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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三章 千玄門門主

“滾開。”

林靖塵冷冷地掃了他一眼,目光分外的冷厲。

“殿下……”

司雲起還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感覺手中一緊,是身後的女子用了勁。

蘇晚繞過司雲起,直直看着林靖塵。

猶豫一下,決定誠實告知,“千玄門主是我的師父,殿下,你們猜得不錯,我是千玄門的人。”

“閉嘴!”

司雲起神情瞬變,強硬地道,“你先回去。”

“蘇晚,孤最後問你一個問題,你可曾記得阿滿?”

又是阿滿?

司雲起那天問她誰是阿滿,如今,太子又問了同樣的問題。

這阿滿究竟是誰?

“蘇晚不知道。”

蘇晚回答得很快,似乎是真的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林靖塵蹙眉,冷清的眉宇染上少許不悅,“你當真不知?”

“不知。”

“那你可記得舒逸之?還有……”他停頓了一番,語氣不善。

“不知。”林靖塵話還沒說話,蘇晚就打斷了。

場面一時寂靜無聲,屋中的燭光,映着她蒼白疲倦的臉。

清冷和火光相交替,整個人都蒙上一層薄薄的空洞。

“退下吧。”林靖塵冷哼一聲,大手一揮。

蘇晚突然感覺到,司雲起握着她的手,突然用了力,似乎有些疼,“司大人……”

見林靖塵臉色微沉,司雲起也沒有再多說,“白玉,送她回去。”

“是。”

堂中隻剩下三人,一是沉默許久,無人說話。

林靖塵微微傾身過去,聲音低啞,“墨影,你說她爲什麽不承認呢?”

墨影眼中有些變化,雙眸擰得死緊,“殿下恕罪,屬下不知。”

“好一個不知,你也不知她也不知,你們倆還真是血濃于水啊!”

林靖塵一點也不喜歡他們二人這惜字如金的回答,冷言道,“舒牧,讓阿滿早日與你兄妹團聚,難道不好嗎?”

“殿下恕罪。”墨影臉色微變,當下卻有些猜疑。

雖然年紀和身份都對得上号,但是……

不知道爲何,從蘇晚的身上,他并沒有看到以往小婉的影子,她真的是小婉嗎?

“殿下,你……”司雲起心裏有些擔憂。

“你閉嘴!”

林靖塵臉色瞬間沉了,覆上一層厚厚的冰,甯靜的眸光透出三分冷峻。

“司雲起,我拿你當兄弟,我以爲你是真心将阿滿當妹妹,才讓她留在這裏,讓你照顧她,不是爲了讓你喜歡上她!”

司雲起啞然無聲,沒有否認。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對這個丫頭的感情,什麽時候變了質。

分明一開始,隻是因爲阿滿的緣故,對她多照顧了一些,可是後來呢?

逐漸地,她開始影響到了自己的生活,影響到了他的感情。

看到她開心,他也開心。看到她難過,他心裏也會感到心痛。

可是喜歡了就是喜歡了,感情的事情,又不是他可以控制的。

他淡淡一笑,咽下滿腔苦澀,輕聲道:“你放心,她永遠都不會知道的。”

他也不會讓她知道的。

林靖塵看到他漆黑的眸子,轉動着一股不爲人知的暗光。

是那種最深的,最複雜的情感,仿若一個觸不到底的漩渦。

要把人狠狠地吸進去,吞噬在眼中。

“隻是殿下,用不了多久,不,甚至不到明日,她就會猜出來的。”

夜深了,黑鷹親自送蘇晚回屋。

路上,蘇晚還沒有平複下心情,爲了放松自己緊繃的神經,隻好找點别的話題問。

“小白,貯庫失竊,丢了什麽?”

“誰跟你說丢東西了?”黑鷹很疑惑地看着她。

蘇晚腳步微頓,身子略微僵硬,“你說什麽,沒有丢東西?”

