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大吃一驚,反應過來,急忙喊道:“大皇兄,手下留人!”
戰北擎目色陰鸷,對他的話置若罔聞。
“呃……”莫璃纖細的脖頸被掐緊,臉色漸漸漲紅。
她近距離望着他俊美無俦的臉,拼命去拉他的手,示意有話要說,可對方眼底沒有一絲溫度,不想聽她任何解釋,隻是陰鸷地蔑視着她,任由她雙手抓撓他的手背,就如同他要掐死的隻是一隻垂死掙紮的蝼蟻。
莫璃呼吸困難,臉被憋得脹紅,一個字都擠不出來……
現實容不得她多想,爲了求生,她隻好冒着暴露身份的風險,在抓撓時趁機撚散她自己制作的藥。
就在戰北擎快要掐死莫璃時,右手突然麻了一下,瞬間無力地垂了下去。
無力之感隻是一閃而過,須臾之間便已恢複如初,快得令他懷疑剛才隻是錯覺。然而僅是這須臾之間,莫璃已趁機迅速後退,低下頭掩住眼中的靈動之色,大口大口喘着氣。
戰北擎乃堂堂攝政王,自持身份,自然不可能在衆目睽睽之下對一個女人連續出手兩次,也爲了掩飾剛才的失手,隻是陰鸷地盯着她,目光中有着毫不掩飾的深深厭惡,手背在腰間狠狠擦了幾下。
這一切看似漫長,卻隻發生在須臾之間。快得,連景王都沒來得及趕過來救。
莫璃低着頭,餘光悄悄打量着這個氣勢驚人的男子。他容顔絕世,俊美無俦,棱角分明的臉上五官俊逸硬朗,鬓若刀裁、劍眉鳳目,世間最璀璨的星辰都難以掩蓋他的絕世風華。
可就是這樣一個神祇般的男子,身上卻散發着濃濃的陰鸷煞氣,令人不得不敬而遠之。
衆人從這一系列的驚變中回過神……
他們看到了什麽?
這個齊王都嫌棄的粗鄙醜女竟然抱了攝政王?
更令他們驚疑的是,攝政王向來性格暴戾,出手狠辣,敢擅動他一手指的人最輕也要被砍手,剛才竟然沒掐死這個女人!
齊王心裏有些微微失望,若是醜女被掐死,簡直大快他心。
見氣氛冷凝,怕戰北擎再加追究,景王開着玩笑打圓場:“多日不見,三皇兄武功見長,力氣大了不少。”
齊王鄙夷地哼了一聲:“醜東西擋了本王的道,難道本王堂堂一個王爺,還要繞着她走?”
景王笑笑:“那自然不行。大皇兄,咱們走,還得進宮禀明皇上。”
戰北擎未動,而是盯着莫璃垂下的腦袋,意味深長地說:“莫大人的這位嫡女,似乎不太懂京城規矩,需得好好調教才是!”
莫長海連忙應道:“是,臣定當好好調教。”
戰北擎一走出莫府,盤旋在莫府上空的低氣壓驟然消散,莫家合府上下才長舒一口氣。
待衆王爺上馬離開後,景王留下來,走至莫長海身邊,低聲道:“莫大人,齊王的聘禮記得原封不動地送回去。
最好挑在一早一晚無人時,從齊王府後門擡進去。”
“是,這是應當、應當!”莫大人心裏仿佛被剜走一大塊肉,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