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環未動:“王爺恕罪,奴婢已封琴兩年,發誓此生不再彈琴跳舞!”
見她不老實回答,夜風假意威脅:“王爺,把她丢去後院喂狼嗎?”
秀環依舊垂着眼簾:“王爺即使把奴婢殺了、将奴婢喂狼,奴婢也不會爲了活命而違誓。”
戰北擎輕輕摩挲着拇指上的碧綠扳指,目光微深:“關進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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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璃看似鎮定地離開擎王府,卻早已心急如焚。
甩開後面的尾巴,她來到葉謙的小院。
“出什麽事了?”葉謙見她神色不同往日,急忙問道。
莫璃卸下人皮面具,擔憂道:“大師兄,攝政王命人把環姨帶到京城了,我在攝政王府遇到了她。”
葉謙也有些意外:“環姨?”他抿開莫璃眉間皺起的褶皺,“别擔心,不管帶她來京城的原因是什麽,環姨隻是一個丫鬟,堂堂攝政王不至于對一個丫鬟下殺手。
是不是攝政王在懷疑你的毒美人身份?”
“應該沒有。”如果懷疑,攝政王應該不會這麽輕易放她離開,還把冰靈葉順利給她。
莫璃從空間拿出冰靈葉和腥蓮芝:“派人給師父她老人家送去。
大師兄,我還是不放心環姨,晚上你同我一起潛進攝政王府看看好不好?”
葉謙擰起眉,冒險去攝政王府,并不是明智之舉。可看到莫璃期待的目光,他還是忍不住妥協:“好,不過是大師兄一個人去。”
莫璃委屈地嘟起嘴:“大師兄是嫌棄我武功不好,拖你的後腿。”
“沒有。”葉謙摸摸她的腦袋,“小璃聽話,一個人去更便于隐匿形迹,總好過兩個人。”
莫璃拉起他的衣袖,眼巴巴望着他:“我也去,環姨雖然見過你,但跟你不熟,有些話可能不方便說。
我要親眼見到她平安,才能放心。
大師兄,我雖然武功和輕功都不好,但勝在擅長用毒。萬一暴露行蹤,也能掩護我們全身而退。”
葉謙擰着眉:“小璃,别任性!”
“我沒任性!你也說過攝政王武功深不可測,萬一驚動他,大師兄一個人我也不放心,我既有毒藥又有空間,到時還能幫大師兄脫身。”
葉謙拗不過她,隻得答應:“好,我看看能不能探聽到環姨被關在哪兒。”
莫璃高興地笑道:“我就知道,大師兄待我最好了!”
“你這張小嘴,騙過多少人?”葉謙寵溺地捏捏她的腮,“我可記得清清楚楚,在師父面前你說師父最好,在你師姐前說師姐最好。今天大師兄倒要問個明白,倒底誰待你最好?”
莫璃嘿嘿笑笑:“當然是大師兄待我最最好!大師兄,我先回去了,晚上再來找你。”
葉謙寵溺地幫她順了順長發:“心虛想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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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府書房中,夜風正在禀報:“王爺,屬下已命人調查過秀環,這個人與莫璃的生母似是憑空冒出來的,查不到任何線索。
隻查到莫長海當年從義安城前往京城走馬上任時,兩人就突然出現在他的身邊。對于兩人的來曆,莫府的老人也不清楚。
個中詳情,恐怕隻有莫長海和秀環知曉。王爺,要不要對秀環施加嚴刑?”
戰北擎銳利的視線掃過他:“她犯罪了?得罪攝政王府,還是威脅到江山社稷了?”
夜風皮一緊,連忙道:“屬下明白了!”
“退下!”
夜風剛退了一步,突然想到什麽,停下腳步,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戰北擎垂眸看着手中的奏折,頭都沒擡,威嚴地問:“還有何事?”
“王爺,屬下發現莫小姐似乎身體不大好。”
戰北擎從奏折中擡起眼看向他。
夜風見王爺似乎有興趣,立刻禀報:“屬下上午在調查先莫夫人和秀環的事時,意外聽說莫小姐腹痛難忍,在相府醫治。
前幾天莫小姐才剛剛生過病。就是神醫留宿王府那天,莫小姐受了風寒,因爲莫府不肯出銀子請大夫,也是在相府醫治的,當時還鬧得沸沸揚揚。
聽說莫府現在已經肯請大夫看病,不知道爲什麽莫小姐這次還是在相府醫治。不過,莫小姐今天下午已經病愈,現在在官學院。”
戰北擎鳳眸微眯,沉吟片刻,吩咐道:“本王知道了,下次她生病及時回禀本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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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三更,夜深人靜,莫璃與葉謙穿着夜行衣,出現在攝政王府一角。兩人均蒙着黑色面巾,隻露着一雙亮閃閃的眼睛。
“大師兄,分頭行動,我找西邊,你找東邊。”
白天葉謙曾試圖探查秀環的下落,可攝政王府防守嚴密,爲了避免暴露行蹤,他隻得作罷。
現在有黑夜爲兩人作掩護,兩人才得以摸進攝政王府。
莫璃剛要走,便被葉謙一把拉住:“一起。”
盡管莫璃不贊同,認爲分頭行動更節約時間。在攝政王府多待一刻,就要多一分被發現的機率。但現在不是争論的時機,便随着葉謙一同小心避開巡邏侍衛,一間間廂房找過去。
“大師兄!”莫璃壓着嗓子,用氣聲說道,“我們去找有侍衛值守的房間。”
攝政王府的院落和房間太多,一間一間找很不現實。環姨千裏迢迢被特地抓來,說明攝政王抓她必有很有重要的原因。既然如此,環姨的房間應該有侍衛把守。
葉謙點了點頭,與她貓着腰繼續查找。有侍衛專門把守的并沒有幾間,基本都是書房等重地。攝政王一定不會把環姨一個外人關在如此重要的地方……
莫璃蹙起眉:“不應該啊,上午一出攝政王府,我就命人盯着攝政王府的各扇府門,很确定環姨沒出來。
環姨一定還在府裏,難道沒有侍衛把守?”
葉謙低聲道:“應該是有遺漏的地方,再仔細找找,特别是下人房間。
攝政王脾氣古怪,府内不歡迎女子,環姨又是丫鬟,攝政王應該不會輕易讓她住廂房。”
“下人房?”莫璃沉思着搖搖頭,“攝政王府的下人都是男子,環姨一個女人如何去住下人房?
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