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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六章 登徒子

攙扶着甯貴妃回到宮中後,甯貴妃這才忍不住責罵起兒子,。

雙眸冒火地瞪着他,真想在狠狠地抽他一巴掌,“你今日這般舉動着實不妥,你方才那麽做,是會惹出亂子的,可是真的要與皇後撕破了臉?”

“母妃,皇後對您的态度,您又不是不知道。”林靖塵墨玉般的眸子,深邃而遙遠。

“這麽多年都過去了,還有什麽不能熬的。”

甯貴妃眼光沉靜,微微閉上眼睛,長而微翹的睫毛微微顫抖,無可奈何道。

“你父皇國事操勞,本就無暇後宮之事……”

“母妃。”

林靖塵突然打斷了她說話,看了看左右,靠近甯貴妃的耳側,說了一句話。

甯貴妃頓時愕然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兒子何曾騙過母親。”

林靖塵露出一個笑容,“是真的。”

甯貴妃神經繃緊的神經,有些舒緩,臉上落下一滴淚,眼淚從顫抖的夾縫中緩緩溢出,滾滾而下。

她伸手捂着心口,“太好了,這般,蘭姐姐九泉之下也便安息了。”

“母親,還有一件事情。”

甯貴妃似乎是感覺到他面色的不同,開口問道:“有什麽話你就直說。”

“孩兒想娶阿滿爲妻。”

甯貴妃一怔,一時反應不過神來:“你說什麽?”

林靖塵回望着母親,他們母子長得很像,清貴的臉,透徹的眼。

“母親,我知道阿滿的身份,确實不是太子妃的妥當人選,但是阿滿是孩兒放在心尖上的人,十年前便是。”

“如今十年過去了,我對阿滿的心意從未改變,阿滿是孩兒想要共度一生的人,還望母親成全。”

看着這雙跟她一模一樣的眼睛,甯貴妃心如刀絞。

她何嘗不喜歡阿滿,可奈何,她隻是個太醫的女兒,将來又如何能夠陪伴在兒子身邊,繼承大統呢?

“母親……”

甯貴妃看着兒子眼中的悲痛,心裏如揪心般疼痛。

不知爲何,心底越來越不安。

她自然明白,靖塵這般告訴她的目的。

她壓抑住心中的情感,眼光晦澀,“我可以替你在你父皇面前說些話,但是這件事情,母妃并做不了主。”

“孩兒多謝母親。”

林靖塵笑開,這是許久未見的一個最純粹的笑容。

“母親,待我從金州回來後,我便向父皇上旨,将阿滿娶回來。”

甯貴妃突然抓住他的手,顯然有些緊張地道:“你要去哪?金州?”

“正是。”

“金州如此偏遠,你去那做什麽!”

“母親,有些事情,孩兒一定要調查清楚的。”

林靖塵一臉正色道,“母親放心,阿牧和雲起都跟我一路去,定會平安歸來。”

……

夜風如刀,月色似水,蒼穹之間橫跨着一道璀璨星河。

一片蒼茫的夜空,卻給皇宮壓上一層沉重的氣流,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永壽宮的燈光灰暗,寬闊的宮殿,光線明暗參半,有些陰沉。

皇後剛到宮中,就感覺殿内一陣涼風吹過,頓然感覺冰冷刺骨。

她臉色沉靜地站在陰影中,朝着昏暗之中行了一禮,“見過母後。”

章太後閉着眼睛,微微靠在軟墊後,似乎是在假寐,又似乎在冥想。

半晌,她才睜開眼睛,淡淡地換了聲,“你怎麽今日來了?”

“母後。”皇後示意丫鬟将東西送上前去。

章太後薄唇抿起,淡淡地掃了一眼盒中的手串,“這是怎麽回事?”

皇後有些爲難地蹙眉,微微歎息,道:“這是靖塵讓兒臣給母後帶來的禮物,還說……”

“說什麽?”

皇後将今日林靖塵在殿中說的話,一五一十地複述了一遍。

章太後握着佛珠的手,緩緩地收縮,壓緊,手背青筋暴跳。

倏然,哐啷一聲,手中的佛珠摔在了地上,繩串斷開,一顆顆佛珠散在地上,叮叮铛啷落了一地。

她的神色,前所未有的陰狠!

