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立刻從外面走進來:“老夫人!”
“把金杏拖下去狠狠打,打到她交待爲止!”
呂心蓮大驚,金杏銀杏是從娘家帶來的丫鬟,服侍她這麽多年,堪稱她的左膀右臂.
“老夫人,這樣會出人命的。兒媳相信金杏,她一定沒拿,請老夫人明察。”
莫老夫人眼中的精芒透過渾濁的眼睛,射向莫璃:“莫璃,到底有沒有吊墜?”
莫璃紅着眼眶:“早上離開時,我還檢查了一遍,就在衣櫥裏,現在沒了。
我隻知道金杏進去過。
那是我娘留給我的唯一一件東西……”
莫老夫人陰沉的目光再次看向金杏,金杏已哭得喘不勻氣兒。
莫長海說道:“金杏雖然進去,但也不能證明就是金杏拿的,或許另有其人。”
莫老夫人狠狠瞅了莫夫人一眼:“你怎麽看家的?這麽重要的吊墜,竟然在府裏丢了,不管是不是金杏,你都難辭其咎!”
莫璃落下一顆淚:“父親,我娘留給我的吊墜,總不能就這麽丢了……”
莫長海看向莫老夫人,他極少理府中之事,都是老夫人和呂心蓮在打理。
莫老夫人瞅了一圈,說道:“金杏擅進主子房間,還有偷盜的嫌疑,帶下去打手心二十下。”
她瞥了眼金杏腫起的右手:“記得打左手。
至于莫璃丢的玉吊墜,自然不能白丢。呂氏沒管理好宅子,金杏又是你的丫鬟,由你負責賠上,長長記性。
呂氏,把你所有的首飾都拿出來,讓莫璃挑一件,算是賠償。”
莫璃委委屈屈地說:“祖母,不用麻煩母親再去拿首飾了,就要她腕上那個玉镯吧。”
呂心蓮心頭狠跳幾下,這支玉镯是她所有首飾裏最值錢的,不然她也不會戴出來顯擺:“不麻煩不麻煩,我這就派人去取。這支玉镯戴好長時間了,我找新的首飾給你。”
“玉吊墜是娘親留給我的,我看到它,就仿佛娘還在我身邊。
母親這支镯子也是玉的,又是随身佩戴,我看到這支玉镯,就能想起母親對我的愛護。母親,把玉镯給我就行。”
呂心蓮總覺得這話有點怪怪的,拿她和一個死人相提并論。這支玉镯可是她最喜歡的一件首飾,給莫璃就相當于割她的心頭肉,這怎麽可以?
“這支玉镯……”
她剛要說玉镯是她過生辰時、老爺特意送給她的,很有紀念意義,不能送,就被莫老夫人打斷:“玉首飾,你就隻還有一副耳墜,那耳墜玉質太差,就這支玉镯吧。”
莫老夫人當然自有她的算盤。莫璃遲早要嫁出去的,到時她把這支玉镯哄過來,就屬于她了。呂心蓮小氣得緊,想從呂心蓮手裏可不好哄。
呂心蓮頓時就臉變了色,焦急道:“可玉镯是……”
“怎麽,我老婆子還沒入土呢,就管不了這個家了?”莫老夫人再次打斷她的話。
家裏的事,莫長海本就事事聽母親的,說道:“夫人,把玉镯給莫璃。莫璃丢的吊墜,玉質隻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