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了,劉彥的提醒之下,工匠們勞心勞力地實驗,漢人将玻璃給研究出來了,就是出現純透明玻璃的機率很少,一般是因爲氣泡的關系會出現雜色。
研究出了玻璃,自然也就少不了鏡子這麽一件神器。
不過因爲技術不成熟的關系,僅是制作出了一些相對大一些的鏡子,倒是對制造小鏡子已經沒有什麽技術難度。
鏡子出現在市場被販售之後,它立即成爲瘋狂被追逐的商品。
小夥子買來送給喜歡的姑娘,哪怕是之前遭受再多的白眼,遞出鏡子作爲禮物也會立即得到一個甜甜的笑容。
丈夫買來送給妻子,好些天享受極盡的溫柔,悲劇的是老腰受了罪,人也差點虛到走路發飄。
大部分的鏡子價格并不太誇張,但是也真便宜不到哪去。
看鏡子大小以及框架款式,鏡面越大的鏡子肯定越貴,鑲框越是華麗價錢自然也是往上漲。
總的來講,劉彥沒打算用鏡子在國内瘋狂斂财,但也沒打算過度普及化,還想着用這一件商品好好在國外狠狠撈上無數筆。
鏡子都弄出來了,又怎麽可能少了其它的玻璃制品,雖然是純透明的依然很少,不過那種看着五顔六色的玻璃制品反而更顯出逼格,會是很好的斂财商品。
目前階段,劉彥并沒有讓玻璃制品投入市面,是拿來作爲賞賜之物。
還是那個道理,劉彥還想着靠玻璃制品在國外狠狠地撈上無數筆,他确信這種商品必然風靡所有已知種族。
“臣已經準備妥當。”張石完全就是笑眯眯的表情,緊跟在落後劉彥兩個身位的後方,走廊之内不需要刻意加大說話的聲音:“拍賣會是準備在長安最大的拍賣行。”
官方去搞商業?這樣是多麽的掉逼格的事情啊!怎麽都要套上馬甲,使喚那些“白手套”才是正确的操作方式。
張石現在不是中尉了,他被調任到少府,成了少府令。
簡單的說,這一位沒有什麽過人才能的元老級功臣,明顯連中尉都不是當得太穩當,主動請求緻仕,劉彥就給新安排了少府令的新任命。
少府令就是天子的私人大管家,算是家臣而不是國臣。
關鍵是少府令雖然不是國臣卻是天子近臣,天子将資源傾斜到少府而不是挂在國家機構的部門,那麽少府的小金庫就會比國庫還富有,甚至是單單一個少府的直屬員工,都要比中樞所有部分的臣工和所屬,加起來多得多。
自西漢之後,少府的權力是被一減再減,到後面的大多數時間基本是成了擺設,完全沒了劉徹時期的威風不說,更不用與秦帝國時期的少府相比了。
簡單的例子,秦二世時期,整個秦帝國無兵,少府令章邯受命組織軍隊。
章邯隻是拿出少府的名冊,人有了,兵器、甲胄、糧草也一應俱全,數十萬大軍極短的時間之内被組織起來。
秦帝國時期的少府,不但是爲皇帝管理私人家産,還包括國家的山地、江、河的管理權,甚至有着大量的作坊,刑徒、贅婿、奴婢子……包括商人都是歸于少府管理。這就是章邯明明就隻是個少府令,卻能用自己手中權利和資源瞬間武裝出一支軍隊的原因。
光複完漢家舊土之後,劉彥很理智地将自己的私人财産與國家财産分割開來,少府這麽一個部門自然也就重新建立起來,要不劉彥創建的漢國之前其實是不存在少府的。
不過嘛,劉彥卻也是犯了人都會犯的毛病,可沒搞出自己要動用國庫一個銅闆都動不得的枷鎖,是有規劃出相關的規矩,但是爲了約束後代之君,自己這一代那規矩也僅是規矩罷了。
當前,任何與玻璃有關的産業是劃撥在少府管理之下,劉彥怎麽可能放過所有懂的制造玻璃那些穿越者幹出來的梗,肯定是要在歪果仁身上狠狠地賺上一筆,恰好是那些歪果仁自己送上門來,聽說帶的财富還足夠多?
那些歪果仁帶着龐大的财富是要來漢國采購自己認爲有用的商品,劉彥琢磨着歪果仁的錢就應該花在買玻璃制品上面,像是書啊、布匹啊、兵器啊、等等的東西……完全可以下一趟再買嘛!
