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江棠的笑,比剛才的任何時分都要燦爛耀眼。
同樣在台上的時白陸深等等夥伴們,見狀也跟着她的視線望去。
“原來是西澤爾來了,快去把小棠!”
“是啊,别讓人家一直等着!”
江棠沒有在夥伴們促狹的調侃裏變得拘謹,她反而大大方方起身。
“時間也差不多了吧,那我先過去了,待會兒見。”
說罷跟其他人揮揮手,放下吉他,轉身就走。
剩下幾人還在嘀咕:
“想要看棠棠流露點小女兒的嬌羞情态還真是不容易。”
“咳,是不是太久沒拍神煉讓你産生了什麽錯覺?那可是carry全場帶我們飛的大魔王!”
“哈哈哈說得有道理,隻能dream一下未來兩人的婚禮,能看到我們的大魔王流眼淚,也算不枉此生!”
他們正調侃說着話呢,就見江棠沒有繞道往舞台旁邊的樓梯走,而是來到舞台前,手撐着地面一躍而下兩米多高的舞台,動作幹淨利落,連落地都是輕巧無聲。
她還穿着裙子,可這個動作不僅沒有失态,反而還飒氣得厲害,裙擺翩然揚起又輕盈落下,美得像是扇動的蝴蝶翅膀。
另外五人:……
他們還沒來得及驚呼,就已經先被震驚堵住嘴。
“算了算了,你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大魔王,這點算什麽?”
“好像越來越期待接下來的神煉三拍攝了哈哈!”
這邊,江棠已經小跑着來到西澤爾面前。
那個靜默凝望江棠的西澤爾已經消失不見,以前那個鬧騰的西澤爾又回來了。
“你别跑啊!那麽高的台子,你怎麽就這樣跳下來了?明明旁邊有樓梯!這多危險!萬一受傷怎麽辦!”
西澤爾巴拉巴拉抱怨一大堆,又拉着江棠左看右看,不是問她手扭着沒,就是問她腳有沒有被崴到。
江棠也很淡定地任由他看,随口說:“不是你很着急嗎?”
西澤爾露出困惑表情:“我很着急?什麽時候?”
江棠帶着笑意道:“你眼巴巴地望着,不是在等我快點過來?”
西澤爾偏開頭:“話是這個道理沒錯,但是……你的安全還是第一位。”
江棠拍着他肩膀:“看來,你對我的認知還是不夠全面。”
西澤爾依然堅持自己的看法,一本正經和江棠争執:“不是認知的問題,是安全的問題!謹慎才是第一位!”
兩人你來我往地聊着,旁邊那位助理早在對話剛開始時,就嗅到不好苗頭及時開溜,躲得遠遠以免被兩人波及。
陸深這些人就沒這個擔心了,他們跟西澤爾見了很多次,也算熟悉,又身爲江棠的朋友,開口調侃起兩人也不見手軟。
隻見他們走過來,打趣笑道:“怎麽了?這是在吵架嗎?”
江棠搖頭:“不,這是有理有據的讨論。”
其他人也沒有就這個問題跟江棠過多争執,反正也說不赢。
他們也沒在這裏停留太久,而是轉道去了貴賓室休息。
此時的觀衆已經正式開始檢票入場,數萬人的就座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但時白沒有在這個時間休息,而是把其他人安頓好後,又去了排練室繼續演練待會兒演唱會上的舞台。
望着時白道别離開的背影,姚之玉緊張地攥着手:“小白都去排練了,我們要不要再去排練一下?”
林拂安慰她:“你剛才表現挺好的,别緊張。而且今天的上台,你可是頭号發起者!”
姚之玉苦笑:“我也沒想到會有這麽多人啊,我以爲就幾千上萬人,誰知道一來就是六萬!讀書那會兒全校大會表演也沒有這麽多人啊!”
林拂吐槽:“看來你真的對我們小白的人氣有着很大的誤解。”
姚之玉抓狂地想要揉頭發,被林拂及時拉住。
剛做的發型,可不能弄亂了!
倒是沒怎麽說話的宋談,在旁邊站了會兒,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杯溫熱綠茶。
她将茶杯輕輕放在姚之玉面前,也沒說什麽,就默默退開。
姚之玉脫口而出:“你怎麽知道我緊張時候愛喝……”
說完才察覺失口,飛快地瞟了幾眼其他人。
不過林拂正好被陸深拉着說話,江棠和西澤爾也在低聲交談什麽。
沒有人注意到兩人的小小互動,也沒有關注這杯多出來的綠茶。
姚之玉抿唇靜了聲,眼神亂飛,手上動作卻是半點不含糊地端起茶喝了。
宋談在她隔了兩個位置的沙發坐下,很自然地加入了陸深和林拂談論的話題。
至于西澤爾,他悄悄壓低聲音:“是不是……”
江棠朝他眨眨眼:“噓,看破不說破。”
西澤爾和江棠對視,倏地笑開,默契不經意流轉。
這時,陸深突然摸出一副牌:“反正還有很長時間,不如我們來一局?”
林拂輕嗤:“怎麽?你這是上次輸得太慘,想要找棠棠赢回來?”
陸深臉上挂不住,大聲辯解:“輸得慘的又不止我一個!大哥不說二哥!”
林拂怡然自得地聳聳肩:“反正我不是最後一名,誰是老幺自己清楚。”
老幺陸深緊緊咬着牙:“小棠,來嗎?”
江棠欣然同意:“好啊。”
沒有麻将,就隻能用這副牌鬥地主。
除了江棠和陸深,剩下那個加入戰局的是姚之玉,理由是打牌緩解緊張。
剩下三人,各自坐落一方,不自覺就分爲三隊——
江棠西澤爾當然一隊,林拂打算在陸深輸掉後接手所以一隊,剩下姚之玉和宋談自然而然地成爲一隊。
開局第一把,江棠漫不經心,陸深咬牙切齒,姚之玉神遊天外……
于是江棠赢了。
第二把,江棠心不在焉,陸深繼續咬牙切齒,姚之玉還是在神遊天外……
還是江棠赢了。
等到第三局。
“行了行了,對自己的牌技有點數!”林拂把陸深一把擠下,“我來!”
江棠也望向看牌比她還要認真的西澤爾:“這把你要來嗎?”
西澤爾懵了懵:“可我不會。”
很可惜,他從小到大學習過的衆多技能裏,并不包括國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