鷹悄悄湊近蘇晚的耳邊,“晚晚,我跟你說……是啊,雖然這件事情,已經被太子殿下壓下了。”

黑蘇晚站在原地,腦海中回想着今夜發生的所有事情。

玲珑說:“貯庫遭襲竊,皇上大怒。”

司雲起說:“殿下是懷疑,此次案件,是千玄門的人犯的事情?”

太子說:“将士皆在轉瞬之際中了藥,全部昏迷,幸得藥中無毒,這才逃過一劫。”

現在小白又告訴他,其實并不是這樣的,并沒有那麽誇張。

蘇晚苦笑一聲,倏然發了聲,“原來竟是這樣。”

這一夜發生的事情,都是演給她的一場戲。

從玲珑的慌亂,到太子的逼問,與司雲起的争論。

“晚晚,你怎麽了?”

蘇晚腳步淩亂,一深一淺地踩在雪地裏,留下腳印,話語清冷,“沒什麽,我隻是,弄濕了裙角,回去換換就好了。

第二日清晨,一隻白鴿從空中飛過,落到了蘇晚的窗前。

她看清紙條上的字後,長歎一口氣,将紙條丢進了燃燒着的炭火之中,紙條瞬間化爲灰燼。

随後,獨自一人走到後院坐着。

京城天氣偏寒,入冬之後,刮的風更是寒冷。

玲珑看到她的背影,抱着手中的披風,很愧疚的走上前去,細細地給她裹上披風。

她看起來臉色差極了,眼中的含意說不清道不明,“蘇大人,對不起,我……”

“有什麽好對不起的。”

蘇晚攏了攏被風吹亂的發鬓,沖她淡淡笑着,“你也隻是聽命行事罷了。”

她本來就是太子殿下的人。

聽着太子殿下的命令行事,她又能怪她什麽呢?

“玲珑,墨影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師兄?”

玲珑眨了眨眼,念着師兄,一下子将心中的不開心全部掃除了,“師兄是全世界最好的人,在玲珑做錯事情的時候,師兄會出來保護我,在殿下責罵的時候,師兄也會爲我求情,玲珑生病的時候,師兄還會親自喂我吃藥……”

蘇晚輕笑一聲,“沒有想到,墨影大人是這麽随和的一個人。”

“師兄照顧我,好像是因爲他說我很像他的妹妹?”

玲珑扭着頭,“師兄有一個妹妹,不過好像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面,師兄說他很後悔,但是沒有好好保護他的妹妹,我經常看到師兄一個人站在牆角看着月亮,說小時候經常陪妹妹一起看月亮,哦,對了,師兄還很喜歡吃桂花糖,說妹妹也很喜歡吃。”

蘇晚沉默了許久,隻感覺自己眼睛熱熱的。

她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已經沒有辦法讓她再繼續調查下去了。

司雲起,林靖塵,還有一個……舒牧。

回想着字條上的話語,她淺淺一笑,凝喊道:“玲珑。”

“啊?”

“你去告訴太子,說我想見他。”

蘇晚的眼光柔和,有些釋然,也有少許的不安。

……

黑鷹在六扇門,到處找都沒有找到蘇晚。

最後在後院的一個石凳上尋到了她,見到蘇晚的時候,她正坐在院子裏的石椅上發呆。

臉色不好看,眼眶也紅通通的,一雙杏眼腫得跟核桃一般,眼底發青。

“晚晚。”

黑鷹彎下腰,盯着她的雙眸,“你昨晚沒睡嗎?”

昨天夜裏的事情,他其實一直都沒有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

隻知道貯庫出了事情,然後太子就突然帶着墨影大人來了,随後就把蘇晚等來了。

太子殿下離開的時候,表情很是奇怪,好像是喜悅,又好像不是。

但是大人的臉色,就十分嚴肅,反正很奇怪。

蘇晚發現了他,連忙遮住自己的臉,“沒什麽,隻是想了一晚上事情,你别看。”

她昨夜自是沒有睡好覺,方才玲珑走後,又……

黑鷹聽話地偏過頭,不再看她,隻道:“昨夜襲擊貯庫的人,已經抓到了。”

“是誰?”蘇晚擡眼。

“唔。”

黑鷹撓着腦袋,“這我沒問,但都已經處死了。”

也是,這本就是太子的計謀,如今随便找幾個死刑犯頂過去,也就罷了。

“大人,你怎麽來了?”黑鷹突然看向蘇晚身後。

蘇晚一怔,司雲起來了?