“逆子。”

章太後厲喝一聲,滿臉皆是惡毒的恨意,雙手緊握成拳,指甲在手中掐出血痕,卻毫不自知一般。

“母後息怒。”

皇後倏然站起來,半垂的眸掠過擔憂,小心翼翼地說道,“母後可不要爲了他人,氣壞了身子,如今可不是發火的時候,這時候更要拿好主意,不可讓長安殿那位得了便宜。”

長安殿那位指的就是甯貴妃。

皇後身邊的秋吟,連忙示意幾個丫鬟,收拾好地面上的東西後出去。

聽了這話,章太後很快便醒悟了過來,深深吸了一口氣。

定了定神,“不錯,哀家斷不可再坐以待斃了。”

“念霜那邊有什麽動靜沒有?”

念霜是太後安插在長樂宮的眼線。

秋吟颔首說道:“念霜說,太子殿下近些日子,同承遠侯世子走得很近。”

“承遠侯世子?”

太後眯了眯眼,似乎一時想不起來這個人。

皇後有意提醒道:“司雲起,乃是司正宣的嫡子。”

章太後眸光一沉,略見陰鸷,司雲起的名字她記不得,但司正宣她倒是明白的。

當年皇帝打天下的時候,他可是頭位功臣,“司雲起又是怎麽回事?”

“聽說是爲了見承遠侯府的一位姑娘?”

“一位姑娘?”章太後神情微斂,“什麽姑娘?”

秋吟道:“具體的奴婢也不知道,隻是聽說那姑娘好似是六扇門的仵作,名喚蘇晚。”

“你說她叫什麽?”

秋吟驚得立刻跪下,“回太後娘娘,叫蘇晚。”

皇後見太後一時神色不對,喚了一聲:“母後?這蘇晚可是有何問題?”

太後轉身盯着面前的佛像,久久不曾言語。

許久後,她開口說道:“來人,傳哀家的話,将柳煙兒召來。”

夜深人靜,打更人的聲音,傳遍街頭巷尾。

蘇晚坐在屋内,看着鏡子裏的自己。

“晚晚姐,你盯着這面鏡子看了一晚上了。”

玲珑站在一旁,困惑已久,“到底是在看些什麽呢?”

蘇晚輕笑道:“我在看我自己。”

“啊?”

玲珑更是看不懂了,盯着鏡子可不就在看自己嗎?

蘇晚笑了笑,也不再言語,她在看鏡子裏的人,到底是誰。

今晚的月色極好,沁涼如水,純透得如一層有實質的薄紗。

突然,窗外傳來一些聲響,好似是風過竹林的窸窣聲。

兩人相視一眼,皆是斂了笑容。

等那響聲過去,玲珑這才耐着性子道:“大人您在屋裏待着,玲珑去看看。”

“注意安全。”

蘇晚透過窗子,目光遠投,她住的這别院種着一片竹林,她望着新生的竹葉在風中搖曳。

然許久過後,玲珑還未回來。

蘇晚心一驚,“糟糕,中計了。”

倏地身子一僵,有人在她身後點了她的穴道。

此刻竟是動彈不得。

蘇晚咬牙,屋裏突然多出了一個人,可她卻沒有半點察覺,“誰!”

“不錯啊,這麽快就反應過來了。”身後的人笑意十足。

待聽到這聲音,她這才松了一口氣,“我就說我怎麽沒有察覺,太後竟然派了你過來。”

柳煙兒一襲白衣勝雪,神情不再像在蔺城和沂州那般虛僞。

眉宇間流露出清透的光芒,冷厲的眼光有着她慣有的高傲,不拘一格,她負手站立,與蘇晚正面相迎,笑眼盈盈,“聽上去你好像很看不起我?”

