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們是知道一點,青壯要是好好養一段時間,将虛弱的身體将養回來,訓練一下再配以兵器可以成爲士兵。他們擔憂青壯到了漢部手裏變成兵源,十分有默契地大量塞女人。
女人……亂世之秋,算負擔多一些,太多的人不會去思考沒有了女人,該怎麽有下一代的傳承。或許,當今也隻有劉彥會思考到這個?
一些胡族中,女人其實也能夠成爲兵源,特别是以遊牧中的部落最普遍,健壯的婦女跟着大隊打家劫舍,幹得不比男人差多少。
問題是,晉人中的女子與胡人中的女子不一樣,是從骨骼身材到性情上的不同。胡人健婦天生地養,自小生長的環境就是那麽回事,再加上種族帶來的性格,普遍不會畏懼厮殺。晉人中哪怕是有健婦,但敢于上陣厮殺者絕對寥寥。
“女人多?很好!”劉彥的這個勢力現在缺的就是女人:“來者不拒。另外……盡可能更快地購買那些菜人。”
李匡恭敬地九十度揖禮:“諾!”
劉彥揮了揮手,自己也開始走向了安置女人的區域。
菜人這個名詞不是首次出現在五胡亂華時期,甚至可以說菜人的曆史非常悠久,久到覆蓋到人類群體誕生就有。不過,很久以前菜人是原始部落征戰的産物,等待人漸漸有了智慧和社會,吃同類隻剩下一些野蠻且殘暴的人才會幹的事情,至此人群和社會産生了文明與野蠻。
三國時期,菜人十分流行,結果是經曆東漢末年的黃巾暴亂,再加上諸侯混戰,人吃人和瘟疫,讓一個人口衆多的帝國十分主動地走向地獄。
站在漢人的角度,異族拿本族的人當成菜人,那是一件令劉彥感到無比憤慨的事情,但他們太弱小了,隻能以能夠辦到的貿易方式進行一些救贖。
這座城寨的作用就是安置那些剛剛被購買來的奴隸,有晉人也有胡人,大多就真的是女性。城寨有分隔幾片區域,那是劉彥爲了防止出現疾病蔓延的事件發生,亦是男女進行必要的分開安置。
劉彥是首領,走到哪都可以暢通無阻。他來到了安置女子的地方,走過之處有無數人彎腰行禮,那些行禮的人有早已經加入漢部許久的婦人,亦是有到來不久的新人。
女子安置地,看上去非常幹淨,隻是因爲是女子的安置地,難免是會有一片雲燕紛飛的景象。
劉彥不猥瑣,但他喜歡看那些女子帶着笑顔,臉上的微笑總是要比滿臉的苦楚好上許多。至于說會看到一些裸~體的女子?劉彥本人沒有多想,那些赤~裸的女子雖說會害羞,可是她們不會尖叫。
贖買啊,就是奴隸,她們等于都是劉彥的财産。且先不談劉彥有沒有将她們視爲财産,她們的思想中自己就是那位漢部首領的财産。
“夫君怎麽過來了?”拓跋秀暫時是這片安置地的總管事:“卻是需要更多的衣料。再有,夫君不需要再爲這邊安排肉食!”