她擡眼看他,他逆着光。

她瞧不清他的面容,隻隐約覺得自己好像從未認識過他。

“蘇晚。”司雲起走過來。

一旁的黑鷹,很識趣地摸了鼻子,“那我去找點東西給晚晚吃。”

黑鷹走後,蘇晚站起身盯着司雲起的眼睛,面面相觑。

她靜谧地看着他,眼光中流轉着一種複雜的光。

遲疑片刻後,蘇晚主動開口,“司大人有什麽話要問嗎?”

“你,還好嗎?”

“自然是好的。”

蘇晚歪着腦袋輕笑着,然後眼光一閃,有些說不下去,嘴巴如拴住似的,停頓好久。

司雲起自嘲了下,感覺心裏空空的。

果然……她對待自己仿佛一個陌生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可是,是你騙了她,司雲起,你又在期盼些什麽呢?

下一瞬,他聽到蘇晚用一種很輕柔的聲音,說着一句讓他心口一疼的話語。

“城門口那家鋪子的糖葫蘆又酸又小,但是現在想起來,還有點懷念,不知道,如今這家鋪子還開着嗎?”

當日,司雲起将蘇晚帶回了承遠侯府,比起六扇門,還是侯府比較安全一點。

蘇晚抱着膝蓋端坐在客房的床上,看着背對着她站着的司雲起。

他的背影看過去很是孤寂,她一時揪心,開口道:“大人,您要不要坐下來?”

自從自己說完那句話之後,他們就僵持在這裏。

已經有一個時辰未曾說過話了,應該說是他已經有一個時辰,沒有同她好好說過話了。

“不必了。”

他歎了口氣,也沒有回頭看她,“小白去請殿下過來了,你再等等,殿下和你哥哥就過來了。”

“其實……”

蘇晚将頭埋下去,咬着唇,不敢再說出後面的話。

其實什麽呢?

事已至此,她還能在說些什麽呢?

那句話說出口之後,她就已經意識到,自己和司雲起,就已經就此斷了的。

屋外傳來喧鬧的聲音,是玲珑和黑鷹,一個喊着師兄慢點,一個喊着殿下小心。

林靖塵和墨影,一前一後地沖進蘇晚的房間。

蘇晚埋在臂彎中的頭擡起來,正好對上了林靖塵的眼睛,一雙眼,通紅。

“阿滿。”

林靖塵沖過來,一下子将她納入懷中,緊緊地抱着她,“我就知道是你,我就知道你還活着。”

蘇晚内心一驚,原來阿滿就是舒婉?

司雲起無心再看,轉頭對跟在後面的兩個人說:“你和玲珑兩個站在門口,不要讓任何人接近這個院子。”

黑鷹這時候,正盯着被太子殿下抱在懷中的蘇晚,滿臉震驚,沒有注意到司雲起的話。

“白玉。”

玲珑在身後拽着他的衣角,他這才反應過來,“是。”

“殿下?”

她伸手推了推林靖塵,他抱的太過用力,她有些喘不上氣了。

墨影似乎意識到她的不适,伸手将林靖塵拽開,有些惱怒地喊道:“靖塵,放手。”

“對不起,阿滿,我沒注意。”

林靖塵這才反應過來。

“咳……”蘇晚連着咳嗽了幾聲,“沒關系的。”

手腕又被人抓住,她順着那隻手看上去,是墨影。

“小婉?”

蘇晚咬了咬唇,“哥……哥哥?”

一向冰涼如霜的墨影,瞬間紅了眼眶。

他伸手拍了拍蘇晚的頭,就像小時候每次回來,見到妹妹時候一樣,“小婉,長大了。”

蘇晚擡眸看着他,道:“哥哥,你怎麽會……”

當年師父将舒婉救走的時候,說過其他人都已經死掉了,舒牧怎麽會還活着呢?

