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些植物,它們想要獲取更多的資源,必然回去汲取更多的水份以及土壤養份,用占有更多資源的方式滅絕周邊不同的植物。
像是動物,生物鏈的競争在人類沒有産生文明之前就已經恒古存在。在動物的競争之中從來都不是越兇猛就越有生存權利,是哪一種動物對環境的适應能力以及族群新生代繁衍能力,決定了自己的種群能不能存在下去。
不管是什麽生物,總要有足夠數量的新生代才有未來,對于植物來說土壤就是繁衍後代的基礎條件,對于動物來講則是相對複雜一些。
動物想要繁衍後代的第一個需要就是足夠多的食物,那麽狩獵區的大與小就注定了獲取食物的領域多寡。而這個是動物最基礎的生存根本。
人遠要比其它生物複雜上太多,既需要資源也需要土壤,廣泛意義上來講就是擁有多大的生存空間,從大自然獲取生存空間上面的資源,或是在生存空間上進行創造,保證有足夠的物資來延續種群的存在或是壯大。
從遠古時代開始一直到人類一直存在的紀元,時時刻刻都是爲了資源而在産生競争,那麽必然是會發生激戰。
人類之間的競争其實沒有其它生物那麽殘酷,例如不同植物因爲生物繁衍隔絕的關系,不同植物之間根本無法産生後代,植物之間的競争就是以滅絕對方的方式來作爲取得生存下去的空間。
不同人種之間互相交配能産生後代,原始人爆發戰争到了某一個階段不再隻是單純爲了地盤,演變成爲掠奪對方族群的女性,使本族群擁有更多的女性。說白了就是對“子宮”的掠奪。
等待真正意義上的“文明”出現之後,對“子宮”的戰争也從來都沒有停止,隻是“文明”的出現讓戰争有了更多的名目,但戰争的目标其實是從未改變。
一些保持“原始”風貌的國家(族群)則是幹脆得多,像是草原民族從來都沒有掩飾自己爲什麽發動戰争,他們就是要從其他民族那裏掠奪更多的女性,好讓自己的族群擁有更多的“子宮”去進行繁衍。
越是“文明”的國家(族群),發動戰争的名目就會越多。爲了什麽而發動戰争也會變得更加複雜,反正不會公開囔囔自己就是爲了搶什麽而發動戰争。
“我們也算是返璞歸真了吧?”冉闵是站在遠處的塔樓在進行觀看,身邊站立的幾個人都是有軍方背景的大佬:“用着各種名目,根本上還是爲了獲得更多的女人。”
“别說得太直白。”徐正多少還是要點臉面的人,話題挑明得太直白覺得丢面子:“按照陛下的原話,我們是在豐富大漢的基因庫。雖然正一直沒搞懂基因庫是什麽。”
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諸夏發動戰争不再是爲了獲取更多的“子宮”,一般情況下都被标注“爲了自保”的名義。
哪怕是主動地去發動對一個弱小族群的戰争,戰争口号也是哪個族群對本族群的生存産生了威脅,因此俺們隻能搶先動手。
應該是從春秋戰國開始的?反正史書上任何一次對異族的戰争,名号肯定是不攻擊哪個異族,本族群就會沒有土地。
因爲有了種植和牧養的技能,諸夏有了固定的食物來源,種族的延續基本上是與土地能夠牽扯到關系,占有的土地越廣,産出也就越豐厚,保證了人口的增漲。
土地的重要性被一再提高,諸夏也就丢棄了單純的搶一波就跑這種事業,換成了占領并經營的模式。
很長久的一段時間裏,諸夏是覺得本民族的“子宮”完全夠用,由于不缺乏而沒有了對外掠奪“子宮”的動力,國家對外發動戰争有了新的名目,本國子民去參與戰争變成了獲取榮耀、官爵和财富,要是掠奪了異族女什麽的完全就是順帶,甚至出現了嫌棄異族人的思維。
