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将軍想打?這可是開封城,就算城裏隻剩五千人,也不是我們能夠攻下來的。”其他将領勸道:“何況我們并不知道城内有多少金兵。”
開封城牆高達四丈六尺,算上護城河,沒有大型工程器械配合,很難攻下。
當然,除非金軍中也出了一個“郭京”,還得再出一個完全信任“郭京”的蠢元帥。
“這陳家軍乳臭小兒辦事真是不牢靠,說是給我們留一座空虛的開封城,你看看,那城牆上站的都是什麽?草人嗎?”有将領氣憤白跑一趟,開始責怪起陳遜來。
“好了,多說無益,撤吧,别被回返的金軍圍在這裏。”苗傅止住衆将繼續讨論,開始下令撤退。
……
四月六日晚,陳家軍到達新鄉,衆将士終于可以松懈下來,好好休息一下。
陳遜也終于吃了一頓熱乎乎的飽飯,飯後,衆将領聚在一起讨論戰事。
前方情報已經彙聚過來,封丘被勤王軍順利攻下,鄭州的勤王軍則在開封城下打了轉又返回了。
“馬的,這些人是來春遊的嗎?就算他們不攻城,留在開封城外對戰事的幫助也是非常大的,真是将熊熊一窩。”孫正咒罵道。
“是啊,封丘被勤王軍占領,金人肯定會調集大軍奪回,若是鄭州的勤王軍能留在開封城外,金人就得給開封城留足夠的軍隊防守,封丘這裏的壓力就會小很多。”賴青雲很是不忿。
陳家軍這邊拼死拼活的将金軍引出來,創造了機會。
這邊盟軍還沒接戰就先漏了氣。
衆将領終于算是體會到了宋廷主戰派的無力感,相當的憋屈,憋的人肝兒疼。
“好了,别抱怨了,總歸北邊的勤王軍還算争氣,奪下了封丘,沒讓我們的努力白費。”陳遜勸道。
他算是最明白宋廷這些官員是什麽德性了。
“奪下了封丘又有什麽用?我可不認爲那些勤王軍能夠守住金軍的反撲。”孫正這段時間也算是了解了勤王軍的戰力。
大部分都是剛放下鋤頭的農民,訓練程度還不如陳家軍入營一個月的新兵。
打起仗來全靠老兵,但老兵裏面又多是兵油子,不下重賞根本就不會出全力,拼命更不用提了。
可勤王軍又能有什麽錢?
“怎麽會沒有用。”陳遜對于目前的戰況倒是很樂觀:“之前金軍窩在開封城和封丘城裏,我們拿他們沒辦法,現在他們不得不出來攻打封丘,我們的機會就多了。”
“對啊!”孫正立即反應過來:“照這麽說,我們還得幫幫勤王軍,讓他們能夠守住封丘城。”
“那是肯定的,眼下,封丘城可不能再丢了。”陳遜點了點頭。
“怎麽幫?我們就這麽點人。”孫正疑惑道。
“我們現在可不止這麽點人。”陳遜看着兩人笑道:“徐州那些難民被組織起來進行軍事化管理已經四個月了,這可是一大股助力。”
自從靖康元年閏十一月底陳家軍到達徐州以來,一直都沒有停留過收攏難民,收攏起來的青壯都會進行軍事化管理,以工代赈。
到現在,聚集在徐州的青壯數量已經達到了二十萬人。
這些青壯時間長的已經經過了四個月的初步訓練,短的也夠一個月,這就是陳遜準備的大後手。
“對啊,我怎麽沒想到徐州那邊的人。”孫正跟着笑道。
“上次傳信回去要支援,現在廣州北上的三千陳家軍已經進入黃河了,等他們帶着一部分徐州青壯過來,封丘肯定能守住。”陳遜道。
“還是都督您高瞻遠矚,我之前還覺得救那些難民太耗糧食,現在看來,真是神來之筆啊。”孫正笑嘻嘻的拍着馬匹。
賴青雲聽了隻是跟着笑,他可沒有孫正這麽會說話。
“說正事,徐州的助力過來還有幾日,可封丘馬上就要面臨金軍的反撲,所以我們還是得分兵過去幫忙。”陳遜看着賴青雲道:“青雲,你比孫正穩重,就由你率還不能馬戰的龍騎兵前往封丘,幫助勤王軍守城。”
“接令!都督。”賴青雲一點含糊都沒有,直接起身應道。
“都督您這就偏見了,我這人雖然比青雲話多,但是我幹正事的時候可一點都不含糊。”孫正假裝不滿。
“是!你不含糊。那就由你率領剩下的龍騎兵在外牽制金軍,讓他們不能全力攻城。”陳遜繼續下令。
“接令!您看好了,我絕對讓金狗不得安生。”孫正也起身接令,緊接着就反應過來,陳遜是讓他率領,連忙問道“那您是要回徐州?”
“不,我要去一趟開封。”陳遜回道。
“開封!!萬萬不可啊,開封城裏都是金兵,您要是有個什麽閃失,我們兩個可擔待不起。”孫正趕緊開口勸阻。
“是啊!您犯不着去冒這個險,金軍眼看着就要山窮水盡了,再耗一段時間,我們肯定能赢。”賴青雲跟着勸道。
“你們兩個放心,以我的能力,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可以傷到我的人了。”陳遜說這話的時候非常的自信,再次增加兩個特性,讓陳遜的個人戰力又攀升了一大截。
超強嗅覺就像是一個由氣味分子組成的雷達,讓陳遜在城區内能夠嗅到一百步範圍内的動物活動情況,在開闊地帶,範圍更廣。
而且超強嗅覺對于追蹤、潛入等行動的加成更是強大。
至于耐熱耐寒則讓陳遜的耐力進一步提升。要知道,過于寒冷和過于炎熱,對于人的體力消耗都會加劇,獲得耐熱耐寒特性之後,在這方面的體力消耗急劇減少,相當于變相的增加了陳遜的耐力,而且幅度還不小。
“可是,開封城内的金兵太多了,這萬一…”孫正仍然不放心。
“沒有什麽萬一,真有什麽危險,我放幾萬頭馬出來,朝着一個方向突圍,誰能擋得住?而且城裏還有裴仁幫忙,不會出事的。”陳遜直接一錘定音:“不要再勸了,就這麽定了。”
“您非要去開封,是爲什麽啊?”孫正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