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着幾天加班拍攝結束,還不容易趕上進度,大家都腰酸背痛,累得夠嗆。
江棠也不含糊,知道大家多半不想在這會兒繼續搞團建聚餐什麽的,很直接地給大家放了假。
沒有五天假期那麽奢侈,江棠給出了半天假期,對劇組成員們來說也是天大的好消息了,大家都樂呵得不行,有的說明天不怕起晚于是待會兒接着撸串喝酒,有的直接準備回酒店休息非要睡到明天中午才起不可。
江棠爽快地對打算去撸串喝酒的那批人說:“吃飯我就不跟着去了,你們玩好了把發票留着,找财務報賬,算我請客。”
這一聲迎來大家紛紛高呼江導萬歲,然後想玩的去玩,想休息的休息。
就在大家準備散場的時候,靠近門口的位置突然傳來一陣起哄喧鬧的聲音。
本來在收拾随身物品的江棠聞聲望去,還以爲是出了什麽事,然後就看着門口方向聚集的那堆人自動站向兩側,空出一條筆直通向她的道具。
“謝謝。”熟悉無比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西澤爾的身影随之出現在門口,一邊點頭與劇組成員們緻謝,一邊忙裏偷閑地向江棠投來目光。
隔得這麽遠,江棠還能看見他故意朝自己眨眼wink,可把劇組有些成員迷得暈頭轉向,近距離感受西澤爾的魅力,讓他們沉醉得不可自拔,不分男女。
“江導!你男朋友來看你了!”不知道是誰大着膽子起哄喊了聲。
其他人紛紛看向這個不要命的家夥,佩服對方居然敢摸老虎的胡須。
他們看到西澤爾也跟着停下腳步,心頭更慌,生怕口無遮攔的家夥給大家全部招來麻煩,半天假期也莫名其妙地會泡湯。
那個膽子大的家夥在對上西澤爾灰藍色的瞳孔後,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些什麽,幹巴巴地苦笑着想讓西澤爾放過自己,尤其是在西澤爾表情變得越發肅然時,他心底的警鍾也在敲響。
該……該不會發火吧……
“你說錯了。”西澤爾嚴詞糾正了對方的錯誤,“不是男朋友,是未婚夫。”
雖然隻是幾個字的差别,但就是這幾個字,西澤爾非常在乎。
“那……那……”對方結結巴巴半天,頂着西澤爾頗具壓力的視線,重新拔高聲音喊了聲,“江導你未婚夫來看你了……”
這次的聲音明顯變得中氣不足,生怕喊大聲了,讓自己工作不保。
好在西澤爾沒有計較這點不完美的小瑕疵,滿意颔首後,還難得朝對方笑了笑。
“嗯,謝謝你。”
說完繼續擡步朝江棠走去,留下身後一群慶幸的人。
同時他們也意識到,西澤爾對這種調侃并不反感,看上去還有點享受,便一窩蜂地跟着起哄調侃起來。
可他們明顯忘記了,他們調侃的對象不止是西澤爾一個人,還有江棠,前面那位樂意,後面這位卻不見得。
“明天的假期不想要了?”江棠扯起嘴角,輕飄飄來了句。
大家立馬作鳥獸散,決定當什麽都沒聽見什麽都沒看見。
他們迅速散去,也總算是給西澤爾和江棠留下二人世界來。
江棠看了看走在最後留戀不去、明顯想要繼續吃瓜的幾個家夥,沒說什麽,抱起劇本資料等雜物往休息室走去,順便示意西澤爾跟上來。
西澤爾快步追在江棠身後:“你看到我就不驚喜嗎?”
江棠走得更快:“什麽時候來的?怎麽沒說一聲?”
西澤爾:“還不是爲了給你驚喜嗎?”
所以他特意在上午的通話裏說自己很忙,就是爲了營造落差感。
但是可惜,江棠的世界裏似乎不存在落差感這種東西。
難道是因爲沒有期待所以沒有落差?
西澤爾酸溜溜地想,棠棠似乎不如他那樣想她……
思緒驟然打斷,西澤爾怔怔擡頭看向握住自己手腕的江棠。
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已經被江棠按到牆壁,扯着領口拽向她——
一個親密無間的親吻。
距離化解了西澤爾的所有怨言,他從剛開始的頭腦空白到後來的下意識反攻,甚至比江棠的更熱情、更激烈,好像揉碎了他所有的思念進入這個動作。
兩人沉浸忘我時,不小心碰到牆上開關,休息室的燈光突然暗下,黑暗将兩道交錯的身影覆蓋包裹,隻有隐約傳來的窸窣聲。
江棠按住西澤爾躁動的手,及時抽離清醒。
西澤爾對此很是不滿,輕哼着想要追逐過去,卻被江棠用手指頭戳着腦門推開。
“這裏是片場。”
關鍵時刻的江棠還是很冷靜,不忘記伸手繞過西澤爾,打開他背後的點燈開關。
光明重歸,照亮兩人淩亂的衣衫,還有西澤爾不滿得發紅的眼睛。
但他也知道分寸,沒做什麽,隻是把臉埋在江棠頸窩,慢慢平息呼吸。
江棠輕柔地摸着他後腦勺硬硬的頭發,都說這裏頭發硬代表天生反骨脾氣硬,但是西澤爾卻似乎不是這樣,在她面前,他總是乖順、聽話、安靜到讓她都不覺愧疚起來。
“又是你來找我。”
江棠略帶歉疚地說,因爲她發現,每每遇到兩人工作忙碌的情況,基本都是西澤爾從零碎裏擠出時間來找自己,而鮮少有她主動去找西澤爾的。
好像他滿腔熱情,必須誠摯地付出所有,才能勉強得到江棠反饋一二。
江棠不喜歡這樣,卻往往事與願違。
“我們開心就好,在乎這麽多做什麽。”
西澤爾不以爲然地說,語氣一聽就是沒怎麽上心。
對現在的他來說,把江棠的頭發繞着手指打圈玩耍似乎更重要。
江棠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而是問他:“什麽時候回帝京?”
西澤爾已經結束海外工作,重心重新回到國内。
但是很顯然,他不能像追着江棠去米國那樣來這裏。
江棠也不會在這裏停留多久,再過半個月他們就要去往其他實景拍攝地,到時候就是風餐露宿地跑,西澤爾總不能一直都跟着,隻好留在帝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