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比鬥最終以秦懷玉慘白結束,隻是這也在李愔的預料之中,秦懷玉一臉郁悶,他雖是不甘心,但還是走到朱由之面前,抱拳道:“願賭服輸,甘願聽候發落!”
朱由之立威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心知秦懷玉是李愔的心腹手下,有些事情适可而止就行了,“秦将軍,當初隻是由之的玩笑之語罷了,隻是秦将軍現在應該明白兵者詭道的道理了吧,個人的勇武在千軍萬馬的厮殺中是沒有大多用處的。”
“秦懷玉領教了,日後必會研習兵法,改日再和由之一較長短。”秦懷玉心有不甘,但對朱由之已經認同了,口中也喚朱由之爲由之了。
李愔在一旁暗自點頭,勝不驕,敗不餒,這才是大将之風,而朱由之在這次的比鬥中也在學員中樹立了威信,總體來說李愔還是比較滿意的,他道:“這次比鬥很圓滿,學員們應該都有所領悟了,秦懷玉敗在智謀不足,而你朱由之也好不到那裏去,主将陣亡,那說出去也是個笑話,你這身體也該鍛煉鍛煉了,這樣吧,秦懷玉你以後負責訓練朱由之,而朱由之負責教授秦懷玉兵法。”
“啊!”朱由之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秦懷玉則是笑道:“由之,我會很照顧你的。”
朱由之望着奸笑不止的李愔和秦懷玉,苦笑連連。
經曆此次比鬥。朱由之成功勝任軍事學院教官一職,而李愔也把能從現代搜羅來的兵書全部交給了朱由之。其中很多都是唐朝之後的兵書,這讓朱由之這個嗜書如命的人眼睛都紅了,白天授課,晚上則是挑燈夜讀,幾乎達到廢寝忘食的地步。
秦懷玉被打的灰頭土臉,也是卯了勁學習兵法,除了平日裏認真上課,晚上還經常找朱由之請教問題。朱由之沒時間的時候,他還會向李愔請教一些問題,他這樣的改變讓李愔非常欣慰。
而爲了讓學員們有更多的真實戰争感受,李愔決定做一個大膽的嘗試,當然這個嘗試也離不開現代的支持。
這日李愔回到現代大唐公司,讓夏言聯系了一家國際著名的遊戲公司,他打算投資一億歐元制作一款即時戰略遊戲。這款戰略遊戲将以唐朝爲背景,山川地理,城市結構都将按照李愔提供的資料制作,兵種和武器也都将和唐朝時期的背景相似,李愔的要求是最大化在遊戲中能體現出真實戰争的效果,各種陷阱。陣法都要完備。
除了冷兵器,李愔還在遊戲中添加了熱兵器,隻是熱兵器作爲了另一個副本,和冷兵器分開。
一億歐元的投資不是個小數目,這家遊戲公司立刻動員了公司的所有資源。并且聯合了十幾家遊戲公司同時制作,李愔的給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隻有八個月的時間,這可是個相當艱巨的任務。
爲了軍事學院李愔可是下了血本,他誓要把益州軍事學院打造成一流的軍事學校。
當然軍事學院很重要,政務學院也不能放松,兩手抓,兩手都要硬,李愔除了讓上官儀等人授課之外,也在成都府請了一些曾經很有作爲的老官員,這些人都解甲歸田了,左右也是無事,聽說李愔請他們去當先生,還有月俸拿,都是非常樂意,這政務學院的師資力量很快就升了上去,上官儀等人也是輕松了不少。
長安,榮達經過十天的跋涉終于到了這裏,說起來,這回從益州到長安竟是比上次李愔從長安到益州要短了不少,這都是要歸功于仝猛,在獲得李愔的支持以後,這一路的驿站都被他買了下來,現在都是李愔的資産,榮達是王府的人,這些人自是不敢怠慢,好吃好喝伺候着不說,馬也是換最好的,這才讓榮達這麽快就到了長安。
根據李愔的命令,榮達第一件要幹的事情就是見李世民,當然,這還得李恪幫忙,對于李恪的住處榮達是再熟悉不過了,那就是曾經的梁王府。
趕着十幾輛車,榮達駕輕就熟來到了如今的吳王府門口,這時一個約七八歲的孩童正從吳王府出來,衣着華貴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榮達隻是覺得面熟,仔細想了一下突然道:“成都王府榮達參見九皇子殿下。”
這孩童正是來找李恪玩的李治,他聞言一喜,“你是六哥的人。”,他伸頭望了榮達身後的十幾輛馬車,道:“這些都是什麽?”
榮達老實回答道:“回殿下,這是六殿下送給皇上和各位皇子公主的禮物?”