“一定要讓他們盡興。”劉彥也就僅是剩下這些樂趣了,國家未來的發展已經規劃,按照群策群力構思出來的方案按部就班地發展才是王道,自己的任性最好不要用在國事方面:“場面一定要火熱,價錢一定要天價,咱們允許他們錢不夠可以用不在大漢的财産來進行抵押。”
張石懂的,就是才不管那些歪果仁錢有沒有帶夠,歪果仁完全可以抵押賒賬,俺們是絕對不會擔憂帳收不回來的。
走過了深幽的走廊,盡頭那邊有紀昌等大臣站立恭候。
出了走廊,一眼看到的是遠方的建章宮,它被建立在人工加高的地勢之上,就算是距離有些遠依然是一種雄偉的氣勢撲面而來。
宮城的很多宮殿是取了先漢的名字,不過也就是名字而已,相同的名字不一定非得是有着相同的用途。
建章宮就是一個統一的稱呼,絕不是單單隻有一個宮殿,其實就是一片宮阙群,遠處看去能夠看到從空中互相将宮殿連接起來的飛閣辇道(高架橋)。
“王上!”
衆人行禮,等待劉彥從身側走過去才恢複正常姿态跟随而上。
他們行走的地方是一處廣場,由于是水泥再鋪上石磚使地面看去無比的整齊。
廣場并不小,專門的走道兩邊是每個三米設有一個石燈架,這邊的磚石顔色也使用紅色,看起來是無比的顯眼。
兩側有值崗的宮中禁衛,他們是每一個石燈架邊上都站着一個,身上穿的是漢式闆甲,左手持戟、右手按在腰間的劍柄之上,保持一動不動的姿勢。
廣場之上除了石燈架之外就沒有其它什麽裝飾,看去是空空曠曠的一大片,使人置身其中莫名會有一種空虛感。
“王上。”徐正略略加快了腳步,來到劉彥一個身後位置:“烏孫降了。”
烏孫早就不是那個烏孫,他們還保留着烏孫的名字,卻是一個分裂成不知道多少股勢力的虛有其名。
“降就降了。”劉彥帶着明顯的厭惡:“命征西将軍斬殺自号昆彌者,傳首周邊以做警示。”
“諾!”徐正說的烏孫降了,就是漢軍控制了烏孫全境:“不識天數之輩,理當天譴之,傳首以懾諸族。”
說起來很是搞笑,烏孫自号昆彌的人太多了,有那麽幾個還腦子不太正常,一再派人向漢國求婚,就是想要像自己祖先那樣娶個漢室公主。
這件事情對于劉彥來講就是特麽的!他是有女兒,可年紀最大的才九歲。
最年長的公主歲數不是關鍵,是烏孫人哪來的臉向劉彥求娶公主,就算是最強盛時期的烏孫對現在的漢國也就那樣,更不用說四分五裂的烏孫。
劉彥有點小情緒,本來烏孫一些昆彌借着與先漢的友誼胡亂蹦跶就不能忍了,更是煩透了烏孫不自量力,給謝安去了一道命令,然後……烏孫就沒然後了。
西域現在也沒什麽列國了,如狼似虎的漢人湧進西域,謝安指揮下解決了自尋死路的龜茲和實力強大的焉耆,後面根本就沒有什麽大兵團的作戰,帶着發家緻富搶娘們心思的漢人自己組隊刷各種副本,他們幹不過了使出“求大号帶刷”的軍隊召喚術,将西域給打通關了。
“丞相。”劉彥是真男人,從不回頭。他呼喚一聲徑直往下說:“大漢前往西域的人,可有準确數據?”
紀昌快步而上,與徐正并排落後劉彥一個身位:“回陛下,記錄在案者一百二十一萬。臣以爲沒有記錄在案者,不會低于十五萬。”
“對那些私下去的,身處西域就不用太較真了。”劉彥本來是不該表态,可他就是閑得發慌:“去了肯定是還要回來,到時候将戰利品全部扣押,看他們怎麽哭。”
不被記錄在案,等于是搶了什麽東西也不會讓官方統計,說白了就是走私性質。
漢國對類似的情況有不同的處理方式,幹掉那些“黑戶”太殘暴了一些,除非那些“黑戶”不回國了,要不然被逮住了罰款是絕對不會少,關上一段時間也是必需的。
因爲是不斷将退役人員安排到地方,基層絕對不是兩眼抓瞎的情況,每年都還能地方上自己搞一搞人口普查,掌握人口流動即時數據。雖然是不限制人口流動,可是外出也需要報備,想要查一個人是不是真的如報備去了某地,不過是兩地官府核實一下。
“天真的家夥們,以爲不記錄就不知道人出國了?簡直……呵呵呵呵!”劉彥到底是多無聊啊?本來是笑完了,又好像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又是一陣:“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