林靖塵就站在床邊,解釋道:“當年那場火起的突然,我和雲起帶着人去的時候,火勢已經太大了,根本就進不去,還是雲起突然想起,當年我們的秘密通道,從那裏溜進去,直接就到了阿牧的房間。”

“他受了傷,昏迷在地上,但是幸好還有救,可是我們在院中找你的時候,看見了……看見了伯母,卻怎麽也找不到你。”

“阿滿,你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蘇晚低低柔柔的聲音,在房中響起,“那天,我本來在廚房中幫娘親準備桂花糕,等着晚上一起吃,結果突然沖進來好多人,他們蒙着面拿着刀,将後院的哥哥姐姐們全都殺了,管家伯伯,還有廚房燒火叔叔,他們擋在前面,讓娘帶着我趕緊跑……”

想到那個場景,蘇晚忽然覺得渾身好冷,止不住的顫抖,火光仿佛又籠罩在她的腦海。

天知道,她有多害怕。

舒牧抓着她的手,一雙手甚是冰冷,“小婉,别怕。”

“……可是他們人實在太多了,根本逃不過,最後娘親将我藏在了一個櫃子裏,那個櫃子很黑,但是卻有一個裂縫,我看到……他們殺了娘。”

蘇晚說到後面,早已淚流滿面。

靜谧的空間裏,低低地傳蕩着女子的哭聲,低啞,壓抑,苦苦地壓抑着自己的情緒。

“後來呢?你又是怎麽離開的?”

蘇晚垂着頭,聲音輕得有些飄渺。

似乎這段往事,一直被她遺忘在心底最深的角落。

潛意識裏忘卻抛棄,想要把這段往事抛盡。

“我看到娘親倒下的時候,就暈了過去,當我在醒來的時候,整個院子裏都是火,就覺得渾身好熱,好燙,感覺有火在燒我,後來突然有人把櫃子打開了,我以爲是壞人,結果沒有想到,是靜姨。”

林靖塵皺了眉頭,警惕地眯起眼睛,“靜姨是誰?”

他自小也是在舒府玩的,怎麽從未聽過這個人。

舒牧回憶着,當年那個渾身是傷,躺在他們家門口的女人。

替蘇晚回答道:“當年有一個女人,突然倒在了我們家門口,滿身是血,是母親心軟将她救了回來,養在家中,在家養傷的那段日子也不說話,應該說我從未聽她說過一句話,也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

“還是小婉起的名字,說她都不說話,每天安安靜靜的,不如就叫她靜姨吧。”

“靜姨從櫃子裏把我抱出來之後,就帶着我走了。”蘇晚擡頭盯着林靖塵。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她就是千玄門的門主。”

這也就解釋了,當年落在舒府的那半塊令牌。

司雲起微微蹙眉,眨眼又恢複平靜。

“家師當年追查千玄門的門主,查了許多年,結果一直沒想過當年名聲四起的千玄門門主,竟然會是個一位女子,怪不得每次去查到最後,都會被她跑掉。”

“其實師父當年就是因爲受了重傷,才會昏迷在我們家門口。殿下,你昨日手中拿的令牌,應當是十年前師父無意中落下的吧。”

雖然是疑問,她卻很确定。

林靖塵從懷中,又拿出了那塊已經破損不堪的令牌。

蘇晚伸手拿過令牌,摸着上面的痕迹,攥着令牌的手指尖發白,“再後來,我就拜了靜姨爲師,讓她教我武功,我想要複仇,想要查出真相,究竟是誰要我們舒家家破人亡。”

蘇晚精緻的小臉冷凝着,眸裏火光閃閃,“要不是師父救了我,我可能早就被燒死了。”

“那靜姨現在呢?”

“我被安置在了雲水鎮的一個村戶之中,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着,直到三年前,我準備進京。”蘇似真似假地說道。

“師父将身上的所有積蓄都給了我,然後解散了千玄門,隐居山林。”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時都沒有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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