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劉彥可以說提前“破解”了系統設下的陷阱?
好像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比如劉彥要是攻下青州首府廣固城,拿到石碣趙國的青州牧(刺史)印绶,再由石碣的中央政權承認一州最高官員的身份,就等于是達到系統的升級條件?
之所以會有些懵,那是劉彥第一次升級系統留下的心理陰影,他從“黑暗時代”升級到“封建時代”,充分地有過了一段不堪回首的經曆,深切地了解到系統的不靠譜。
北海郡不是一個大郡,應該說它是整個青州中最小的一個郡才對。不過,這個小郡的曆史可一點都不“小”,先後出現過相當多的名人,尤其是在東漢末年出過的人才最多。
漢部經營下密,時間是大約一個半月?且不管是多少久,反正子城的城牆輪廓被造了起來,短時間内已經具有一個前進基地該有的樣子。
劉骞還不是北海郡守,沒有資格談将下密“送”給劉彥的事情。哪怕是劉骞成了北海郡守,依然隻能是暗地裏不再插手下密,沒有可能公開将下密“讓”予劉彥。
現在是一個講究弱肉強食的年代,劉彥不需要劉骞暗地裏将下密給漢部,想要直接搶便是。讓劉彥感到郁悶的是,從還沒有攻占櫃縣之前就想玩“被圍戰”到現在,似乎依然沒有實現的可能?
集結起将近四萬人,劉彥帶人出發了。
漢部的四萬人中,戰兵和輔兵的數量增加到了一萬八千人,餘下的算是保障後勤的民伕。
會增加到四萬,是随着漢部的擴張有關,除了原本的一萬兩千人,其他的人都是擴張下的産物,比如那些屈服漢部的家族成員、莊戶等等。
人一旦聚堆,上千人就是密密麻麻的一片,到了“萬”這個數量的時候更是人頭湧動,有次序的時候還好,沒有次序想要走動一下就需要人擠着人。
軍隊出動需要嚴明的次序,那就需要依照建制進行開拔,首先出動的是機動性相對高一些的騎兵,他們是在轟鳴的馬蹄聲中離營,不過卻沒有馬上離開,是先擔當起了外圍的警戒部隊。
徐正看去意氣風發,他也的确是看去顯得威風。
漢部花了四年的時間來組建騎軍,曆經多少波折和苦惱,可算是有了一支兩千左右的騎兵隊伍,要是将輔助騎手算進去,數量其實是五千左右。
“虎贲軍呢?”桑虞對這支部隊可是無比好奇來着,他騎跨戰馬待在劉彥一側,張望了半天壓根就沒有看到虎贲軍。
“這支部隊并沒有參與北海的戰事。”劉彥不清楚桑虞是從哪得知虎贲軍的存在,實話實說,道:“他們一直在朝1鮮半島,拿高句麗開練。”
桑虞露出了明顯的失望表情,先是呢喃一句“可惜了!”,後面盯着劉彥看了許久,說道:“君上不亮旗幟,是因爲時機還沒有到嗎?”
漢部一直以來都沒有旌旗,那是一件極度不正常的事情,偏偏劉彥一直都沒有當一回事。
桑虞顯然就是明白劉彥爲什麽沒有搞旌旗,是那種幾乎一瞬間就搞明白的狀态,可見兩人還真的是有一種難以明言的默契。
“占領青州之後也不好亮明旗号。”劉彥看上去很是開心:“過幾年,再過幾年就能亮旗号了。”
呂議越來越悶了,他已經官至北海郡征讨軍的行軍長史,一直都沒有搞懂劉彥的思維,偏偏一個突然間冒出來的家夥竟然接觸沒有多久就搞懂了劉彥的思維,一種難明的郁悶感在充斥着呂議的内心。
劉彥說的再過幾年,指的是實力足夠,或是石碣趙國徹底亂起來。
“是快了。”桑虞顯然又搞懂劉彥的想法,頗爲愉快地說:“石虎越來越昏庸,諸王子的競争越來越激烈,是快了!”
“君上。”呂議需要将話題掰到自己懂的領域,說道:“下密距離都昌不過三十裏,大軍一日便可抵達都昌城下。”
北海郡的城池布置顯得有些“擠”,除了各大城池之外還有一些“鎮”,如密鄉、寒亭、訾城、等等。
那些“鎮”的規模并不是太大,不過有“鎮”這個統一稱呼,預示着有過駐兵的曆史,因此“鎮”的前面該加個“軍”,整個稱呼就是軍鎮。
離下密比較近的密鄉早就被漢部攻取,都昌以北三十裏之外的訾城會是這次作戰的第一個目标,目的當然是破除都昌的掎角之勢。
“北海的郡縣兵經過内讧處于混亂态勢,攻取訾城并不困難。”呂議顯得信心十足,說道:“花費數日攻占訾城,都昌便會成了孤城,卻是不知道北海郡丞劉骞會不會從其它地方調來援軍?”
