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本想在大家面前露一手廚藝的,但是吉野凪一定要說他們是客人,不讓林然下廚做飯。
虎杖悠仁還特意強調過林然燒飯很好吃,吉野凪卻說等下次的時候,再讓林然做飯給他們吃,也算是禮尚往來了。
因此林然就沒有繼續要求做飯,品嘗一下順平媽媽做的菜也是不錯的。
“順平,林然悠仁同學,出來吃飯了。”吉野凪在客廳内叫了句,飯已經燒好了。
林然三人在順平的房間内讨論一些電影的情節,順平的房間内擺放着各種各樣的碟片和手辦收藏,此刻聽見吉野凪的呼喚,三人收拾了一下房間便去往客廳。
吉野凪燒了一桌子菜,不過桌子不大,所以一桌子菜也放不下幾盤菜,其實也就五六道菜。
“大家坐吧,本來不知道家裏今天會有客人來,所以菜買的不是很多,希望不要嫌棄呀。”吉野凪看着林然和虎杖,後者立刻說道:“不嫌棄不嫌棄,挺好的,菜已經夠多了。”
“那我們就開動吧。”吉野凪溫柔的笑了笑,起身從冰箱裏拿出一罐啤酒,扭頭看向林然和虎杖:“二位要喝酒嗎?”
對于她來說吃飯喝酒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如果沒酒喝,飯菜也會變得乏味起來。
“麻煩您了。”
“給我也來一罐吧。”
虎杖悠仁和林然都要喝酒,順平倒是看了眼二人,沒想到他們也喝酒啊,今天可能媽媽會很開心吧。
“那可再好不過了。”吉野凪抱着三罐啤酒放在桌上,虎杖悠仁順手給林然拿過來一罐,然後大家就開動了。
吃的過程中虎杖悠仁和林然都比較腼腆,畢竟在人家家裏做客,有所收斂,隻是吉野凪性格比較灑脫,看出了林然和虎杖悠仁的拘束,便拿起酒對着二人說道:“碰一個!”
“哦,好好。”虎杖悠仁反應過來立刻拿起酒罐,林然自然也不會落後,二人與吉野凪碰了下杯後直接喝掉半罐啤酒。
“林然,悠仁,你們兩個酒量不錯呢~”吉野凪開心的笑了起來,很久了,很久沒有人和她這麽喝過了,雖然都是後輩,但是這兩個後輩其實挺可愛的,說話也好聽,她确實比較喜歡。
如果能和順平好好相處的話,那就更好了。
四人開始有說有笑起來,氣氛變得更加融洽,虎杖悠仁喝了酒後話題就多了起來,幾乎一半的話題都是虎杖悠仁說的,引的吉野凪失笑連連。
時間過的很快,一罐一罐的啤酒喝進三人肚子,地上很快多了一堆空啤酒罐子。
到了這個程度,吉野凪已經臉色發紅,時不時都會哄堂大笑,看來是喝高興了。
林然其實還能喝,但也漸漸減少啤酒入口了,酒喝适量可以,沒必要喝多,容易影響大腦思路。
不過林然也喝開心了,與大家聊天聊的很開心,這過程中觀察到順平其實也挺喜歡這種狀态的,但他似乎不太喜歡自己的媽媽喝啤酒。
順平的媽媽是一個友善并有些散漫的女人,她似乎在順平心中是一位不負責任的母親,因爲她有着一口煙瘾和酒瘾。
但她其實很關心自己的兒子順平,并允許順平休學;因爲她覺得兒子可以走别的路來獲得人生的成功。
給予順平這個單親家庭,其實吉野凪心中也有愧疚,自己的行事風格讓順平心有芥蒂,但吉野凪其實也很無奈,抽煙喝酒并不是她真正想要的,而是爲了度過一段空虛沒有未來的日子,這是一種對于自我的救贖。
啤酒和煙,是救贖,也是毒藥,她陷入其中難以自拔,但她絕對不想看見順平不開心,也不想讓順平受欺負。
而順平雖然讨厭自己的媽媽抽煙喝酒,但他也是個懂事的人,自己在外受委屈,受欺負也不會和自己的媽媽說,他選擇獨自承受。
時間一長,順平的心中便出現了一些改變和扭曲,這種扭曲在遇到真人之後變本加厲。
好在這時候林然和虎杖悠仁介入其中,雖然順平也是帶着目的性的與虎杖悠仁接觸,可相處下來,他發現虎杖悠仁和林然是很好相處的人。
時間過的很快,大家在歡快中度過了晚餐時間,吉野凪因爲今天高興,喝的啤酒很多,所以此刻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順平從房間裏拿出一塊薄布,蓋在了自己媽媽的背上,雖然現在天氣挺熱的,但房間裏開着空調,不注意還是容易感冒。
“順平的媽媽,是個很好的人啊。”林然看着順平說了句,這頓飯吉野凪燒的其實還不錯的,至少他吃的很開心。
“是啊,順平的媽媽很溫柔體貼,真羨慕你啊順平。”虎杖悠仁真心羨慕的看着順平,他就是從來都沒有體會過母愛是什麽滋味,所以比起一般人更加渴望。
但他可以忍受,因爲習慣了這種日子,畢竟沒有誰會一直陪着誰。
“嗯...”順平臉上帶着一絲微笑,看着自己的媽媽今天很開心,他心裏也非常高興。
林然這時假裝接電話走出了順平家的門,看着天上略顯昏暗的天空,心中有種不安的感覺出現。
順平看了眼離去的林然,扭頭笑問虎杖悠仁:“虎杖同學的媽媽是什麽樣的人?”
“這個,我其實都沒見過,爸爸隐約還有點印象,因爲我有爺爺。”虎杖悠仁說的話讓順平有些意外,原來虎杖的家庭也和他有些相似,都是不完整的。
“啊,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虎杖悠仁這時從口袋中拿出手機,是伊地知先生打來的。
“喂,伊地知先生...”
虎杖悠仁簡單的說了幾句後就挂斷了電話,之前他們就約好飯後一起去看電影的,所以和伊地知先生兩小時後再見。
“虎杖同學和林然同學是咒術師吧?”這時順平問了句。
“呃,是的。”虎杖悠仁回答的很幹脆,但他卻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這個問題。
“你有殺過人嗎...”順平的話變輕了很多。
“沒有。”虎杖悠仁不知道順平爲什麽這麽問,但他會回答。
順平轉身背對着虎杖悠仁,“但是你總歸要和壞咒術師戰鬥的,到時候你會怎麽辦?”
“即便是這樣,我還是不想殺人...”
“爲什麽,那是壞人哦。”
“怎麽說呢,隻要殺過一次,‘殺’這個選項就會侵入我的生活,生命的價值變得暧昧不清,連重要之人的價值都搞不明白了,我害怕變成那樣。”
順平聽着虎杖悠仁的回答,陷入了沉默之中,虎杖這時卻笑了笑道:“嘛,别想這些事情了,叫上林然,我們先去看電影吧?”
“嗯好。”順平擡起頭笑了笑,關上燈後二人走出了家門。
“咦,林然去哪裏了?”虎杖悠仁發現林然不見了,四處張望了一下也不見人影,于是正準備打電話,林然的消息正好發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