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銳一把拉住他:“秦兄的事情我們都很氣憤,但這畢竟是翼國公的家事,我們這樣插手不合适!”
“蕭銳說的對,這樣不但不會讓那張氏有所收斂,反而會讓她覺得懷玉聯合我們去刁難她,恐怕還會讓翼國公和懷玉兄之間産生嫌隙!”呂博彥難得正經一回,勸道。
早上,程懷亮三人到了梁王府,正撞見起床鍛煉的秦懷玉,一番詢問下來了解了秦懷玉如今的處境。
秦懷玉感激地看向程懷亮,道:“懷亮兄,呂兄和蕭兄說得對,這畢竟是我的家事,我娘臨死前讓我來長安認親,現在我做到了,這也算完成了我娘的遺願,至于能不能呆在翼國公府并不重要,說實在的,在那裏我反而覺得渾身不自在,感覺自己像一個外人。”
“既然這樣,那就别回去了,隻是秦兄,今後你有何打算?”蕭銳問。
秦懷玉道:“殿下讓我先在王府中做一段時間護院,說有機會就把我推薦到軍中。”
“如此甚好!如今突厥餘孽未滅,吐谷渾又蠢蠢欲動,以秦兄的家傳槍法,日後定能在軍中揚名一方啊!”呂博彥道。
程懷亮拍了拍秦懷玉的肩膀笑起來:“我爹給我在軍中謀了個職位,到時候說還定我們還能遇到呢!”
說畢,四人俱都笑了起來。
“喲,今天刮得什麽風啊,把幾位都吹過來了!”
洗漱完,李愔聽見笑聲,尋了過來,看見幾人打趣道。
“殿下!”四人見了李愔,一起拱了拱手,呂博彥開口道:“殿下在工部任職可還舒心?”李愔領了個工部員外郎的事情肯定是瞞不了呂博彥這個家夥的。
李愔斜睨了他一眼,“怎麽?你們還打算讓我請你們喝一頓?”
“殿下誤會了,這回兒可輪不到你請,請也應該是程懷亮請,難道殿下沒有聽說嗎?皇上有意給清河公主找個夫家,正在開國功臣中衡量呢,上回曲江池我們和公主們偶遇,清河公主似是對懷亮情有獨鍾,據說在皇上面前也多次提及懷亮,但皇上一直猶豫不決,今天這小子拉着我們前來,是準備巴結你這個大舅哥呢!”蕭銳說着,對李愔擠了擠眼睛。
李愔再看看程懷亮,這小子一改往日大大咧咧地樣子,突然扭捏地像個娘們,一張大臉通紅,李愔道:“你連清河妹妹的樣子都沒見過,怎麽就急的跟趕鴨子上架似的!”
“所以他才來找殿下,希望殿下給他創造一個機會啊!”呂博彥碰了碰程懷亮,“你倒是說話呀!”
程懷亮嘿嘿傻笑,“殿下,程懷亮對清河公主也是仰慕已久,還希望殿下成全!”
“你小子是想近水樓台先得月呀,好吧,我就想想辦法給你吹吹耳邊風,再給你探探清河妹妹的口風,如何?”
程懷亮喜不自禁,憨笑道:“謝謝殿下!”
李愔應承了這件事,程懷亮非拉着李愔中午喝酒,李愔推辭不過,中午又和他們胡吃海喝了一頓。
下午李愔想起贈送手表的名單,又進了太極宮去李世民那裏領了名單,李愔數了數,一共一百号人,個個是朝中大員,其中還有不少人軍中的大将,比如李靖,尉遲恭,侯君集,程懷亮老爹程知節等等。
拿了名單,李愔去了紫雲宮,程懷亮的事他放在了心上,如果自己一手促成這樁親事,程家更會堅定地站在他的身後。
紫雲宮中,李愔和楊妃說了這件事,楊妃鎖起了眉頭,“清河生母死得早,自小就由我帶在身邊撫養,說起來,她也算你半個妹妹,皇上想用聯姻鞏固王權,這也是爲了大唐江山,我也沒什麽好說的,隻希望她能找個忠厚老實的夫君,懷亮這孩子我看也是不錯,而且清河也在我面前提過幾次程懷亮,似是對他有些興趣,我也和皇後說過這個事情,皇後一開始也是認同了懷亮這孩子,隻是……”
“隻是什麽?”李愔急道。
“隻是今天早上皇後又來找我,說太子殿下向她舉薦了尉遲寶林,問我覺得怎麽樣?”
“尉遲寶林不是尉池恭的兒子嗎?隻是朝堂上誰人不知尉遲寶林和他爹一樣粗暴無禮,妹妹這樣嫁過去,豈不是要遭罪一輩子!”
“哎,我也是這樣和皇後說的,隻是太子畢竟是太子,又是皇後的嫡子,她自然會爲他考慮的多一點!”楊妃歎息道。
李愔聞言皺眉不語,他對長孫皇後百般讨好,讓長孫皇後對他是贊賞有加,但是畢竟親疏有别,關鍵事情上她還是站在了太子一邊。
李愔郁郁不樂出了紫雲宮,在宮門口,一個嬌小的身影正站在門口,李愔看去,正是清河公主。
不得不說,李愔的幾個妹妹都繼承了自己母親的美麗長得是國色天香,清河公主的母親,李愔已經忘記了她的樣子,但從清河的臉上依然可以找到些許痕迹,此時的清河紅腫着眼睛仿佛剛剛哭過,李愔歎息一聲,走了過去,“剛才我和母妃的話你都聽見了!”剛才和楊妃說話的時候,他感覺到外面有人在偷聽,沒想到果然是清河。
清河輕輕點了點頭,突然抱住李愔大哭起來:“六哥,我不想嫁給那個尉遲寶林,姐姐們都說,那個尉遲寶林打死過幾個府中婢子,就是個**,六哥主意最多,你幫幫清河吧!”
清河哭的聲嘶力竭,李愔忽然覺得格外的心疼,李愔的記憶已經和他融爲一體,對這個自小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妹妹,他是疼愛無比的,現在看着她如此難過,他也是心如刀絞。
“六哥向你保證,不會讓你嫁給那個尉遲寶林!”李愔斬釘截鐵道,史書記載,清河嫁給了程懷亮,但李愔不明白爲何出現了這樣的叉子,難道是因爲自己的出現,已經讓曆史前行的方向出現了偏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