蘇晚眉眼未擡,聲調淡然道:“這裏可是承遠侯府,豈是你想來就能來的地方?你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些,夜闖侯府,被抓到可是死罪。”

“侯府又如何?我不一樣也是進來了嗎?蘇晚,隻要我動動手,你可就沒命了。”

柳煙兒輕笑,自顧拿了茶來喝,“這裏的風格還真是一成不變,一樣的老氣。”

蘇晚冷笑,即便是面對這樣的威脅,也始終沒有露出一點妥協,“可你若是動了手,你也走不出這侯府。”

怎麽的,放狠話誰不會了。

柳煙兒靜靜看了她一眼,露出無奈的笑。

眼神卻看不到絲毫的惱怒,反倒有些老友重逢的喜悅感,“你這般激動,莫不是擔心,我對你那心上人動手?”

蘇晚臉色一潮。

偏過頭去,從這個角度,正好可以讓柳煙兒看到她微紅的耳根,當下笑容肆意,“沒想到你竟然喜歡這種……”

“不要胡說!”

蘇晚有些焦急地扯着她的衣袖,眼神卻不自覺瞟向窗外。

在屋外牆角處站着的司雲起,臉色微微變得有些奇怪。

蘇晚輕咳,認真地字字道:“你到底有什麽事情?”

柳煙兒随口答道:“太後要見你,讓我将你帶去給她看看。”

“太後要見我?”

蘇晚扯了扯嘴角,終于是正眼看她,“太後怎麽會知道我?”

柳煙兒可惜地搖頭,一臉惋惜地說道:“這就要問你的心上人他們了。”

蘇晚思量片刻,開口:“你就打算這麽将我帶去?”

“你身邊的那個小姑娘,年歲不大,武功倒是挺好。”

柳煙兒回想着方才跟自己交手的小丫頭,不由得贊歎一番,小小年紀有這般武功,确實是難得之才。

“那是自然。”

蘇晚不由笑了起來,笑得很燦爛,“玲珑的武功,可是墨影親自教的。”

柳煙兒恍然,倒了一杯涼茶,一飲而盡,“竟是這樣。”

怪不得招式看過去那麽熟悉,原來是他教出來的孩子。

“你将玲珑怎麽了?”

“放心,也沒做什麽。”

柳煙兒淺淺一笑,誠實地應道,“小姑娘現在應該在哪裏昏迷着吧,不過一炷香,自己就會醒過來的。”

她起身解了蘇晚的穴道,眼光溫和沉靜地看着她,“倒是你現在,得跟我走一趟了。”

穴道一解,蘇晚便想要動手。

可剛運内力起來,便察覺身子一陣乏力。

柳煙兒見狀,笑着又道:“你以爲我爲何要在這裏與你閑談半日?”

她讓蘇晚靠在自己肩上,就往屋外走去。

快到院門口的時候,蘇晚想也未想,急聲沖牆角的隐蔽處吼去,“司雲起你再不出來,我可真要被别人帶走了!”

一片黑暗之中走出一個人影,赫然是司雲起。

“柳姑娘,深夜探訪,有失遠迎。”

司雲起面上帶着兩分寡淡。

若是隻有柳煙兒一人,倒是好對付。

如今她抓着蘇晚當人質,逼迫他不敢貿然上前。

“這不是奴家的官人嗎?”

柳煙兒笑得無辜,眼睛眨了眨,“怎麽,奴家來看看官人,還有罪了不成?”

司雲起眉頭一攏,臉黑了一層,擡眸狠狠地瞪她一眼,“姑娘自重。”

以往他的心中無人,這些事情向來不會多加解釋。

如今卻不同了,有些事情,他并不希望有人誤會。

蘇晚咬牙,心裏什麽滋味都有,她小聲警告着身邊的人,“你别亂說話。”

“蘇姑娘吃味了?”

柳煙兒笑笑,故意說道,“那日官人奴家所做的事情,奴家可是久久不能忘懷,大人的白色裏衣,似乎還沾上了奴家的胭脂膏,奴家可是愧疚的很呢,不知道官人何時娶奴家過門呢?”

