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林然制止了張依依砍‘帳’的沖動,張依依倒是側頭看向林然:“你有别的辦法?”
解智勇也有些好奇,年紀輕輕的林然能有什麽好辦法。
“我的辦法就是解決掉這裏施放‘帳’的家夥。”
林然這話說出來,解智勇直接叫了起來:“有沒有搞錯啊,這就是你的辦法?你知道是敵是友啊,你知道是強是弱啊,再說了,這是毫無報酬的工作,有什麽好冒風險的。”
“哼!”林然哼了一聲,看着解智勇說道:“什麽時候祓除咒靈還需要報酬了,難道說沒有報酬就不去做了嗎,身爲咒術師,祓除咒靈是職責所在,你如果不去的話就在這邊上等着吧,我自己去。”
張依依倒是多看了林然一眼,這小子有點兒意思啊,一般的咒術師都不願意淌渾水的,除非逼不得已,當然也有主動去祓除詛咒的咒術師存在,但說實話,如今的世道,這種人不會很多。
大多數的人都是自私的,不管是普通人還是咒術師,林然這點倒是讓張依依沒有想到,也高看了他一眼。
“這是賺取點數的最好時機,怎麽能錯過呢?”林然心中雖然是這麽想,但就算是沒有點數可拿他也會做的,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他義不容辭。
林然的話一下子讓解智勇無話可說,林然說的都對,或許是他長時間處于一種交易和被交易的狀态,才會有那種反應。
最主要的原因其實還是他,太菜了。
“智勇,你在這裏等着,我和他過去。”張依依沒有廢話的意思,本來她是覺得這種可能不關他們的事就沒必要讓林然和解智勇冒風險了,現在既然林然想去,她自然是願意湊熱鬧的。
一級咒術師可不是解智勇這種菜鳥可以比的,在同等級的情況下,一級咒術師可以祓除一級咒靈,同樣也可以與特級一戰,但最終結果不好定論,需要看特級的具體實力。
解智勇進退兩難,他身爲咒術師确實有義務去查探,但是他的實力有限啊,去了可能成爲累贅,但不去又怕林然看不起他。
雖然張依依早就看不起他了,但他不想在林然面前也表現的這麽慫。
“你别有心理負擔了,這種事情交給我們做就可以,你在這裏接應,也算是戰術。”林然安慰了一句後看了眼張依依:“我們走吧。”
二人迅速的沖了出去,越過小山坡往具有詛咒氣息的地方趕去。
解智勇松了口氣,靠坐在一旁,目前也隻能這樣了,如果出了什麽事他不管去不去都逃不了。
“施放‘帳’的人可能在外界,也可能在裏面,很大可能性是詛咒師,一級咒靈的可能性也有,最糟糕的情況就是特級。”張依依一邊奔走,一邊開口。
林然點頭道:“不管是什麽東西,解決了就好。”
“有膽氣。”張依依露出一個笑容,這是林然加入夜枭組織後,張依依的第一個笑容。
而此刻,在‘帳’所包圍的區域内,中心地段中。
這是一家工廠所在地,此刻在工廠内,一名身上帶傷的男子正護在一個秃頂中年人的面前,而他的對面站着一個滿頭灰發的青年,另外還有一隻看起來極爲惡心的咒靈。
這咒靈個頭很大,至少有三米多高,具有粗壯的身軀和尖銳的獠牙,在它的背後長滿了尖刺,仿佛一個刺猬一般。
而在他們對立位置的中間,有個已經消散的詛咒,此刻隻剩下了殘穢和血迹。
“我看中的詛咒你敢祓除,真是膽子不小啊,隻是區區一個準二級咒術師,就敢多管閑事?”灰發詛咒師不停的冷笑,心中則是非常的惱怒。
本來他有獨特的手段,是想要收服這工廠内的詛咒的,但卻是來晚了一步,被這個二級咒術師祓除了,他怎能不氣憤。
施放‘帳’是爲了防止這個咒術師離開,因爲有些咒術師非常狡猾,或許有手段可以逃走,現在的話他就不用擔心了。
“實在不好意思啊老闆,幫你祓除了咒靈,但我們今天好像都得死在這了。”準二級咒術師臉色難看的說道,他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本來隻是簡單的祓除咒靈而已,居然招來了詛咒師和一級咒靈。
“不行,我可是給了你錢的,你不能讓我死,你必須要保護我的安全。”秃頭中年人大叫了起來,臉上滿是驚恐。
“所以啊,和這種人類說道理是沒用的,他不但不感謝你,反而會恨你,何必保護他呢。”灰發詛咒師像是看戲一樣,人類的感情在某種情況下是極其惡心的,他甯願和看似惡心的咒靈打交道,也不願意和這種人類爲伍。
咒術師無奈的歎了口氣,但還是看着詛咒師開口道:“殺我可以,放了這個廠裏的人吧,他們都是無辜的。”
“好一個大義凜然啊,佩服,佩服。”灰發詛咒師拍了拍手,微笑的臉忽然變成了狠厲:“不僅你要死,這工廠内的人也都得一起死,這樣,這裏才會成爲新的詛咒之地,誕生出更強的咒靈。”
“你!”二級咒術師臉色一變,這家夥居然打的是這種算盤,的确,他身爲咒術師帶着不甘死去,如果和這裏的人一同死亡,是會誕生新的詛咒。
但是這是極其惡毒的辦法,詛咒師也勉強算是人類,居然如此狠毒嗎。
“殺了他!”灰發詛咒師擺了擺手,他身邊的一級咒靈立刻沖向了咒術師。
“縛靈術式,纏繞!”
唰唰唰!
咒術師雙手快速做出動作,咒力施放後形成了一條條繩索,纏繞在了沖來的咒靈身上,雙手雙腿都被纏繞結實。
但可惜的是,面對如此強大的咒靈,他的術式反而沒有這麽有用了,被它輕易的掙脫。
巨大的拳頭一拳砸在了咒術師的臉上,将其直接轟飛了出去,空中的時候就吐了口鮮血,撞在了工廠的操作機器上。
“可惡,居然這麽強。”咒術師忍着劇痛半蹲了起來,攤開手掌後發現都是鮮血,視線也開始模糊了起來。
“對,就是這樣,帶着不甘死去吧哈哈哈!”灰發詛咒師狂妄的大笑起來,滿臉都是戲谑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