在華夏的曆史之中,春秋是一個大融合的時代,但是到了戰國卻是發生了改變。
戰國時期的秦國和趙國可是一再被其餘諸侯國嫌棄的對象,并不是簡單的太窮太落後,原因是秦國一直在融合戎狄,趙國先吞并中山後又對北狄進行融合。
說白了,當時的諸侯國已經有了血統民族論,認爲在融合異族的秦國和趙國血統染上了異族,因此而打從心裏進行鄙視。
“稍微想一想……”冉闵滿臉的郁悶:“大漢日後随處可見黑皮膚和白皮膚,又天然上有着漢人的身份,隻是想一想就會胸口發悶。”
冉闵從來都沒有掩飾自己是民1族1主1義1者的事實,也沒覺得有什麽好掩飾的。他已經很努力地采用溫和的用詞,要不然就會是開口和閉口離不開“惡心”這個詞彙。
“曾經的戎狄以及北狄,史書記載他們是白皮膚系人種。”謝安是個很博學的人,以往沒好機會看更多的書,目前漢帝國可是有中央圖書館,能找到很多書籍:“看看關中以及北地,他們消失了。”
七八百年的時間,秦人與戎狄,趙人與北狄,一再互相通婚之下,消失的是白皮膚系,謝安想要講的就是這個意思,但冉闵似乎聽不出這一層含義。
“我們的祖先先是在黃河流域繁衍,各個部落之間從來都不屬于同一個民族,是曆經了不斷的吞并與被吞并,慢慢決出一個區域性的霸主,才形成同一個民族。”李壇是從漢帝國新一代教科書上面看到了以上的定義:“一開始根本不存在華夏,是不斷融合才有了華夏。”
“是是是。”冉闵略略煩躁地說:“陛下說什麽都對。”,他果然沒聽懂謝安說的是什麽意思。
那一段話還真的是劉彥特地給一節曆史課寫的“序”,算是爲本民族的由來做一個定義。他認爲自己也不是在胡說八道,反正後世的教科書就是那麽寫的。
“看看我們的膚色。”冉闵反正就是不服氣:“都是黃皮膚吧?”
諸夏進行不斷的融合,到了他們這一代膚色隻有一種,那也是成爲同一個民族的先決條件。
現在漢帝國正站在遠比祖先更加複雜的曆史節點,開拓的區域更廣,遭遇的民族更多。他們已經遇上了棕皮膚系、白皮膚系和黑皮膚系,誰都無法确定日後會不會再碰上紅皮膚、藍皮膚……五顔六色之類的人種。
冉闵是真的無法接受不同皮膚都是同一民族的價值觀,他覺得那是明擺着的事情,皮膚都不一樣,怎麽好意思覺得是一個民族啊!
“也許……,我們正在做一件錯誤的事情。”冉闵像是一個預言家似得,說道:“在我們埋進土裏之後,也許是一百年,可能是一千年,我們的後代會因爲皮膚顔色的不同産生糾紛,可能還會爆發内戰。”
徐正:“……”
李壇、呂泰、桓溫、謝安……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怔怔地看着滿臉嚴肅的冉闵,他們有那麽一瞬間認爲冉闵說的情況極可能會發生。
秦人和趙人花了多少時間“消滅”互相通婚之後的白皮膚系,誰也沒有去記錄和進行研究,以至于就算是有心進行反駁,真不知道該怎麽去描述。
那是一種“多數”去“消滅”那個“少數”的問題。簡單的說就是,秦人、趙人與外族通婚,是黃皮膚系占了多數,一再通婚下來自然就“消滅”了屬于白皮膚系的特征。
以當前的技術水平和科學論點而言,他們不懂那麽多,卻能産生一種簡單的思維,絕對不能過多地去融合異族,要不然就成爲漢人被異族融合了。
“我們有必要找機會與陛下談一談。”
“是啊!”
