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就是“善于”之意。
那能否控制周邊的氣流呢?
陳遜嘗試着用意念控制身周的氣流,過了好一會兒,屁用沒用。
意念沒用,那就嘗試着擺動雙臂。
上下微微擺動雙臂,手掌平展如刀,撥動着手掌周圍的空氣。
動了!
可是,手臂擺動,就是讓一隻豬來做,空氣也會動。
沒啥奇特的。
再次用心感知,随着自己雙臂擺動,身周的空氣确實受到了幹擾,但都是符合物理規則的流動,并沒有什麽特殊的情況。
收起手臂,睜開眼,在旁邊親衛異樣的眼神中,陳遜返回了自己的小院。
總結一下,目前來看,雪鴿賦予自己的第二個特長“善于飛翔”應該提升的是自己敏捷和感知方面的能力。
從下午的測試中,陳遜發現自己的力量并沒有明顯增加,體重也沒有下降。
但身體柔韌增加明顯,對自身的力量掌控力增加明顯,對周圍的氣流感知明顯增加。
平常人閉上眼睛隻能感知到二、三級的風,而陳遜現在能夠感知到無風狀态時的空氣流動。
除非在完全密閉的空間,否則空氣是不可能絕對靜止的,隻要有熱量傳遞、有熱量差,空氣就會流動;隻要空氣中的物體在移動,空氣就必然會流動。
能夠感知空氣流動,意味着陳遜在近戰方面的能力再一次被加強了。
如果這個能力随着時間繼續加強,今後說不定能夠感知到遠處射來的箭矢,再加上自己被增強的身體柔韌性和力量掌控能力,說不定自己就能夠蒙眼躲箭矢了。
就是不知道自己的反應力有沒有增加,若是反應力也增加了,說不定自己今後連子彈都能躲過去。
果然,奇妙動物園沒有辜負自己的期望,給予自己的特長就沒有垃圾的。
磁場感知讓自己可以随時随地掌握方向,不會迷路,還能夠尋找鐵礦。
馬之優雅增加了自己的力量和體質,讓自己近戰能力大增,若是裝備多層鐵甲,防禦力也大增。
善于飛翔增加了自己的敏捷和感知,讓自己遠戰能力大增,甚至對于遠程攻擊的閃避能力也大增。
若是這個系統有一個對于宿主屬性的面闆,陳遜都可以想象到:
特長:
磁場感知:方向辨識+10
馬之優雅:體質+10,力量+10,防禦+5
善于飛翔:敏捷+10,感知+10
嘿嘿嘿嘿。
陳遜被自己的臆想給逗笑了。
不過别說,這個想象還挺形象的,雖然不夠全面,也不夠準确,但是卻能夠明确的表現出這三種的特長對身體增幅方向。
“郎君想到什麽好事了?”陳琴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這都喜不自禁了。”
“你進門之前都不知道敲門嗎?”陳遜收起笑臉呵斥道。
“這門大開着,我就算想敲門也得先進來才能敲的到啊。”陳琴對于陳遜的斥責不以爲意:“說說嘛,您遇到什麽好事了,是不是我們陳家莊這次的危機解除了?”
還沒等陳遜回答,陳琴又接着疑惑道:“可我回來的路上,看到大家都在忙着打包搬運,這到底是出了什麽事?”
聽着她口中說出“我們陳家莊”,陳遜很是欣慰,看來這些饑民已經初步融入到了陳家莊這個集體,最起碼陳琴已經融入進來了,已經自認爲是這個集體的一份子。
陳琴将自己認做陳家莊人,關心陳家莊的發展,關心陳家莊的大動靜自然就再正常不過。
“我沒遇到什麽好事,就是單純的心情好。”接着陳遜回答了他的疑惑:“莊裏的一部分産業要轉移到海外去,所以大家都在打包搬運。”
“這是爲什麽,你們不留在這裏了?”陳琴一聽到搬走,急切的問道。
話裏的“你們”透露出她心底深處其實還是有區分的,可能是自卑導緻的吧。
“隻是搬一部分工坊,莊民們都不搬。”陳遜回道。
陳家莊在戰敗之前是不會徹底搬的,陳遜并沒有說謊。
“那這次搬遷,你走不走?”陳琴不自覺的用了平語稱呼。
“你想我走不走呢?”陳遜反問道。
陳琴一下就紅了臉,低着頭,不敢再像之前一樣緊盯着陳遜。
“問你呢!”陳遜上前一步。
“我不想你走。”陳琴聲若蚊蠅的答道。
“那就去好好學習!”在其頭上輕拍了一下,陳遜轉身進了内側的卧室。
“學習就學習,打我做什麽嘛。”陳琴摸着頭嘀咕道。
三月十一日,學堂放假,給那些家裏有人搬遷去大琉球的孩子多一些與家人相處的時間。
陳琴閑來無事,就來到了私港,打算看望一下父親和哥哥,也順便看看自己今後的家建設的怎麽樣了。
來到窩棚區,好不容易找到自家的窩棚,裏面并沒有人。
“嬸娘,我大哥去哪了?”見隔壁窩棚有人,陳琴走過去一看,是同村的一個嬸子,随即問道。
“去碼頭幫忙去了,那邊招人搬東西,給錢挺多的,大家都過去了。”
“謝謝嬸娘。”陳琴謝過之後直接前往碼頭區。
來到碼頭,人山人海,一片忙碌景象,大家都在給靠在碼頭上的大船上裝東西。
各有各樣奇形怪狀的物件,主要還是各種包裹和糧袋。
很快,陳琴就找到了自家哥哥,他正一次性扛着三袋糧食朝着船闆走去。
“大哥!”陳琴剛喊了一聲就立馬止住,吓的呆愣在原地。
原來他看到一個非常面熟的人正站在船幫前,給搬運糧食的人計件。
她不敢相信,這人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在她幼小的的心靈裏,這人給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恐怖映像。
看着周圍人來人往,大多都是熟悉的人。
陳琴鼓起勇氣往前走了幾步,再次仔細打量。
哥哥陳壯将糧袋裝進船艙,從這人手裏接過三個短竹簽裝在自己口袋裏。
這人發放竹簽時面帶微笑,與那日見到的猙獰面目截然不同。
可他眉上那道顯眼的傷疤卻依然是那麽醒目,隻不過今天看起來顔色與膚色基本相同。那日則不同,猙獰的面目上,傷疤血紅血紅,手中舉起的長刀,将手拿柴叉的大伯一刀砍死。
大伯身上飛濺而出的血液糊了這人臉上的面巾,使其不得不拉下面巾呼吸。陳琴記得很清楚,當時他滿臉鮮血,襯的其表情愈發的猙獰恐怖,讓她這輩子都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