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給鬼住的!”
我忽然的叫喊聲,吓了孟起一跳。
他轉過身來看着我,神情非常非常複雜。
他的手,本能地伸下去摸了摸口袋,像是想找根煙來抽。
可是煙早就不知道掉落到什麽地方去了,他這一掏摸了個空,隻能尴尬地搓搓手。
對我說道:“子墨,我覺得吧,你可能有點受這裏的影響太深了。”
我沒有理會他那像是注視瘋子一般的眼神。
将手電打到了另外一邊被我發現的牆壁上,示意他過來看。
孟起皺着眉頭,有些不情願地走了過來。
但是,他在看到我手電前東西的一瞬間,整個人眼珠子也瞪得老大。
“我的天。”
孟起驚叫道:“這裏竟然也存在着壁畫。”
“等等,這邊也有,但是……我不知道怎麽說。”
“什麽意思?”
“你有沒有發現,這裏的壁畫,好像特别的怪。”
“你也發現了?”
“對,這些壁畫,比起之前我們見到的那些,簡直像小孩子塗鴉。”
我滿臉疑惑地走了過去。
也将燈光,打在了孟起說怪的壁畫上,一下子就理解孟起爲什麽要說這些壁畫怪了。
“奇怪了,這裏的壁畫爲什麽格外粗糙,就好像刻得非常随意一樣。”
孟起看着牆壁上的粗糙畫像,忍不住皺着眉頭說道。
我盯着那些一字排開的畫面,心裏也滿是疑問。
最大的可能,就是這些壁畫跟外面那些壁畫,不是出産自同一批。
也就是說,這些粗糙的壁畫,很可能是後來加上去的。
而且這些壁畫的保護,明顯沒有做好,看起來在雕刻的時候,有些太過随意。
以緻于到了多少年之後的現在,出現了大幅度的剝落現象。
但是我一—看下來,大緻上還能猜測出壁畫上所描繪的事情。
這同樣也是一幅叙事畫。
壁畫裏描繪的,很可能是一個神仙,在幫助古代人躲避戰争。
他先是以一個十分神聖的姿态,降臨到了某個國家裏,施展法術。保住了這個正在遭受侵略的國家。
在壁畫的描述裏,他似乎有着可以連接陰陽兩界的奇特能力。
既能将人帶入地府,又能将惡鬼帶出人間。
“難怪你說這裏是給鬼住的,能夠帶領鬼神自由出入地府。”
孟起看着這幅壁畫,幽幽地說道:“這就有點扯了吧。”
“倒是有這麽一個人物。”
我揉了揉腦袋,講道:“我從剛才就想講了。你也知道我喜歡看一些曆史向的書籍,尤其是帶有神話色彩和民間傳聞的野史。”
“其中在五代十國這一篇章裏,有一個叫武據王的,很可能跟壁畫上的信息有關。”
“而我之所以在衆多的帝王将相中,去選擇這麽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物,并不是因爲他的人生有多出彩,而是在他的手下,有着這麽一個非常神奇的人物。”
“在很早之前,有一個叫鄲阿的方士,成爲了武據王的手下,深得武據王的器重與喜愛。”
“傳聞這個人,有一手很特别的本領,能夠自由穿梭陰陽兩界,遊走于冥府地下,非常厲害。”
“因此,武據王從不擴展領土和訓練軍隊,每當有敵國部落來犯的時候,鄲阿就帶着武據王和他的士兵,潛入幽冥之國。”
“以此來避開可能遭遇的戰争,所以每當敵國,侵略到武據王領土的時候,往往發現的都是一座空城。”
“于是這麽多年來,縱使時代再亂,戰争再頻繁,武據王也能穩居于自己的位置之上。”
“可惜即使再能穩住王位,人的生命終也是有限的。”
“武據王也會老去,當有一天他看到鏡子裏,那張滿是滄桑褶皺的面容時,他第一次開始懼怕死亡的到來。”
“他知道自己快要死了,于是在臨死前,召來鄲阿,告訴他自己的懼怕。”
“因爲死了之後,就不能再擁有廣闊的領土,和無比的權力了。”
“鄲阿聽後非常淡定,他對武據王說這有何難。”
“他一直往來地府與人世,跟那閻王也有交情。既然武據王去了地府,鄲阿一樣可以帶領手下,前往地府侍奉他。”
“武據王聽後非常高興,當下就立即追封了鄲阿高位,甚至将他升到與自己一樣的國公王。此後沒幾天,武據王便撒手人寰了。”
“自此之後,武據國,便從戰國時代的宏偉錦圖上徹底消失,再也沒有了蹤迹可尋。”
“有人借助曾經的路線,來到了武據國的舊址,發現隻有殘存下來的一整座空城。”
“在那裏,所有的居民,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個傳說并不是空穴來風,而是早已在我們的民間野史裏有所記載。”
“傳聞,很早之前,武據國周邊的小國,都可以看到武據國在平日裏熱鬧非凡。但一年裏,總會有幾個月的時間處于空城狀态。”
“坊間都傳是鄲阿,帶領武據國的居民們,下到地府去朝拜武據王了。”
“也有人說,武據國的某個地方,連接着陰曹地府。”
“因爲那些人去樓空的時間裏,經常有人聽到武據國的夜晚,傳來鬼哭狼嚎的呻吟聲,好奇靠近那裏的人,都再也沒有回來。”
“難道說這地下多少英尺之下,真的存在着幽冥之國?”
孟起聽完我的描述,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
“不好說,畢竟是那個年代的事情。要知道,那個時代其實是一個極具神話色彩的朝代,傳出過無數的民間野史和神話傳說。”
“這些可能很小衆的曆史非常傳奇,而且異常神秘。有考古學家甚至曾在深邃的洞穴中,發現來自于殷商時期的詭異壁畫。”
“壁畫上記錄了類似于現代飛機、坦克、大炮等的神秘圖像。”
“所以,他們斷言,這些難以想象的科技,其實在古代就已經被發明出來了,我們隻不過是在走一個返場。”
“潛入地府肯定是假的,先不說究竟有沒有地府的存在,咱們都是文化人,你想想,咱們腳下的土地的硬度,要帶着無數的居民穿梭下去,這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孟起四處打量了一下,說道:“當年事情的真相,肯定沒有現在傳得這麽玄乎。或許他們當時,隻是做了另外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
“比如說……”
他面無表情地拿手電,照了照祭壇的遠處,眯着眼說道:“在這個地下,再造一個武據國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