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真進去了...”
“真是兩個不怕死的家夥,這麽年輕就要死在這種地方,唉,都是金錢的誘惑啊。”
“大家都散了吧,估計又是出不來的。”
隐蔽在暗處的人都是搖頭可惜,林然和東堂葵的年紀如此年輕,就要死在這裏。
“我和你說一下注意事項...”林然一邊走一邊告訴東堂裏面有什麽東西,會遇到什麽樣的危險,不過,以東堂的實力完全可以避免一些危險。
東堂倒是有些詫異起來:“你怎麽知道這裏面的事情,來過?”
“嗯,算是吧,夢裏來過。”林然咧嘴一笑,直接邁入了黑色的生得領域之内。
下一刻。
景色快速變化,本來白色的天空變成了陰沉的夜晚,古鎮再次出現在眼前,紅色的燈籠無風飄蕩,在一戶戶的門牆上方搖曳。
“這裏是...”東堂葵臉色略微有些凝重,如此大的生得領域他也是第一次見,周圍無邊無際,仿佛就像是一座詭異的古鎮城市,覆蓋了目光可視的全部範圍。
回頭看去,來時的路早已消失,隻有一條通向黑暗的古路,一眼無法望到盡頭。
“是不是也覺得很震撼,我一開始來這裏的時候,也和你感覺一樣,這無關實力強弱,僅僅隻是覺得震撼。”林然無法使用生得領域,但如果他想要自己研究的話,倒是可以從日月領域中研究出一些花頭。
畢竟他的‘通行證’内沒有關于生得領域的術式選擇,不過也正常,生得領域隻是爲施術者創造一個有利于他的場地罷了,具體的作用其實并不大。
但那個光頭詛咒師似乎對于生得領域的掌控比一般人要強,能夠在其中動手腳。
想想也對,如果無法在自己的生得領域動手腳,那也不會有今天的這些麻煩事了,肯定會被快速解決掉。
“這種詭異的地方确實少見,都說華夏這邊的詛咒有些不同,早先我也沒有在意,現在看來的确如此。”東堂一邊走一邊觀察周圍,但他卻并不擔心。
很簡單,他的摯友林然在這裏,這個實力強于他的人,就相當于兩個一級咒術師,就算這裏有特級咒靈,他們也能幹掉。
會領域的特級咒靈除外。
林然不知道東堂此刻在想什麽,但他目前自己的想法是,這裏似乎比起之前更加危險了。
不過再危險也沒事,隻要解決掉施術者就可以,唯一麻煩的就是他的咒力外放在這裏面被壓縮到了五十米,不,現在已經是被壓縮到了四十米的範圍。
“直接去目的地吧,東堂,跟上我。”林然說了句,直接快速的沖了出去,仿佛一個壓縮到極點的彈簧,猛然彈了出去。
“哦!”東堂應了一聲,快速的追了上去,比速度他也不差,完全能跟得上林然。
東堂知道林然還有一種瞬移的術式,或許是因爲怕他跟丢吧,所以就用普通的速度了。
或許,這就是對于摯友的照顧。
東堂心中這麽想着。
‘唰!’
林然落在了巨大的庭院内,周圍一根根紅色的柱子伫立着,和鏡像世界中看見的一模一樣,不過眼前的景象,也和鏡像世界中略有不同。
柱子多了好幾根,被釘在柱子上的一男一女此刻還有意識,看見林然和東堂來了直接大叫了起來:“小心,你們腳下會出現紅色柱子,隻要被吸在上面就無法掙脫了!”
林然和東堂對視一眼,下一刻直接從原地跳開,兩根朱紅色的柱子從他們剛才站立的地方沖出。
“躲過一次就安全了。”林然知道這裏的一些規則,隻要躲過第一波的紅色柱子,之後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如果猜想的沒錯,那個武士就要出來了。
果然。
沒過多久,高大的門庭内走出一個身穿紅色武士铠甲的武士,在它的背後,插着八面大旗,旗子上有鬼面閃動。
“上次我記得是六面大旗,這才幾天,就變成八面了?”林然眉頭一皺,看了看四周,那個詛咒師并未出現。
難道是因爲他這次帶了個人過來,讓他覺得危險了?
