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絲毫不擔心這個問題,也就沒有繼續和張依依接話。
不過既然來了魔都,自然是要好好的玩一番才行,正好今天林然收獲了術式回溯,心情不錯。
帶着張依依在外灘轉了轉,買了很多零食還有奶茶,二人短時間内似乎都忘記了關于夜枭總部不愉快的事情。
街道馬路上人來人往,看起來一片祥和之氣,林然感覺這裏的環境要比日本好多了。
“華夏的咒靈似乎沒有日本那邊多,這隻是我的個人感覺。”林然一邊走一遍說。
“确實也是這樣,隻是在市區内少見而已,大多數的咒靈都不在這些地方,這邊和日本不同,華夏的詛咒很奇特,殺人方式也很特别,隐藏的很深,基本上不會輕易出現。”張依依對于這邊的咒靈還是有一些了解的,不過比起日本來說,華夏至少城市裏相對安全,除非遇到大規模事件。
周圍人來人往,很多男男女女走過,林然和張依依走在一起,在外人眼裏是郎才女貌的一對,都還以爲二人是情侶。
不過張依依和林然似乎沒有在意,隻是抛開這些人的目光,繼續聊着天。
“對了,不是說你們夜枭組織在華夏也不算是小組織了嗎,怎麽樂正文才一級咒術師,這不是和你一個級别的嗎?”林然走到扶手邊上,雙臂靠了上去,目光看向波光粼粼的水面。
張依依背靠着扶手,雙肘搭在上面,仰頭看着天空說道:“你以爲特級咒術師很多嗎,不管是哪個國家,特級咒術師都是極其稀少的,能成爲一級咒術師都是非常強大的天賦了,特級,是非常遙遠的詞彙......”
“遙遠嗎?”林然倒是沒有什麽感覺,他覺得隻要努力擊殺咒靈,達到特級水平完全沒問題。
當然,這隻是他的個人體系,他是獨一無二的個體,按照在這個世界說法,就是千百年難得一見的咒術天賦奇才。
如同五條悟的六眼一般,都是世界絕有。
從理論上來看,林然的潛力比五條悟還要大,五條悟殺咒靈那就是單純的殺咒靈,林然殺咒靈,那就不是殺咒靈了。
所以林然更爲積極,更爲活躍,他巴不得找到所有的咒靈全部殺幹淨。
但事實上,咒靈中也有天賦異禀的存在,也有強大到讓五條悟都棘手的對手。
所以做人不能太自滿,否則會很容易出事情的。
“差不多,該回去了。”林然擡頭看了看天色,該回日本了。
華夏這邊目前沒有什麽好逗留的了,如果未來有機會還是會來的,但現在得回去了。
“不再多逛一會嗎,難得來一次。”張依依倒是有些意外,本以爲林然還會在這邊多玩幾天的。
林然搖了搖頭,“機會有的是...”
......
乘坐飛機回到東京後。
嚴島一臉喪氣的坐在電腦前,看着那份文件和報告,臉色非常的難看。
他沒想到居然會是這種結果,分部不但沒有升級,反而降級了。
對于他們來說簡直就是雪上加霜。
解智勇甚至都想哭了,他花了大價錢買了‘綱手’的手辦,現在忽然感覺實在是太貴了,無法承受啊。
不過,他還是非常愛這個手辦的。
林然看着嚴島和解智勇如此難過,隻好出聲道:“大家也不用太消極,其實可以不用走夜枭的這條道的,一個任務要抽取百分之六十的報酬,那還做個毛啊?”
“你們想想,咒靈幾乎每天都會誕生,或者隔一段時間誕生,按照咒術師稀缺的條件,不可能都祓除的,所以我們隻需要接私人單就可以了,傭金全部都是我們自己的,隻是這樣稍微繁瑣了點而已,但也不是不可以這麽做。”
嚴島聽見這話後當即搖頭道:“道理我都懂,但是如果不走夜枭的路,他們長時間發現我們沒有完成任務,是會扣錢罰款的,甚至還會派人來調查,沒有這麽容易擺脫的。”
“對啊,要不然怎麽叫組織呢,如果遊走于組織之外,是違規的,這種辦法根本不可行。”連解智勇都連連搖頭。
“那就廢了這個規則!”林然不屑的說道:“什麽屁組織,要他做什麽?分明就是吸血鬼嘛,咱們全體退出夜枭組織就行了。”
“瘋了嗎?”解智勇不明白,林然這一趟去了華夏夜枭總部,到底是受了什麽刺激,居然說出這麽瘋狂的話來。
嚴島也覺得林然太過于激進了,雖然現在落入低谷,但不代表沒有翻身的時候,隻是現在退出夜枭組織,那他們就真的日子很難過了。
這裏分部的場地也要收回,他們就無處可去了。
“你們是被現在的生活給同化了嗎,放手一搏又有什麽呢,反正現在我們還有這麽多的資金,可以用于租場地,隻要有場地,那一切都好說了。”林然知道短時間内根本無法勸嚴島放棄夜枭組織,但這個問題他早晚都會明白的。
而且如果林然知道日本這邊的祓除咒靈報酬體系是有問題的,那絕對會做出措施,資金實在太少了,但是他目前還不清楚。
“我先回學校了,如果你們考慮清楚了可以聯系我。”
說完話後林然就直接離去了,張依依看了眼林然的背影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說出話來。
她其實也想脫離夜枭組織了,但嚴島和解智勇或許短期内還無法接受,空越的話倒是相對随意一些。
林然是直接走回學校的,路上看看花花草草心情也好了一些。
不過他快要走到學校的時候,看見了一行人正在前方,也是徒步而行。
這條路走路的行人是非常少的,基本上汽車也才一段時間通過一次。
林然的視力非常好,一眼就看見了那前方一行人是誰。
京都校區的二三年級學長!
“等等...”前方的一個身材魁梧個子很高的男生忽然停下了腳步。
“怎麽了東堂?”站在他邊上的黑短發女生斜眼問了句。
東堂葵這時轉身看向了不遠處的一名黑發男子,正慢悠悠的往這邊走來。
黑短發女子禅院真依和一旁淺藍色長發的三輪霞也轉了過來,看見了向他們走來的少年。
“那個...好像是東京校的一年級吧?”三輪霞似乎有點印象,看過林然的照片和資料。
“是呢...不過聽說他在學校待不住,總是要往外走。”真依若有意味的看着慢悠悠走來的林然。
“喂!一年級的,你在這裏做什麽?”東堂葵這時大聲吼了句,邊上的真依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他這毛病怎麽總是改不了呢。
“别這麽大聲,我耳朵不聾,聽得見。”林然一邊走一遍随意的回了句,他也非常意外,能在這裏遇上其他校區的前輩。
不過嘛,這些人現在對于東京校區學生都處于比較強的敵意狀态,怕是不好溝通啊。
“呵...”東堂葵高冷的呵了一聲,對方連前輩都不叫一句,果然是沒什麽禮貌:“還是回答我剛才話吧,你爲什麽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