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盛嶼從一家健身房闊步走了出來。
他身上穿着運動套裝,背着一個藍色斜挎包,正神色堅毅地往停車場走去。
金色的陽光,照在他健壯的身體上,閃耀着柔潤的光澤。
林盛嶼今年二十八歲,未婚,爲人桀骜正直,既性感又爺們。
他最喜歡做的事情是健身,所以身材非常健碩修長。
他唯一的陋習便是抽煙。
尤其是在辦案推理的過程中,點燃一支香煙,獨自靠在牆角思考,便是最能增強他的精力,緩解壓力的事情了。
三年前,從警校畢業後,他直接回到了臨城,在母親的反對下下,毅然成爲了一名刑警。
那時候,在刑警隊他還是羽翼未豐的菜鳥,處處受人譏諷。
如今,他已然是一名經驗豐富的刑警。
三年來,他連續兩年獲得省射擊比賽第一名,格鬥比賽第二名,和體能測試第一名的好成績。
今年,甚至還被評爲臨城市十佳刑警。
前不久,甚至還有傳言,不久後林盛嶼将坐上隊長的位置,成爲臨城執法局最年輕的刑警隊長。
路上的行人步履格外匆忙,每個人都低着頭,專注地走自己的路,奔向未來的生活和夢想。
林盛嶼想,今天是星期六,刑警隊也沒什麽事情,正好這兩天他休假,待會吃完早餐,可以直接回家看看母親。
突然,不遠處傳來一陣尖叫聲,人群騷動了起來。
林盛嶼轉過身,眯着兩隻漆黑的眼睛,朝聲音的來源看去。
隻見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倒在地上,指着一個慌亂逃跑的男人,哭着喊着說自己的錢包被搶了。
林盛嶼神色一凜,急忙拉了拉自己的挎包,像是一頭獵豹,矯健地往前追去。
路上的行人,被林盛毅的速度和魄力驚呆了,紛紛停住腳步,自覺給他讓出一條路。
前面那奮力逃竄的男人,也回頭看到了林盛嶼。
頓時吓得臉色蒼白,似乎魂都要丢了,更加咬緊牙關,使出全身的勁往前跑。
林盛嶼的速度越來越快,直逼男人的身側。
汗水從他棱角分明的臉頰流了下來,他深吸了一口氣,腳底狠狠一蹬,再次加快了速度。
可是,就在林盛嶼快要追上對方的時候,男人一個轉彎,就消失在了一條隐秘的小巷子裏。
小巷連着另一個小巷,又和其它幾個黑咕隆咚的小巷相連。
人,一下子就沒了蹤影。
林盛嶼放慢了腳步,用手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他非常敏銳地走在陰暗的小巷子裏,連呼吸也變得小心翼翼。
頭頂上的老式空調,正在劇烈的轟鳴着,非常刺耳。
有水不時地從空調上落下來,滴滴答答地發出聲響。
林盛嶼小心仔細地排查了每一條巷子,走到他認爲最有可能的一條巷子前。
“出來吧!”
林盛嶼感覺對方就躲在附近,因此壓低了嗓音,懶洋洋地說。
霎時,男人從那條巷子的入口沖了出來,手上握着一把閃着寒光的尖刀。
“你是什麽人?”
矮小瘦削的男人叫嚣着,“别他媽多管閑事!”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偷了東西!”
林盛嶼絲毫不懼對方的威脅,擡起腳,慢慢地往前走。
每一步都是那麽的堅實有力,充滿力量。
對方隻好軟弱無力地一步一步往後退。
“你……你……别過來……”
林盛嶼的視線越過男人的身體,往後看去。
原來男人身後已無路可走,怪不得他會狗急跳牆,拿出刀來。
林盛嶼神色冷毅地挑了挑眉,薄唇微勾,“現在給你兩條路。第一,乖乖地自覺把刀放下,束手就擒。第二,負隅頑抗,被我打一頓,然後再束手就擒。”
男人瑟縮了一下,雙手發抖握着刀,咽了一口唾沫。
“我讓你别過來,不然……”
林盛嶼淡然地笑了笑,“看來你還是不思悔改啊!”
他繼續往前走,準備将對方制服。
此時,男人也舉起手中的刀,沖了上來。
刀鋒劃過混濁的空氣,直向林盛嶼的胸口刺了過來。
然而,電光石火之間,林盛嶼閃過一旁,反身抓住男人持刀的手腕。
他的手像鐵鉗似的,力氣大的很,男人立即痛得哎哎呀呀地叫了起來,手中的刀,也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男人看起來很不服氣,不甘就此束手就擒,擡起腳,朝着林盛嶼狠狠地踹去。
可是,林盛嶼好似早就料到了男人會這麽做。
率先一腳飛了過去,男人便大聲“啊”了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林盛嶼一隻手抓住男人的兩隻手腕,騰出另一隻手往挎包裏一伸,便拿出一個銀色的手铐,往男人右手一铐。
再麻利地铐住左腳,男人便立刻動彈不得了。
制服對方後,林盛嶼拍了拍手,站在一旁,身體靠着牆,從包裏拿出香煙。
點燃,眯着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
正當他想要拿出手機打電話的時候,手機鈴聲響了。
打電話來的人是徐隊長。
……
屍體是在烏浦江找到的。
烏浦江位于臨城的東南方向,離市中心隻有一千多米。
江面很寬,水流量大,整條烏浦江宛如一條巨龍,自西而東貫穿臨城市,數條支流輻辏南北,延伸至周邊好幾個市。
近幾年來,各房地産開發商,對烏浦江沿江兩岸的土地,更是虎視眈眈。
沿江已經建了很多私人别墅和高檔小區,還有一大片的土地,仍在繼續建設中。
高樓大廈,更是如雨後春筍般,林立于烏浦江兩岸。
林盛嶼開車一過烏浦江大橋,就駛入西北方向的臨江路。
這條路沿江而建,左邊就是烏浦江,而右邊是大片的住宅。
二十分鍾後,林盛嶼看到不遠處的一片樹林裏,停着好幾輛執法車。
不少群衆正站在附近圍觀,指着江面的一艘打撈船竊竊私語。
是個僻靜的地方。
江面上的風似乎很大,林盛嶼還來不及回家洗澡,身上濕漉漉的全是汗。
他從後座抓起一件黑色外套,一邊穿過長長的警戒線,一邊行雲流水地把衣服披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