可是不應該啊,鏡像世界的時候那個詛咒師可是很小瞧他的,就算今天帶着東堂來了,對方也絕對會是輕視的态度。
東堂身上的咒力表現在外人眼裏也不是特别強,隻能說是一般般而已,不可能讓那個詛咒師感到忌憚的。
對了。
難道是因爲剛才他們躲避過了那根紅色柱子的原因嗎,讓那個光頭産生了警惕,所以沒有露面。
“它就是幕後黑手嗎?”東堂目光有神的看着遠處從樓梯上走下來的武士,緩緩脫掉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充滿肌肉的上半身。
有林然在這裏,他的戰鬥會更加愉快,一個強大的摯友,可以帶給他很多的驚喜,尤其是提升實力方面。
爲此,他很欣慰,如果林然實力比他弱很多,雖然他不在乎摯友是否實力強大,但無疑一個弱小的摯友,他需要付出的精力會更大。
咒術師這條路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在有限的時間内提升無限的可能,才是他們需要做的。
詛咒沒有壽命影響,所以才會如此棘手,人類從很早以前就意識到了這一點,大家的起跑線都是一樣的,但終點,不一樣。
“東堂!”林然看向東堂:“要上了!”
“哦!”東堂雄厚的聲音響起。
下一刻,二人直接爆發了咒力,如炮彈一般沖向了武士。
東堂葵的右手握拳,揮動手臂配合林然的動作,二人貼近武士就是狂風驟雨般的轟擊。
武士如今的實力顯然不是之前那種水準,此刻已經跨入了特級的行列,林然和東堂的攻勢猛烈,并未讓它成爲特級而減輕壓力,反而壓力頗大。
但武士作爲傀儡的一種,也算是死士,是不會有感情波動的,它隻知道解決眼前的這兩個人。
銀色的刀晃動,不斷的格擋二人的攻擊。
明明它拿的是刀,卻被眼前的兩個人用拳頭給壓制住了,每一次的攻擊,對方都能避開它的刀,并且打擊在它的手腕處和一些關節部位,導緻揮刀不流暢。
咒力铠甲浮現全身,林然雙手控制住對方的刀鋒,看向東堂葵。
東堂葵眼神會意,直接張開五指,一把捏住了武士的臉,一個跳躍後猛然推着它的頭往庭院空地上砸去。
“轟!”
一聲震響,煙塵夾雜着碎石散落開來,東堂葵往後退了幾步,林然這時落在了他的身邊,小聲道:“這玩意理論上是殺不死的,除非讓它成爲灰燼才可以,我們的目的不是對付這個家夥,而是引出它背後的施術者...”
東堂葵站在原地沒有說話,林然剛才說的他全部都記在心中,這場戰鬥看來已經有結局了。
不過,打還是要打的。
很快。
煙塵消散。
躺在坑内的武士站了起來,身上的碎石落了下來,可以清晰的觀察到,這家夥是沒有受傷的。
除了身上的一些灰塵以外,和之前一般無二。
林然眼神示意,二人繼續沖了過去,和武士戰鬥在了一塊。
而不遠處被釘在紅色柱子上的一男一女則是傻眼了,這兩個家夥不是人吧,居然這麽強?
他們是組團來的,本來四個人,但是其中兩個人中了紅色柱子的埋伏,被直接吸在了柱子上限制了行動。
而他們兩個則躲避開了這個危險,但同樣的,面對了那個可怕的武士。
這武士完全就是打不死的狀态,不管他們怎麽攻擊,都能快速的恢複。
打到後來咒力不足,就被直接制伏了,然後就是被紅色柱子釘在上面。
按照流程,這兩個新來的咒術師,也會經曆和他們一樣的過程,但他們也沒有提醒,因爲這屬于無解的,等會兒他們就會明白。
隻是他們驚訝的是,這二人的實力可比他們猛多了,但就算如此,也奈何不了那個詭異的武士。
“碰~碰~碰~”
激烈的肉搏聲傳來,林然和東堂葵全力以赴,但都是在平A,連術式都沒有用過。
但就算是平A攻擊,也需要體力和咒力的支撐,十幾分鍾後。
武士依然筆直的站在那,雖然中途受了傷,這會兒也已經恢複了。
而東堂葵和林然則是氣喘籲籲的站在邊上,以夾角的位置鎖定武士。
從任何方面看,林然和東堂葵的體力也已經接近透支了,這個時候無力回天,被擊敗也就是時間上的問題。
這時林然目光一動,看向了遠處的門院外,一個穿着破舊袈裟,光着腳的光頭走了出來,在他的臉上隻有一種僵硬的表情,看起來很滲人。
“終于出來了嗎?”林然心中松了口氣,如果那家夥不出來,他是無法找到的,咒力外放被限制了這麽多,找人非常不方便。
而且對方要躲避他很容易,完全可以不被發現。
直到林然和東堂看起來要透支的時候,這個謹慎的詛咒師才出現,估計是要收網了。
“啪啪啪~”
“很精彩的戰鬥,你們兩個是目前以來,進入此處最強的咒術師,但可惜啊,腦子不太好使,難道你們就沒有發現,不管怎麽攻擊,它都毫發無損嗎?”詛咒師帶着僵硬的笑容,一步步的走了過來。
面對此時的林然和東堂,他有把握可以直接解決,所以也就沒什麽顧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