還不滿足,既然這樣這批煤炭礦勘探出來以後,我們自己開采。”
笑了笑,李愔道:“這批煤炭礦是要勘探出來,但不要一定要開采。”
“爲什麽?”佟玉頓時一頭霧水。
李愔陰險地笑道:“你隻需要把勘探出來的煤礦記錄好就行,等河東道的煤礦堆積成山,我會給他們一個驚喜的,讓他們白白給本王開采煤礦。”
望着李愔的樣子,佟玉打了個冷顫,心想這漢王李元昌恐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把探礦的任務布置了下去,李愔回了王府,他還有一件事情沒有處理,那就是從查爾斯那裏購買來的武器。
王府的百寶殿門口,一個個大小不一的木箱子落在門口,奴婢們費力把一個個木箱子擡進百寶殿,這裏裝的都是武器彈藥,重量自是不必說了,現在根據李愔的指示,他們把這些東西都要分門别類的放到百寶殿的地下室中。
“殿下,這個。”每一個箱子被擡進地下室,李愔都會讓榮達從箱子裏給他抽出一把武器。
這次榮達遞給李愔的是巴雷特m82a1狙擊槍,也就是遊戲中号稱大炮的存在。
結果巴雷特把玩了一下,李愔把巴雷特放在了牆上的支架上,在那面牆上已經像挂衣服一樣,挂了三十多種不同的狙擊槍,而一側還有自動步槍,沖鋒槍,各式手槍,甚至還有通用機槍,此時百寶殿俨然是比m國的槍械專賣店還要炫酷。
望着一屋子的武器,李愔心滿意足,不是爲了殺人,隻是爲了收藏也是一種享受。
一個個接過武器,最後把最後一把格魯手槍挂在牆上,李愔又去了地下室,翻箱倒櫃把巴雷特狙擊槍的子彈找出了幾盒,按照他的想法,他準備先進行巴雷特m82a1的射擊訓練,這樣他就成爲這個時代唯一個狙擊手,到時候千軍萬馬取敵首級的事情也将不是夢想。
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妥當,榮達滿臉疑惑地望着一屋子的武器,道:“殿下,這些都是什麽東西,看起來怪怪的。”
“用來殺人的東西。”李愔把巴雷特從槍架上取了下來,端起來對着外面瞄了瞄,這種射程可達兩千餘米的狙擊槍在這個時代絕對是夢靥一般的存在,“李元昌,适可而止就行了,不要逼我用狙擊槍把你的腦袋給爆掉。”李愔危險地眯起了眼睛,口中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