北海郡的首府是平壽,位于溉水西側,等于是哪怕漢部攻取都昌,向平壽進發的時候需要渡過溉水。
平壽東側有一處名曰斟亭,斟亭能算得上是北海首府平壽的一處橋頭堡,原本有駐軍三千,現在卻不知道斟亭的駐軍還在不在?
日常行軍顯得枯燥,臨戰的行軍狀态則會讓枯燥再加入一種很難說明白的躁動,一直是部隊到了灘水的東岸,漢部并沒有發現或是遭遇到任何敵軍的堵截。
溉水與灘水是北海郡境内的兩條大水系,溉水從渤海方向一直貫穿北海郡到高密郡,灘水從渤海貫穿北海郡一直到經過高密郡連接東莞郡。
漢部對于架設浮橋已經有了充分的經驗,那是在朝1鮮半島累積下來,畢竟今次出征北海的部隊可都是從朝1鮮半島輪換回來,而朝1鮮半島那麽一個狹隘的半島水系真是出奇的多。
“斥候已經探索沿岸二十裏,确認周邊沒有敵軍蹤迹。”劉彥大概是覺得與這樣的敵人交戰挺無趣,整個人看着有些不在狀态:“騎軍已經先行從河床較低的河段過河,徐正會率領騎軍将敵軍擠壓在都昌城内。我們這邊花兩天的時間架設浮橋,會在五天後抵達都昌城下。”
大概是北海郡丞劉骞還沒有完全掌握大局?要不然肯定不能任由漢部順利渡過灘水。
一直是到漢部全軍渡過灘水,甚至是有部隊在搭起的的三座浮橋周邊建立防線,劉骞那邊依然是沒有什麽動靜,倒是退往高密郡那邊的“慕容燕國棋子”有了新的動向。
“是要進攻長廣郡?”劉彥值得詫異:“高密郡那邊不相信宮陶先生是慕容燕國的棋子?”
“或許……”桑虞摸着下巴:“或許向方也是慕容燕國的人?”
還能這樣子?但也不是不可能。
看看石碣趙國是個什麽模樣基本就清楚了,石虎因爲得位不正無法得到所有人的效忠,再來就是石碣政權對各州郡的控制力度一直不高,從西北能被姚家牢牢掌握,再看苻家能夠控制關中,連帶劉彥都能幹掉某個郡守取而代之,可以想象石碣政權對地方上的統治力度該是何等的“篩子”。
向方就是高密郡的郡守,比較特殊的是出身晉人,他的郡丞是出身冀州大族斐氏的斐燕,斐燕與宮陶先生交情深厚。
“長廣郡……”劉彥在鋪開的地圖上查看:“除了黃1島區,我們在長廣郡并沒有值得守衛的地方?”
呂議可是主持了兩年的長廣郡和東牟郡,聞言蹙眉:“但是讓他們長驅直入也不好吧?”
“攻打都昌城用不到騎軍?”劉彥看向了呂議,說道:“讓徐正率軍南下?”
“除了騎軍前去迎戰,或許還需要從廟島列島和遼1東那邊調回步軍。”呂議比較明顯地看了一眼桑虞,後面才重新看着劉彥,說:“湊一湊能湊出一支兩萬人左右的防衛軍。”
漢部近期一直在擴軍,二十萬的部衆弄出了五萬規模的軍隊,帶到北海郡的才一萬兩千,朝1鮮半島一直保持着一萬人的建制,等于是還有接近三萬的剩餘兵力可以調動。
“那麽……子深便就任行軍長史,配合徐正應對長廣郡戰事!”劉彥說的子深是桑虞的表字。
桑虞立刻應“諾!”,後面又問:“虎贲軍會調回來嗎?”
劉彥與呂議對視了一眼,應:“那就将虎贲軍調回來吧。”
桑虞露出了滿足的表情:“那就太好了。”,他是對虎贲軍有多麽期待?
事實證明了呂議稍前的話,作爲都昌掎角之勢的訾城因爲沒有守軍被漢部輕易占領,他們已經是來到都昌城下。
衆人說着話,該講的講完,都是看向了城頭飄揚“趙”字旗号的都昌城,那邊看着不知道爲什麽會給人一種極度蕭索的意境?
都昌城的城牆看着該是七米左右?城牆之上有着深深的歲月痕迹,大概是上次内讧有過攻城戰,亦是能夠看到深歇色的痕迹。
劉彥率軍抵達的時候,部隊早就架起了抛石車在狂轟,就是都昌城的沒有給出太大的反應,要不是城牆之上有出現守軍,真會給漢部這邊的器械部隊一種好像在進攻空氣的錯絕。
此時此刻的劉骞,他是萬分心塞地坐在城内的郡守府邸,與一種臉上帶着“死爹娘”表情的衆多人沉悶對視……(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