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裏,李愔想着戒指中的那塊高達三米,寬五米,足有幾十噸重的翡翠原石一時間傻掉了,此原石一出,豈不是将轟動全世界。
第二天,李愔天不亮就到了大唐拍賣行,前台接待小趙見到李愔吓了一跳,急忙把吃了一半的早餐藏起來,這一幕被李愔看到,他莞爾一笑。
“打電話讓楊董事過來!”李愔道,接着補充了一句:“繼續吃吧,還沒到上班時間。”
“是,董事長!”小趙,名趙媛媛,今年剛從學校畢業,在拍賣行已經工作了三個月,再過幾天就可以轉正了,望着向樓上去的李愔,她輕輕吐了口氣,希望自己沒有給李愔留下壞印象。
楊素心的家住在距離拍忙行不遠的一個小區,接到趙媛媛的電話,她畫了點淡妝就急匆匆趕了過來,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董事長難得會來幾次拍賣行。
“董事長!”敲門進來,楊素心坐在了李愔對面,“你可真夠神秘的,從來都是你找我們,我們從來找不到你!”
李愔道:“神神秘秘的才叫董事長,一天到晚在公司的那是職業經理。”
“是啊,像我們這種給老闆打工的就是命苦!”楊素心和李愔也算是熟人了,說話也放得開了。
李愔笑道:“你就别謙虛了,怎麽說你也是二老闆,對了,談正事,你去聯系一家國際知名的拍賣行,就說拍賣翡翠原石,這是一些那塊原石的照片,再找一些權威的翡翠鑒定專家過來。”
楊素心一愣,道:“董事長你怎麽做起了翡翠生意!”,她拿起那些照片一看,吃驚地捂住了嘴,“這麽大的翡翠原石!”
“所以才讓你去找一家國際大型拍賣行!”
吃驚過後,楊素心冷靜下來,她畢竟也是見過世面的人,道:“董事長,你不會上當了吧,現在賭石生意風險可是很大的,這塊石頭你肯定花了不少錢買下來的吧!”
李愔心裏也是沒譜,他隻是看到了石頭的一角露出來的是翡翠,其他地方是什麽樣的他怎麽會知道,但是他相信骠國不會無緣無故專門挑了這個原石,李愔道:“賭石當然就是一場賭博,花錢把中外媒體都找來,把聲勢造大一些,就在拍賣行當着媒體的面切開原始,假的就權當是個笑話,真的,就足以揚名世界了!”
李愔是老闆,老闆發話了,楊素心也就不再說什麽,又把公司的運營情況和李愔彙報了一遍,楊素心按照李愔的話先行去了找了sh市國際拍賣行。
把媒體和專家組織起來不是一兩天的事情,李愔回了趟王府交代了一下事情,又回到了拍賣行,李世民把建設地下管道的任務交給了他,他總得上點心。
拿着自己畫的長安地下管道圖,李愔讓公司的司機載着自己到了一家工程設計公司,讓他們根據實際情況設計一套圖紙出來,畢竟,自己隻是二道壩子,半懂不懂,還得人家專業人士出手。
工程設計公司處在sh市一個商業區,把自己的要求和設計公司說了以後,李愔懶得等,就去街上逛了逛。
走在街上,李愔一邊打量着商店裏的商品一邊想着如何能把這些東西搞到唐朝去,生活了一段時間,唐朝生活物資的匮乏讓他苦不堪言,也該想想辦法了,路過一家手表店,李愔停下,靈光一閃。
“老闆,你們這裏可以定制手表嗎?”
“當然可以,但是一個兩個的我們可不做!”
“一百個行嗎?”
“這個可以,你想要什麽款式的?”
“我要古舊一點的自動機械表,上面的時間用繁體的子時卯時代替,可以嗎?”
“沒問題!”
離開手表店,李愔又買了一些零食回去,唐朝的飯實在吃不下去了,哪天他得把王府的廚子**一番,讓他把二十一世紀的菜給做出來。
設計院的效率很快,下午的時候,李愔就拿到了圖紙,看看時間,他也該去工部報道了。
工部尚書呂尚也算是李愔的老熟人了,李世民的旨意已經到了工部,李愔領了官服,正八經成了一個六品工部員外郎。
“殿下,皇上交代過了,地下管道的事一概由你負責,需要多少勞役多少銀子您隻管開口!”呂尚把李愔拉到一邊,小聲道:“隻是殿下得仔細點,這事不隻皇上在看,太子殿下也在看。”,說完,瞥了眼坐在西北角落的一個年紀二十上下的官員。
李愔并不認識那個官員,但呂尚意思很明顯,那個是太子的人,“尚書大人,李愔既然領了員外郎的官職,那就是你的屬下了,在這,大人不必再以殿下想稱,把李愔當成一個普通官員即可。”
呂尚明白李愔這是做戲,笑道:“殿下真是平易近人,那呂尚就鬥膽了!”
建造地下的管道刻不容緩,和工部官員寒暄了一遍,李愔打開圖紙開始向這些官員講述如何施工,同時他也知道了那個官員的名字叫趙節,任工部侍郎,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貞觀十七年太子李承乾謀反,也有個叫趙節的,就不知道是不是他了。
“建造方法很簡單,開鑿溝槽,埋下管道,最後回填,最重要的一點是坡度,這個坡度一定要把握好,否則這些水排不出去。”
李愔上任總不能當個光杆司令,于是呂尚又派遣了兩個九品工部主事給李愔,一個叫孔池,一個叫王慎,都是剛進的工部官員。
“大人,這些都不是問題,難的是這個管道如何制作?”孔池問道。
李愔早有準備,拿出了設計院設計的管節圖紙,上面都是管道的具體形狀尺寸,“把這個交給官窯,讓他們按照這個尺寸和形狀燒制陶瓷管道,告訴他們不必燒的華麗好看,耐用就行。”
“是,大人!”兩人領命而去。
離開工部,李愔的心情有些陰霾,他一直不願參與朝政就是爲了避免引起某些人的注意,帝王之家無親情這個道理他還是明白的,李承乾現在雖是穩坐太子之位,但依舊沒有放下對弟弟們的警惕,這從李愔剛到工部上任,他就把自己的心腹安插進來足以看出一二。
“是該未雨綢缪了!”想到李世民駕崩之後,李恪和李愔的悲慘宿命,他第一次感覺到了那讓人不安的危機,“昨日李愔已死,今日的李愔決不重蹈曆史的覆轍!”李愔暗暗發誓。
似是感受到李愔内心的改變,紅孩兒發出一聲高昂的馬鳴,邁着蹄子撒歡地向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