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府的人待我如何,你也知道。我指望不上莫府,所以隻能自己賺銀子。
這事千萬不能被莫府的人知道,否則這銀子落誰手裏都不知道。”
“放心,我肯定保密!”
莫璃笑道:“所以,你不用幫我做衣服,我賣藥草賺的銀子隻怕比你的梯己還多。
等我做幾件新衣裙,如果别人問起來,我就說是你送的。”
“莫璃,好巧!”
莫璃一扭頭,便見到景王手執折扇,潇灑地走過來。陽光灑在他天青色的錦衫上,顯得他淡雅又随和。
“原來蕭二小姐也在!”
蕭雨萱微笑着福了福身。
景王打量着莫璃,笑道:“容光煥發,看來本王白擔心了。”
莫璃下意識問:“擔心什麽?”
景王搖了搖扇子,笑道:“聽說你生病了,本王的意思是:怕某人擔心!”
蕭雨萱好奇地看向莫璃:“某人是誰?”
“王爺是指葉謙,我朋友。”
“哦,原來是葉公子!”
不遠處,茶樓的二樓雅間内,夜風站在窗前有絲疑惑:“那不是景王嗎,王爺,景王好像與莫小姐很熟!”
戰北擎放下茶杯,沉穩地踱步過來,順着夜風的視線向下望去。隻見景王不知在與莫璃說什麽,兩人臉上均洋溢着笑容,一旁站着右相府的蕭雨萱,似是局外人般靜靜傾聽。
“王爺,莫小姐剛來京城,除了蕭小姐,似乎沒有其她朋友,也沒聽說她跟景王有什麽交集。
可看景王跟她有說有笑的樣子,好像兩人很熟。”
戰北擎望着笑容燦爛的莫璃,沉聲問:“莫家老宅的丫鬟,到哪了?”
“王爺,咱們的人載着她日夜兼程,片刻不敢耽擱,想來再有兩三天就能抵達京城。
王爺,聽聞莫小姐受了風寒,從昨天中午到今天中午一直待在相府醫治養病。昨天傍晚莫府派人去接她,被相府的小厮趕走了。”
“受了風寒?”戰北擎居高臨下打量着莫璃,他内功高強,視力極佳,能清清楚楚看清莫璃白裏透紅的光澤小臉,健健康康,哪裏有半分受風寒的模樣。
“王爺,”夜風猶豫片刻,說道,“如果莫小姐真認識神醫,爲什麽還要去相府看病?”
“風寒而已,何必大材小用,”戰北擎目光沉了沉:“去請他們上來喝茶。”
“是。”
夜風下了樓,戰北擎踱回桌前慢慢品茗。這個莫璃,就仿佛是個罩着幾層迷霧的疑團。從他見到她的第一天起,她就在故意扮粗俗鄙陋,攪黃齊王的婚事。滾出花轎,毫無疑問,是她故意而爲。
莫璃花容月貌,琴舞俱佳,豈是莫雲梅那等姿色能相提并論?可奇怪的是莫長海對她毫不重視,仿佛她是一個多餘者,隻是一個無關緊要之人。這也是奇怪之處。
莫長海之所以想讓莫璃替嫁,就是不想莫雲梅嫁給齊王。莫長海的心思,戰北擎明白,無非是想讓莫雲梅高嫁,他好從中獲益。
高嫁的事,讓花容月貌的莫璃來做,豈不是更容易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