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胡編亂造的,老子割了他的舌頭!”李愔大刀一揮,那種婆娘誰敢去占便宜,這簡直就是在侮辱他。
蕭銳向往道:“殿下,這樣的好事我們求都求不來,你倒是還生氣,簡直沒天理呀,能娶一個五姓女,我死也無憾了!”
“滾一邊去!”李愔頓時感覺他的人生昏暗了。
與此同時,崔府現在一片雞飛狗跳,崔莺莺爬上了院中一顆百年老槐樹,樹下站滿了下人。
“我不嫁,我死也不嫁!”跳上一顆粗壯的枝桠,崔莺莺沖着站在下面的崔紹喊道。
崔紹的身邊站着崔莺莺的母親盧氏,此時她正擦着眼淚,不停哭泣。
“孽障,你給我下來!”崔紹怒色上臉,他何嘗想把女兒嫁給那個放蕩不羁的六皇子,隻是民間的流言兇猛,現在朝堂上下,哪個不知道自己的女兒被那個李愔占盡了便宜,這讓他的女兒以後如何嫁人。
“我就不下來,嫁給那個混蛋,我還不如去死!”
盧氏一邊擦着眼淚,一邊道:“老爺,你怎麽忍心看見女兒嫁給那個六皇子,他的頑劣之名,你又不是不知道,嫁給他以後,你讓莺莺以後如何生活?”
崔紹的臉色由紅轉青,怒道:“還不是你把她慣得無法無天,闖出了這樣的事端,哭,哭有什麽用,我已經答應了皇上,現在悔婚就是犯了欺君之罪,是要滿家抄斬的!”
“嗚嗚……”崔紹說完,盧氏哭的越加兇了。
樹上的崔莺莺聞言,先是一愣,接着“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比起崔家的陰沉氛圍,現在的紫雲閣是一片歡笑聲,李世民,長孫皇後和楊妃都是滿面笑容。
李世民道:“這個老六,這回算是立了功,崔紹的吃癟的樣子真是大快人心!“
“五姓七望自允士族門閥,對朝廷是陰奉陽違,這回也是給其他望族提個醒,這大唐是李氏皇族的天下,讓他都夾着尾巴做人!”長孫皇後笑道。
三人中最開心的當屬楊妃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娶了媳婦,而且還是崔氏族長的女兒,“皇後說的是,隻是這婚期打算是訂在什麽時候?”
李世民道:“瞧你急的,我和崔紹商量過了,把婚期定在了十一月中旬,那是個吉日,也就幾個月時間了。”
“我代愔兒先謝謝皇上和皇後了!”楊妃喜道。
從蕭銳口中得到了小道消息以後,李愔就活在了忐忑中,而下午楊妃的召見,徹底摧毀了李愔最後一絲幻想。
“不能不不娶?”李愔試探着問一臉喜色的楊妃。
“不能!”楊妃的話很堅決。
李愔急了,道:“母妃,你是不知道那個崔莺莺的厲害,太過潑辣!”
“就是個母夜叉你也得娶!”楊妃有些不悅,“不喜歡就娶回家放着,總之這婚事已定,沒有悔改的餘地!”
“又是政治婚姻!”李愔不滿道。、
楊妃抿了口茶道:“沒錯,是政治婚姻,你看這滿朝上下,誰家不是政治婚姻,你也不小了,改爲以後打算打算,這崔家樹大根深,你有了這個後台,别人動你,那也得掂量掂量。”
談判失敗,李愔郁郁不樂回了王府,門口的時候,他停了下來,羅小伊正站在王府門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你怎麽來了?”李愔還記得羅小伊的那晚對自己的拒絕,“你不說不欠我了什麽了嗎?”
羅小伊沒有回答李愔的話,而是說道:“難道殿下不請小伊到王府坐坐!”
李愔仔細盯着羅小伊想從她臉上找到些什麽,隻是他看到的隻是公式化的笑容。
“你敢進來就進來吧,我梁王府可是個虎窩,進來容易,出去可就難了!”李愔嘿嘿笑道。
羅小伊脆聲道:“虎窩?也許小伊可以把它變成一個溫柔鄉呢!”,說着給了李愔一個你懂的眼神。
初嘗雲雨的李愔如何能經受羅小伊這樣的挑逗,不管其它,抱着羅小伊就進了王府。
一番紅塵帳暖,羅小伊躺在李愔的懷中,把玩着李愔送她的王府新産品——花露水。
“殿下,這不是和香水一樣嗎?”
李愔輕觸着羅小伊光滑的脊背,道:“當然不一樣,這個花露水是一種專門用來驅趕蚊蟲的特殊香水,而且可以止癢。”
“真的嗎?”羅小伊又聞了聞,嬉笑着在李愔懷裏拱了拱。
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羅小伊執意不肯在王府留宿,乘着馬車又回了麗春院,李愔有些失望,第一次有了孤枕難眠的感覺,這時他不禁開始問自己,是否要繼續走下去。
于此同時,望着羅小伊離去的還有一個人——蘇沫兒。
“司馬徒,将羅小伊的身份背景全部給查清楚交給我!”夜色中,蘇沫兒的聲音有些冰冷。
司馬徒猶豫着道:“蘇管家這樣不好吧,要不要和王爺說一聲!”
“哼,你們男人美色當前,有幾個還有理智的,你盡管去辦就是,出了事情,我來擔待。”蘇沫兒一改往日溫柔娴淑的樣子,露出了自己剛強的一面。
“是!”司馬徒應聲道。
吩咐完司馬徒,蘇沫兒望着李愔的房間歎了口氣,白天的時候,他已經從呂博彥手中得到了李愔和羅小伊“勾搭”上的消息,而以一個女人的認知來看,她覺得這個羅小伊絕非善類,明顯是在**六皇子,說是報恩,純屬牽強附會,她怎麽不去報呂博彥的恩,程懷亮的恩,蕭銳的恩,偏偏把所有的恩情全部硬按在了李愔頭上,而且,她出事也是因爲一個皇子,五皇子。如果是其他人用強倒是罷了,這個李佑雖然頑劣,但畢竟是一個皇子,什麽樣的美人沒見過,還專門跑到麗春院去用強,其中肯定有問題。
“殿下,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蘇沫兒氣鼓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