衆人在一時間達成了一緻。
另外一邊,劉彥已經攜手崔婉在巡視。
今天的皇帝和皇後都是穿上了正裝,便是天子十二章冕服和皇後鳳袍,展現出了無限的威嚴。
被選爲侍寝人的各國公主自然是在列隊的最前端,她們優先接受了審閱。
每一名公主在今天都是摒棄了本民族服裝,一緻換上了漢家的服侍。要是以漢人的審美觀來評定,她們穿上漢家衣冠之後,有那個幾個還是會令人覺得驚豔,自然也存在令人看了覺得怪異的存在。
劉彥對于融合異族有很大的興趣,但他也是看對象。
可能後世是白種人優勢的社會結構(不管承不承認),劉彥對于将白種人融合掉真的是有無限的興趣,對棕皮膚系也不會感到反感,獨獨對融合黑皮膚系(含亞黑人)打從心裏感到抗拒。
不是簡單的認爲黑人是一個落後人種,是劉彥依稀有一些印象,例如黃皮膚系人種與白皮膚系人種、棕皮膚系人種結合,産生的後代會是黃皮膚系的特征被繼承最多,哪怕是白皮膚系和棕皮膚系的特征比黃皮膚系多一些,結合的混血兒基本上也是在顔值達到标準範圍。
黃皮膚系與黑皮膚系進行結合,産生的後代幾乎沒有例外都是黑皮膚系,後世的科學家認爲那是黑皮膚系的基因最爲悠久,導緻基因的競争是黑皮膚系取勝。
“陛下,臣已經初步拟定名單。”崔婉沒有特别壓低聲音,她也真的不用在乎那些美女的感受:“陛下有空閑過目一下?”
劉彥是用饒有興趣的表情在檢閱衆美女,看到大多數美女都是白皮膚系深感滿意。
要是曆史沒有被改變,大航海時代之後白種人就會将自己的基因擴散到幾乎是地球的每一個角落,事實也就等于白種人掌握着地球的大多數生存空間。
很多時候關于生存空間的争奪就是看人種的生存範圍,尤其是科技沒有達到一定程度之前,地球大多數地方處于絕對的蠻荒時期,誰先去那一塊土地栖息下去,隻要不是沒有能力保衛自己生存的土地,那麽格局基本上也就固定了下來。
劉彥認爲然漢人布滿地球的每一個角落是一件長期的事業,過程中必然是不斷地擠壓其它人種的生存空間,乃至于是發動戰争進行消滅,其實都是爲了達成同一個目标。
現在來講,劉彥要是想要達成那樣的目标遠比世界格局确定下來要簡單非常多,有困難的大多是漢人對大自然的征服,很多時候是不需要去到一地就與爆發戰争,那是現在大多數土地都是無主之地。
其實就算是有主人的土地,以北美洲爲例子,就算是漢人沒有進入火器時代,去欺負一幫還生活在石器時代的印第安人,有難度嗎?
一通巡視下來,劉彥攜手崔婉到了後宮的椒房殿。
不是侍寝人的那些人,她們會被帶往後宮各處安置,随後将有專人教導她們漢家的禮儀,必然也需要學習漢語、漢字。
四十八位侍寝人,她們是被帶到了椒房殿。
“參見陛下!”
她們被引領進殿之後,是按照品階高低來進行排列,等待全部站齊才在卓香的示意下行禮問候。
來自羅馬的海琳娜和薩珊的葉娜,兩人是被皇後定品爲少使,也是衆公主之中定品最高的兩人。
其餘各國的公主,沒有任何例外都是第十七級,隻是稱呼從無涓、共和、娛靈、保林、良使、夜者這些裏面随意給弄了個。
剩下的那些貴族美女,就是幹脆連定品都沒有。
漢家哪怕是在後宮也有着嚴格的制度,不過有制度是一回事,要是皇後不夠強力的話,就會像是一個國家那樣,空有制度卻沒有得到執行。
有品階的人,她們需要在進行進行一個步驟,便是将自己要帶進宮的人,名單交給皇後進行審閱。
僅是少使的定品,随身的女官品階自然也高不到哪去,一般是什麽什麽侍诏,或是什麽什麽史,若是按照九品論定的話,其實就是含八品和以下。
“陛下?”崔婉将名單遞給劉彥,有些意思地說:“您看看?”
劉彥順手接了過來,一看之下嘴角也勾了起來:“堂堂一國公主,來朕的後宮當女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