“真的嗎?那有我的嗎?”李治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榮達笑道:“那自然是有的。”
他的話剛說完,李恪走了出來,李治叫道:“三哥,六哥給我們送了好些禮品。”
李恪已經接到李愔的書信,知道榮達來的真正目的,道:“長途勞頓,你就在王府暫歇一晚吧,這些禮品就先放在吳王府吧。”
“什麽!不行,三哥你是想獨吞嗎?”李治不樂意了,“俗話說見者有份,我不會告訴其他人的,咱們五五分怎麽樣?”
李恪瞪了他一眼,“去去去,竟是胡鬧,你三哥才不是這樣的人,明天就給你們送去。”
“那先把禮單給我,否則我怎麽知道你不會私吞。”李治是越來越精明了。
李恪拿他沒招,道:“榮達,就把禮單給他吧!”
榮達應了聲是,拿出一摞紙在裏面翻了翻,把一張禮單交給了李治,李治這才放心,道:“記住,明天哦!”
李恪懶得理他,帶着榮達進了王府,十幾輛馬車依次進去。
到了書房,李恪對榮達道:“六郎書信說純陽道人施展的道法皆是騙術,他已經全部破解,難道真有此事。”
榮達道:“千真萬确,純陽道人施展的幾樣騙人法術,賤奴都已經掌握,明日殿下隻管将賤奴引薦給陛下,賤奴自會當場揭穿純陽道人的面目。”
李恪聞言,凝重地點了點頭,如今純陽道人深得李世民的信任,此舉若是成功還好說,若是不成功,李世民必定會惱怒于他,隻是如今有了這個純陽道人,李承乾越加得勢,已經隐隐打破了三人的均勢,李泰和他全部落在了下風。
“六郎,你可不要害了爲兄,也害了你自己呀!”李恪歎了口氣。
第二天早朝,百官俱到,李世民走進太極殿剛剛落座,李恪出列道:“父皇,兒臣有一事禀奏!”
李世民今天的心情不錯,道:“什麽事?”
李恪猶豫了一下,道:“兒臣要禀奏的事情事關純陽道人,兒臣以爲那純陽道人隻是個江湖術士,奸佞小人,父皇應将他趕出太極宮。”
李世民聞言色變,心中不悅,這純陽道人真讓他看到了長生不老的希望,李恪如此诋毀他,心中怎能不怒。
衆大臣們神情不一,李承乾冷冷道:“三郎是看不得父皇長生不老吧。”
李世民聽了李承乾的話,對李恪臉上怒色又重了一分。
李恪暗暗叫苦,額頭上也冒出了冷汗,他道:“父皇,不止兒臣這樣認爲,六郎遠在千裏之外也是這樣認爲,他來信給兒臣,說已經全部拆穿了純陽道人的騙術,現在揭穿純陽道人騙術的人正在門外。”
“愔兒!”李世民愣了一下。
李恪見李世民神色緩和下來,微微松了口氣,道:“是的,六郎也聽說了這個純陽道人的事情,後來無意中和羅安國的人說起此事,那羅安國人大笑不止,說這道家法術隻是一些騙人小把戲,并把這些騙術交給了六郎,六郎遣來的人正在太極宮外,父皇隻需讓他進來展示一番便知!”
李泰趁勢道:“父皇,既然六郎言之鑿鑿,何不如讓那人和純陽道人當場對峙,即刻可分出真假。”
李恪的話李世民不相信,但這件事是李愔說出來的那分量就不一樣了,畢竟可是有個羅安國的噱頭。
李世民猶豫着點了點頭,道:“宣兩人同時來太極殿,當着衆臣的面一辯真假。”
聞言,李承乾臉色頓時變了,現在朝堂每個人都對李愔含着某種特殊的情緒,他也不例外,隻是覺得李愔越來越神秘莫測,這個純陽道人不是他故意找來的,而是的确被他的仙術震驚,這才引薦給了李世民,現在李愔來了這招必是有所依仗,他心中也是忐忑不安。
過了一會兒,一身家丁打扮的榮達在侍衛的帶領下到了太極殿,這身打扮是李愔特意交代的,他就是爲了徹底抽純陽道人的臉,讓他的騙術大白于天下,那意思是一個奴仆都可以做的事情,有什麽神秘可言。
榮達到了好一會兒,一個穿着華麗道服的道士才姗姗來遲,見到李世民也不行禮,隻是微微點頭,叫了聲陛下,這些天李世民是把他當仙師供着,隻有李世民給他行禮的份。
很多大臣也是第一次見到純陽道人,見他如此傲慢無禮都是面露怒色,房玄齡,長孫無忌更是如此,他們都是開國功臣,尚且要畢恭畢敬,心中自是不平,這個時候都是期待李愔遣來的人能揭穿純陽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