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是瞌睡了送枕頭?這就是。
而且昭昭的天賦比高越先前看的幾個苗子,好出幾倍不止。
高越覺得,就算把秋寒稱作他們極光的福星,也不爲過。
于是,她對秋寒态度更加親切。
“對了秋導,要不要在開機前,讓昭昭先去上演技課?”
秋寒正想着某些事情出神,聽到高越的話,當即搖頭。
“别!”
“爲什麽?”
“我就想要她最本真的表現,沒有經過演技打磨,而是通過直覺表演出來。”
“行……吧。”
高越覺得,這也是秋寒藝高人膽大。
年紀大有實力的導演沒有秋寒的冒險精神,年紀輕經驗不足的導演又不像秋寒能玩轉。
總的來說,就是天才人生不做解釋。
随後江棠三人又在會議室聊了聊有關電影開機的事宜。
目前美術、道具、服裝等等都已經接近尾聲,等到協調好演員行程,差不多能在九月底開機。
秋寒的最終劇本也總算出爐,送至各個演員手上,盡管按秋寒說的,拍攝期間可能還會有其他改動,但是整體故事脈絡已經基本确定。
拿到劇本的當天,江棠就着手通讀一遍。
她看得很細,不知不覺時間流逝,連晚飯時間也一并耽擱了。
還是西澤爾打電話來問她怎麽還不回家。
江棠這才起身收拾東西。
就這時,她的腦子裏還在回想劇本橋段,一直到家。
接下來的好幾天她都是這癡迷的狀态。
西澤爾知道她這是遇上好劇本了,有點無奈,更多的還是高興。
這天他工作完回來,進門就聞到濃濃飯菜香氣。
西澤爾驟生驚喜,腳步不自覺加快,直奔廚房。
江棠穿着圍裙在廚房忙碌,她的長發在腦後紮着低丸子,幾縷發絲溜出來,落在肩膀、額頭和耳側,暖光烘托裏的側臉溫柔得像是發光的月亮。
西澤爾悄步靠近,正想跟江棠玩“猜猜我是誰”的遊戲,就被眼也不擡的江棠精準捉住手腕。
“别鬧,我在炸東西。”
江棠說着,用另一隻手抓起筷子,将鍋裏的小酥肉撥弄翻身,金黃熱油裏冒出連串的咕噜泡泡。
西澤爾聽話消停,也仗着身高從後抱住江棠,趴在她肩上時像極了撒嬌的大狗。
“這是什麽?”他吸了吸鼻子,聞到誘人的肉香。
“油炸小酥肉。”江棠順手夾起一塊剛起鍋的小酥肉,送到西澤爾嘴邊,“嘗嘗,小心燙。”
别說燙,就算現在給他毒藥,西澤爾都能吃下去……嘶,好燙。
“我都說了很燙。”江棠語氣無奈,“喝點涼水?”
“不用不用。”
西澤爾被燙出痛苦面具,卻硬是沒有松開江棠,可見執着。
江棠也習慣他的黏人,這幾天她沉迷看劇本沒空理他,他連睡覺都要找離她不超過半米的距離,江棠上哪兒他都亦步亦趨。
西澤爾好不容易把滾燙的酥肉咽下去,沒忘記吹彩虹屁:“好吃!入口外酥内軟,還能咬到肉汁,完全沒有幹柴!棠棠你的廚藝又精進了!”
江棠坦然受之。
“不過怎麽想起做飯?”
西澤爾覺得奇怪,最近幾天江棠看劇本到吃飯時間都沒有,更别說做飯。
更何況,從他廚藝小成開始,掌勺大權就基本在他這裏。
江棠怎麽會突然心血來潮?
江棠慢悠悠解釋:“趁着有時間,想對你好些。”
西澤爾心頭一緊:“要開機了?不是說月底……這不是才中旬?”
江棠嗯了聲:“提前開機,準備工作比預想的順利。”
西澤爾翹起的頭發瞬間耷拉下去:“哦。”
江棠頭也不回地繼續炸肉。
西澤爾忍不住偷偷拽了拽她的頭發,力氣不重,卻很幼稚,就像爲了引起喜歡的女孩兒注意、故意欺負人的小學雞。
江棠也不與他計較,還好脾氣地問他小酥肉要沾辣椒面還是番茄醬。
西澤爾根本不在乎什麽小酥肉。
“你這一走,至少三個月吧?”他鼻音悶悶的,像是被什麽堵住了。
“嗯,差不多吧。”江棠忽然想起西澤爾最近,“你今年沒有新戲安排嗎?”
前兩個月江棠還聽西澤爾說,打算減少産量,一年接一部戲。
可是今年,西澤爾好像還沒有接過戲?
唯一上映的《新世紀》雖然成績喜人,但那也是去年拍的作品,現在都九月份,西澤爾要是還不開工,明年估計要空窗。
唔……他可能也不在乎。
西·沉迷戀愛無心工作·澤爾說:“拍戲哪有談戀愛好玩兒?”
江棠:“嗯?”你似乎在老羅貝爾面前不是這麽說的。
西澤爾頹喪道:“不過既然你都去拍戲了,那我也去接部戲吧。”
他本來想多在帝京呆段時間,現在江棠都要去拍戲不在帝京,那他留下來也沒什麽意思,隻能退而求其次,拍拍戲打發時間。
他的經紀人卡爾聽到他的決定,恐怕高興壞了。
江棠:……
“聽起來不情不願的,你真的喜歡拍戲?”
對此江棠很懷疑。
西澤爾回答得不假思索:
“當然。”
“哦?”
江棠都把“真的嗎我不信”幾個字寫在臉上。
西澤爾振振有詞:“我真的喜歡演戲!僅僅拍在你後面!”
世界上他最喜歡的是江棠,第二就是演戲!
這足以見得演戲在他心裏的地位有多高!
江棠:“咳。”
她不自在地摸摸鼻子,爲西澤爾無處不在的情話攻擊。
雖說她已經聽得都快習慣了,但是乍然被表白,心緒還是難以平靜。
江棠想,前兩年西澤爾嘀咕着想吃荷香雞,不如今天就試試?
西澤爾突發奇想:“要不,我把工作搬到你拍戲的附近?你在哪裏拍戲來着?”
江棠:“……深山。”
西澤爾琢磨着可行性:“地方偏僻的話可能信号會不好,遠程視頻會議可能會有點麻煩……”
江棠:“你還是去拍戲吧。”
西澤爾委屈:“你不想我陪着你嗎?”
江棠慢條斯理反問:“是你陪我,還是我陪你?”
西澤爾不免心虛,讪讪偏開頭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