所謂的肉食是鲸魚肉,那是劉彥讓漁船嘗試捕殺,但其實并沒有捕殺成功,反倒是損失了近十條漁船。新的鲸魚肉是又一條自行擱淺的鲸魚,類似的事情經常有發生,隻是從前沒人敢去屠宰或者處理。
劉彥的系統中,存進去會成爲食物單位,想要再取出來并沒有被限制。
大多數被購買來的奴隸身體太虛了,現階段漢部有不少牛羊,可是并非屠宰的季節,牛羊沒養膘就殺,實在敗家。
爲了讓更多的人從極度虛弱中緩過來……,好吧,說白了就是漢部缺女人真的缺到了窘迫的地步,讓劉彥顯得異常重視,拿出了鲸魚肉添加到食材。這樣一來,那些新過來的奴隸在食譜上,與之戰兵的待遇變成了一樣。
當然了,那也僅僅是将養時的待遇,等待身子骨養過來了,該是什麽待遇就要用自己的勞動價值去體現。
“我部是需要衆多的女人。”拓跋秀指着那些已經漸漸修複了健康的女子:“将她們賜給有功将士,将士怎麽不對夫君感激淋涕。”
這麽說吧,當今年代……乃至于是以後,估計是到近現代之前,女人的社會地位也就隻有在女帝(武則天)時代高一些,其餘的曆史階段也就是兩宋時期婦女的地位存在一些“平等”。不過,那是兩宋手工業發達,婦女有自己的收入,再加上官府有意加強婦女地位。
劉彥其實也不是那麽排斥将女子作爲賞賜物,他所擔憂的是強行結合所産生的一系列後果。
“以互相看對眼爲前提吧。”劉彥一點眼神閃躲都沒有,是非常平靜地看着一隊渾身沒有片縷的少女從身邊低頭走過去:“她們已經足夠多的不幸。”
少女本應該是花季,卻是看不到雪白的皮膚,大多是被曬成了小麥色,身上亦是存在各種的疤痕,基本是爲鞭痕。
想要找到符合劉彥審美觀的女人其實比較難,畢竟又不是養尊處優的年代,兩手不沾陽春水壓根不可能,更加别提什麽化妝,除非是極度天生麗質,否則也就是那個樣子。
是的,劉彥所見,除了極少的一些少女,大部分就是一層皮包着骨頭,可能是因爲營養跟不上的關系,少女基本是沒有太飽滿的胸~脯,一層層的排骨再加上平平的胸,話說……有美感嗎?
“一個月大概購入三百左右的女子,數量略少了。”劉彥看過相關的數據,胡人女子并不少,大多是雜胡:“讓那些娘們學會說漢話。”
拓跋秀性格彪悍,可是知道什麽時候應該溫順,答應了下來才問:“若是新建立女子村落,依然是歸奴奴來管嗎?”
奴奴,是妻子對丈夫的自稱,這樣的稱呼還要一直持續到了南宋被蒙元所滅。
劉彥隻是看一眼滿臉期待的拓跋秀,點點頭算是答應下來。
雙方确定關系,也就是現代人的劉彥才會顯得很是“不合時宜”,他可不知道自己那麽做,讓包括紀昌和田朔在内的一些人憂心忡忡。從某些方面來講,劉彥不過是在做現代男人都會做的選擇,卻是迫使紀昌和田朔等人更加急切想要尋找身份尊貴的晉人女子。
紀昌和田朔也已經有目标了,他們将目光盯向了樂(lào)陵郡的望門崔姓身上。
是的,崔姓是望門,一直都是。崔姓源于姜姓,始祖傳爲姜太公,鼻祖爲炎帝神農氏。要說起世家傳承,崔姓應該算是最爲古老的一家之一。
當然了,紀昌和田朔盯上的崔姓并不是主家,該是其中的一個分支什麽的,但依然是望門。
其實按照紀昌最理想的想法,該是向晉國那邊入手,最好是買個司馬皇室的貴女什麽的。
沒開玩笑,衣冠南渡的司馬皇室幾乎丢下了一切,可以想象遷移到了南方之後該是窮到什麽份上。他們丢下了大片的國土和子民,到了南方也就隻剩下一個皇室的名頭,皇位還是篡奪而來,等于是得位不正,隻能是盡力籠絡那些本地的強族與豪強,特别是謝氏與王氏兩家,幾乎是依靠着兩家的支持才能夠繼續當皇室。
皇帝做到了司馬皇族的份上,皇族的血親女還真的就是可以買。司馬皇室的閨女本來就是被用于籠絡長江以南名門望族的工具,隻是需要一定的身份地位,更加需要有足夠的财帛。可見司馬皇族落魄到什麽份上。
司馬皇族落不落魄關紀昌屁事。紀昌所想,既然拓跋秀是代國的公主,那從晉國買個公主……好吧,公主不好買,但買個翁主過來撐場面,不算過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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