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的騎兵相當于後世的飛行兵,不僅訓練費用昂貴,訓練時間也非常的長,這也是農業國騎兵很少打的過草原騎兵的原因之一。
訓練一個合格的騎兵,時間單位都是論年計。而訓練一個精銳的騎兵,花費的時間更久。
陳家莊當然沒有什麽精銳騎兵,就連騎術教頭也隻是從北方聘請的一個退役的騎兵隊長。
陳遜在步兵訓練方面,因爲後世參加過軍訓,看電視劇電影,還能了解一點。可對于騎兵訓練方面,就是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隻能聽從于這個時代的專業人士。
陳家莊的親衛隊全都有騎術訓練科目,但因爲養馬是在太費錢,所以騎馬作戰訓練一直沒有常态化,隻是對一小部分有騎馬天賦的親衛進行小竈補課。
經過一天的篩選,最終陸彙七零八湊的勉強湊出來三百人作爲此次作戰的主力,二百七十匹戰馬被陳遜從動物園空間中放了出來,加上之前放出來的剛好三百匹,确保每人一匹。
倉庫中積存的馬鞍、馬镫、馬蹄鐵被全部提取出來,還差了一百多套,莊裏的工匠開始晝夜不停的趕工。
此次作戰,給戰馬披甲是不可能的了,時間太緊,隻能讓莊裏的婦女縫制一些皮坎給戰馬的前胸做一些防護。
除了馬甲,親衛的甲胄也不足,多出來三百名海盜精壯都是沒甲的,将倉庫積存騰空也還差兩百多件。
一切都隻能先緊着騎兵部隊的需求。
騎兵打赢了,陳家莊就赢了,騎兵打輸了,剩餘的步兵也很難赢。
看着三百匹馬在莊外臨時劃定的馬場上奔馳,陳遜不由的有些心疼。
這些馬可是他的種子,他想靠這些馬在動物園空間裏多多繁衍,給自己将來的馬軍提供充足的馬匹,現在提前拿出來作戰,死一匹都讓人心疼。
“給前排的精銳安排公馬,盡量将母馬排在後面。”陳遜對孫正命令道。
孫正已經被提拔爲陳家莊親衛馬軍副指揮使,指揮使由北邊招募的騎兵教頭暫任,不過他年齡大了,等這場戰争之後,孫正就會被提正。
“現在是春天,馬匹都在發情期,公馬得閹了,否則戰場上發情就容易出亂子。”孫正先是點頭應下了陳遜的命令,然後繼續建議道:“不過現在肯定來不及了,隻能等戰後再安排了。”
公馬性格烈,發情期的公馬是非常危險的,容易與其他馬打架,發脾氣的時候還會傷人。而且基因決定了公馬會特别希望它是領導者,繼而想控制騎手,操控難度高。
母馬性格較溫順,但是跟女人一樣,性格千變萬化,指不定什麽時候瞬間就翻臉了,騎手要不斷的揣摩她的心思,也要非常溫柔。
骟馬的優點就多了,性格很溫順,你讓做什麽它領悟到了就會乖乖的按照你的指令去做。不會有其他雜念。
而且骟馬也容易長的膘肥體壯。
不過陳遜後世看過一個觀點,骟馬好像會影響馬種群優良基因的傳續,不知道真假。可這都是後話,自己也有奇妙動物園強化種群,暫時不用考慮這個。
“馬尾巴也得修剪,太長了容易挂東西,這個現在就可以做。”孫正繼續說道。
“沒想到你學的這麽快。”陳遜贊揚道。
“郎君将馬軍交給我,我肯定不能辜負了郎君的期許。”孫正認證的回道:“況且此次應對官軍圍剿,馬軍是關鍵,我可不敢掉以輕心。”
“好樣的。”誇贊的話已經說了很多,陳遜隻能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
其實在能力上來說,孫正可能經驗比陸彙稍有欠缺,年齡比陸彙小許多,但總體上已經差距不大。但孫正的潛力深,學習速度快,相信用不了多久,孫正就能超越陸彙,成爲陳遜新的左膀右臂。
“你确定在這次要打頭陣?”陳遜問道。
不論是騎兵還是步兵,前排的死傷都會遠遠大于後排。
“我必須打頭陣,我年齡小,若是不帶頭沖陣,很難服衆。”孫正回道。
“好,我讓工匠盡快給你的馬做一套馬铠,前胸鑲上鐵片,你可要保重,等你凱旋歸來,我給你擺慶功酒。”陳遜道。
“謝謝郎君。”孫正沒有拒絕。
射人先射馬!
有了馬铠,騎兵的生存幾率就會大增,孫正帶頭沖陣,他若是能活下來,對于整體戰局也會有良性影響。
陳遜已經打定主意,将自己的鏈甲給他,到時候戰場上孫正身着三層甲,相信官兵的弓箭已經不能破防了。
辛虧此次來犯之敵沒有禁軍,否則以禁軍裝備的神臂弓,穿什麽铠甲都白搭。
這時,陸彙從遠處走了過來。
“我從親衛步兵裏調一批小型的蹶張弩給你,到時候沖陣接近至八十步的時候,射一波弩矢,亂了敵軍陣勢,我方馬軍的傷損應該會少很多。”
“好主意。”陳遜贊道,沒想到陸彙竟然會這麽大公無私,畢竟蹶張弩對于步兵的重要性也不言而喻。
“不用了,我們馬軍訓練不夠,在沖陣之前使用弩弓,然後将弩弓挂回馬鞍,再換成長矛不一定轉換的過來。”可孫正并沒有答應:“小型蹶張弩對于馬軍來說,體積還是太大,用完就扔的話,會影響到後排的馬匹行進,萬一絆倒了馬匹,會亂了整體陣型。”
“那就可惜了,此次馬軍沖陣貴在突襲,否則等步軍先用床子弩射幾波多好。”陸彙惋惜道。
“不行的,讓官軍看到我們有那麽多馬軍,有了防備,沖陣沒有突然性,效果會差很多。”孫正搖頭道。
“行,那你們這幾天好好訓練,有什麽需要,但凡我們步軍有的你盡管開口,先緊着你們。”陸彙道。
這就是陳遜選擇陸彙作爲親衛隊長的主要原因,比起自己親手從小培養起來的後起之秀,陸彙能力可能稍有欠缺,但大局觀絕對強。
非常的大氣!
“有兩位精誠協作,我相信此次來犯的官軍肯定會被我們打的落花流水而逃。”
“如郎君所言,我們肯定拿一場大勝來報郎君的知遇之恩。”陸彙和孫正同時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