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了!”
我盯着他說道:“你想想看,這裏一共就這麽大,我們呈直線去攀爬,就算這裏再長,也早應該爬出去了。”
“要想讓我們爬不出去,最簡單的一個辦法,就是想辦法讓我們原地打轉。”
“我們又不是傻子,原地打轉會發現不了嗎?”
“還真會。你想想看,這條廊道又黑又深邃,你陷在裏面的時候,會有心情去思考這條道路是直的嗎?”
“會知道這條道路自己是否走過嗎?就算會發現這一點,也隻是會單純地以爲,這裏的雕刻都會是一個樣子的。”
“當然,還有更加直接的手法。”
我深深地呼了口氣,然後把自己的想法,一點一點地告訴了孟起。
“你是說,我們在爬的廊道看似隻有一條,但是其實存在着無數條分支走向?”
孟起疑惑地看着我,問道。
“對。”
我努力地跟他解釋了好半天,才讓他理解我們現在的處境。
“這就像是一條不斷向前延伸的樹幹,但是上面,依然會有無數延伸出來的樹枝。”
“我們一直向前走去,但是由于廊道的限制和四周的黑暗,我們無法知道,自己是否早已經走進了岔道裏。”
“而且這些岔道,很可能是互相通聯着的。”
我看着孟起,一本正經地說道:“所以我們才會以這種姿态重逢。”
因爲孟起在我們逐漸拉大的差距中,誤入了另外一條廊道。
不過,慶幸的是,這兩條廊道是對立相通的,因此我才得以跟孟起面對面地碰到。
真的是好險啊。
要不是因爲這種陰差陽錯,我們很可能在這裏爬到死,也不會發現這種極其巧妙的設計。
“設計這條廊道的人,可以說是非常聰明,這隻是一種非常小的竅門,但是在實際領域運用上,一定不會是這麽簡單。”
“就比如說,他們是如何設計,使得我們一定會被引領走向岔道的?”
這點我們不得而知,古人的智慧,真是難以想象的。
在那個年代,僅憑人的計算,便可以設計出如此巧妙的奇門遁甲,真是不得不讓人感到佩服。
“但是如果說,這個廊道中間,真的有無數錯綜複雜的分支,我們又怎麽能确定,哪條道是正确的出路呢?”
孟起搖了搖頭,說道:“這樣下去,還是無解,因爲我們不可能把所有的路線都走上一遍。”
“是啊,這裏的設計者,也肯定不會設計這種簡單的答案,要想從這裏順利走出去,恐怕比登天還難。”
說這話的同時,我拖着疲憊的身子,想往邊上的牆壁一靠。
但是我手靠過去,卻一下子抓了空,什麽都沒碰到。
與此同時,我一個撲空,身體下斜,竟然整個人掉了下去!
我當時腦袋就“嗡”了一下,心想不好,這難道又是個陷阱?
等待我的會不會是刀山火海,槍林箭雨。
事實證明是我多想了。
這種騰空隻有非常短暫的一瞬間。
在我剛開始意識到自己掉落的同時,我便翻身落地了。
“出來了?”
我有些詫異地翻了翻身子,霎時間把手電舉高,讓它可以最大限度地照亮四周。
可以看得出這個地方非常大,我環顧了一下四周。
這裏,明顯要比我們之前待過的那個密室,要大出無數倍。
我的手電射入黑暗中,竟然照不出任何的事物,就像被黑暗徹底吞噬了一般。
“真的出來了?不會這麽巧吧?”
我看着眼前的這一切,仍然有些不敢置信。
孟起緊跟着我也從那個上面掉了下來。
他罵罵咧咧地爬起來,看到現在身處的環境也愣了一下,緊接着,也打開手電跟我一起照去。
我高舉着手電,在這個漆黑的環境裏一一探去。
一下子就照出了不遠處,有什麽極其巨大的東西,在黑暗裏一掃而過。
“上面有東西!”
我連忙叫了孟起兩聲,讓他跟我一起去照。
很快,在外面兩隻強力手電的掃射下,我們看到了一隻極其巨大的眼球。
它鑲嵌在牆壁上,以一種俯視的姿态,在看着我們。
“怎麽又是這個眼睛?”孟起失聲叫道。
我不斷用手電照着這個龐大的獨眼,對它越來越感到好奇。
這種巨大的眼睛,究竟是一種信仰呢,還是确實存在着某些緣由?
它是否跟外面所處的這個奇特的古代建築,有着我們所不知道的聯系?
緊接着,我用手電照了照那隻巨大眼球的附近。
發現是一個類似于大殿的地方,我們陸續看到了階梯、火把、祭台等等。
“好像有點意思啊。”
孟起看着我說道:“這裏什麽都給備齊了,子墨你要不要猜猜看,這裏會是什麽地方?”
我皺起了眉頭,看着這個大殿前的眼睛
想了好一會,才恍然大悟:“這他娘的,是個陵墓啊!”
“陵墓?不是邪教的祭拜場所?”
孟起看着我,滿臉的不可思議。
“對!”
我沖他說道:“你想想看,他們把這座大山的山脈整座挖空,然後塞了個白色宮殿進來。這一切其實都是有深意的。”
“大山爲棺椁,大海爲棺液,宮殿爲棺材……這裏,活脫脫是一個完美的陵墓啊。”
“卧槽,你的意思是說……”
孟起似乎也想到了什麽,一臉驚訝地看着我,“我們最開始看到的那個巨大的白色宮殿,其實……其實是個棺材?”
“你說得有些道理,但你想過沒有,是誰能弄出這麽大手筆。不是王侯也得是将相了。”
“你要知道,在那個年代裏,單是一個挖空山脈,可能就要持續幾百年的時間,還要保證山體不會塌陷,精确到每一個點。”
“這簡直就像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而且你說這是一座巨大的陵墓,但陵墓,也總得是爲某個人準備的。”
孟起看着我,繼續說道:“你想想看,以古人的壽命,幾百年的時間,足夠他們換多少代人。”
“除非他們是在很早之前,就爲了百年後誕生的某個特别的人,準備棺材,否則你說的這一切,根本不能成立。”
聽了孟起的話,我緩緩地回過頭來,用一種非常疑惑的眼神看向了他。
“卧槽,你這是怎麽眼神,你這是中邪了嗎?”
孟起慌忙叫道。
“誰說這東西,是給人準備的?”
“啥?”
孟起被我一句話整得有些懵逼。
他看着我,自言自語地嘟囔着:“不是給人住的,那還能是給鬼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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