蘇晚雙眼蓦地幹澀。

她隐約記得,司雲起那日穿的确實是件白色的裏衣,是她那天那般靠近的時候才偶然看見的。

明明知道她說的話是假的,他們什麽也沒有發生過。

可是聽到他與别的女子曾經如此接近過,心中依舊是酸澀不堪。

院中一時太過寂靜,唯有風聲掠過。

忽然,一柄尖銳的劍,在柳煙兒背後出現,直指她的後背,徑直刺向她的心髒位置。

那劍鋒銳無比,似可削鐵如泥。

柳煙兒擰眉,将身子一轉,硬是讓蘇晚站在了她身前。

握劍的人心頭一震。

可此時收劍已是來不及了,司雲起見狀,撿起手中的石子,沖着劍身彈去。

一聲脆響,劍端重重偏向了一邊,正好擦過蘇晚的手臂。

柳煙兒見情況不妙,一手将蘇晚推開,腳尖一踮,就想離開。

林靖塵身形一晃,已攔在她身前,說道:“你以爲你還能走得了?”

柳煙兒看着林靖塵,唇角勾起冷冷笑,心裏卻是莫名的酸。

她分不清是什麽滋味,卻徒然升起一股無力感。

面前的男人也在細細打量着她。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柳煙兒,和自己想象中的有些不同,他以爲的柳煙兒應該是英氣十足。

而并非像面前的女子一樣,柔情似水,眼中月色如華,一副可憐楚楚,惹人心疼的模樣。

“你就是柳煙兒?”

“太子殿下,奴家與您并沒有仇吧?”

柳煙兒斂去眸中情緒的湧動,靠近林靖塵,伸手觸碰着他的衣袖,用着一種妩媚的聲音說道。

果然是煙花之地的女子,開口就讓人很是不舒服。

林靖塵臉色陰沉,退後一步,滿眼都是鄙夷的神色,“蘇晚是孤的未婚妻,你要帶她走,是不是要先問過我的意見?”

未婚妻?

柳煙兒眉眼中,第一次出現了意外的神情。

轉身看了一眼如今癱倒在地上,被司雲起緊緊護在懷中的蘇晚,眼中滿是疑惑。

這件事情,還真是曲折離譜。

林靖塵冷抿着唇,雙眸專注地看着她,那麽安靜,仿佛在等着她說什麽。

見她神色怪異,這才開口道:“你家主子,到底找她做些什麽?”

柳煙兒見蘇晚同司雲起兩個人,面色皆有異,心裏更是悶着一口氣。

如今林靖塵處處緊逼,聲音更冷上了三分,眉宇疏遠而清冷,“主子的事情,我們怎麽能多問,太子殿下行個方便,莫要逼我動手。”

“笑話,你當真以爲孤怕你不成。”林靖塵嘲諷出口。

眯着的眼睛,滑過危險的光,話罷突然出手,呼的一掌,便往柳煙兒心口拍去。

柳煙兒腳步錯動,側身避過,身形閃處,倒是輕功了得。

屋檐上的二人一攻一閃,蘇晚看得心驚,“他們……”

司雲起眼神緊跟着兩人,一時也沒注意到自己此刻竟單手摟着她,“不分伯仲。”

雖然此刻不分伯仲,但他能看出來,柳煙兒的内力,要比林靖塵高得多,此刻他隻是力氣上占了上風。

反觀柳煙兒,一直在以輕功躲閃,絲毫不費力氣,再這般打下去,林靖塵定會因爲沒有力氣,而敗的。

半炷香之後,林靖塵果然有些氣虛,舒牧想要上前,卻被他吼住。

林靖塵厲聲喝道:“不準過來。”

他心中暗付,要是連個姑娘都打不過,豈不是太沒面子了。

“殿下,你打不過我的。”

柳煙兒輕笑出聲,泰然轉身,悠然道:“今天的事情,是我太小瞧你們了,沒想到太子殿下,深夜不在長樂宮好好待着,竟然跑到宮外來了。”

林靖塵心不甘,撲将上來。

柳煙兒兩眼一彎,跳過身子,伸腿直擊來人腰下。

地上的蘇晚心頭顫動,忽然眼前一黑,司雲起伸手擋住了她的眼睛,“别看。”

話語中有一些顫抖,他似乎隔着距離,都能感覺到林靖塵的疼痛。

林靖塵此時滿頭大汗,略顯狼狽。

可硬是要保住自己的面子,迫于無奈之下,他伸手将她抱住,雙手緊緊箍着她的細腰,恨得咬牙,“你以爲我還能讓你跑了不成?”

柳煙兒蓦然回神,嗓子忽然有些幹,“放手!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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