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擎深邃的眸中帶了絲探究:“神醫剛與毒美人喝過酒?”
“喝了兩杯。”莫璃表面淡定,心中卻腹诽:攝政王屬狗的嗎,這酒又不烈,她還特意漱過口,他竟然也能聞出來?
戰北擎盯着她,意味深長地說:“神醫濟世救人,沒想到竟會與用毒之人一起喝酒,看來古人所言是錯的。道不同,可以爲謀。”
“白某欠毒美人一個人情,等還了這個人情,以後自然就沒什麽交集了。王爺雖掌管天下事,卻管不到白某與何人喝酒。
王爺有時間還是想想如何拿到冰靈葉吧。”
戰北擎微眯鳳眸,目光銳利地盯着她:“神醫上次在怡春閣喝酒,爲何見到本王就逃了?”
莫璃挑了下眉,疑惑地問:“哪次?
哦——我隐約記起來了,王爺乃是皇室中人,神醫立的規矩,王爺不會不知。我不跑,等着王爺來綁我?
我那叫跑,不叫逃!”
“好,姑且算是跑。本王一直不解,神醫爲何跑進莫府後院?而且在進入莫小姐的房間後,便不見了蹤影?”
“是嗎?”莫璃擰着眉回憶,“那晚酒喝得有點多,醉了,隻隐約記得躍進一戶人家的外牆,剩下的便沒了印象。
第二天醒來時,我在一戶農家的榻上。王爺親眼見我進了莫小姐的房間?”
她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問:“說我進入莫小姐的房間就不見蹤影,王爺這麽肯定,難道是進去搜查過?
白某雖然醉了,但還清楚記得那是晚上。王爺深夜闖進莫小姐的閨房……”
莫璃意味深長地沖戰北擎眨了一下眼:“原來,王爺也跟白某一樣,是好色之人,失敬失敬!
外面都傳攝政王不近女色,原來隻是謬傳。”
戰北擎闆着臉,目光沉沉地盯着她,全身散發着一股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森冷氣息:“神醫左顧而言其它,看來,是不肯說了?”
莫璃唇角輕輕勾起:“且不談白某那晚醉了,确實不記得。即使記得,也沒有義務将私事告之王爺。”
馬車停了下來,夜風在外禀報:“王爺,到了!”
戰北擎深深盯了她一眼:“下車!”
通傳後,戰北擎帶她進了禦書房。
一襲明黃龍袍的戰北霄向莫璃身後望去,沒有看到想見之人,眼底多了絲黯然。
莫璃彎腰拱手:“白某人見過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她依舊未曾跪拜。
戰北擎開口:“皇上,這位就是神醫,依照與毒美人的約定,來給皇上診脈。”
戰北霄一口回絕:“大皇兄,你帶神醫回去吧。毒美人不來,朕不看病。”
莫璃心底又浮起絲莫名的愧疚,激他道:“皇上,白某從不給皇室之人看病,此次是因爲欠了毒美人的人情,才破例來一趟。
白某已依約來到,這個人情便算是還了。若是皇上不肯讓白某看診,下次可能就沒機會再讓白某看診了。”
戰北擎規勸:“皇上,龍體爲重!神醫有皇室之人不治的規矩,還請皇上不要意氣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