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鮮卑驚懼,那是因爲他們的對頭就是匈奴那一方的勢力。
春季啊,正是萬物複蘇的季節,植物瘋狂地生長着,形成了一片片茂密綠蔭。
整齊而又哄然的腳步聲在踏響,可惜的是周邊雜草橫生,視線基本被擋住。不過也正是因爲視線受阻,不但是前方有動靜,看左右兩側的草叢也是不斷被推翻,令混亂一片的拓跋鮮卑和匈奴鐵弗部的人,反應過來之時後路也是出現動靜,讓他們下意識招呼人手湊到一塊,馬匹在外、人在内部,想要借此以圖自保。
草叢被不斷推翻,拓跋秀被幸存下來的部下圍住,本來就複雜的環境已經使人難以觀察到什麽,再被人以肉盾圍住更加看到不到什麽,她隻得不斷重複大喊“我是代國國主拓跋什翼犍的親妹妹!”,像是這樣的身份能夠成爲護身符。
劉彥當然有聽見,但他并沒有太特殊的感覺。
因爲沒有得到什麽更改的命令,列陣平推的系統長矛手根本沒有停步,他們半斜着手中的四米長矛,沉默中不斷前進。
拓跋秀透過人牆的空隙死死盯着發來聲音的方向,能夠聽出腳步聲越來越近。不知道是不是看錯,她看到了數道亮晶晶的光亮出現,等待看清楚才知道那是長矛的矛尖兵刃,下意識就往地下一蹲。
保護拓跋秀的鮮卑人不斷喊着、吼着,長矛從草叢中露出來的時候,外圍的戰馬于下一刻被長矛捅中,戰馬受痛發出慘嘶聲,有些是掙開握住缰繩的手跑了,一些沒有掙開的戰馬則是原地立了起來,前蹄不斷在空中踩踏。
跑出的戰馬沖向了側邊的長矛隊,系統士兵的死闆在這一刻顯露無疑,他們根本就沒有做任何閃避的舉動,是繼續按照命令踏步推進,大多數沖去的戰馬撞上了長矛,戰馬是在刹那間倒下,可是數名長矛兵連人帶兵器翻倒在地。
個别沖撞到長矛兵本陣的戰馬,它們沖翻了前排的人,沖亂陣型,幸虧是數量太少,也是士兵都來自系統……可能是遲鈍還是智商堪憂,被沖倒隻要沒死不殘都是重新爬起來跟上隊伍,看得一旁策應的徐正整個人有一種要燃燒起來的感覺。
“看看!看看!君上的精銳,那就是君上的精銳!”徐正鼓動一樣看得熱血沸騰的袍澤,大吼:“不敢望其頂背,卻要緊随其後!”
系統士兵沖鋒一往無前,那種悍不畏死的模樣任是誰看了都要發怵,可誰又知道劉彥心裏是既歡喜又無奈呢?
不斷調兵的劉彥很突然地愣了一下,呢喃“拓跋鮮卑?”,他趕緊讓即将沖撞上拓跋秀的那股士兵繞開。
顯然,劉彥光知道北魏,卻是不知道已經建立的代國。其實這個代國也非常生猛,隻是前期被慕容鮮卑和語文鮮卑聯手坑了。不過,宇文鮮卑坑完了拓跋鮮卑自己也掉進了大坑,被慕容鮮卑直接滅掉,宇文鮮卑分裂成了契丹和庫莫奚(即是後面建立遼國的“帝族”和“後族”)。
拓跋秀這邊沖上去的四個人已經被長矛兵挑翻,她看到出現的敵人是悍不畏死的模樣,小臉立刻煞白,不斷在内心裏思索:“他們不是中原霸主羯族人,中原什麽時候出現了一支舉世強軍,并且自稱漢軍?!”
眼見手持長矛的士兵一臉面無表情,然後是在沉默中踏步而來,拓跋秀頓時有種要死了的感覺。可是下一刻,那些長矛兵竟然繞開,沖向了匈奴鐵弗部,她太緊張又是長久屏住呼吸,身軀一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剛才屬于劉彥的弓兵發射的箭矢可一直沒有停,他們射的當然是結陣自保的匈奴鐵弗部,就是不知道戰果如何,但也算是壓制住了。
經過剛才的消耗,還在繼續推進的是50劍士、61長矛手、50弓兵,他們在厮殺的時候從來不會大喊大叫,不是緻命傷也是奮力拼殺,給人的感覺真真就是精銳中的精銳。特别是有一隊的劍士面對匈奴鐵弗部數個騎兵的沖鋒,先是用盾擋住,随後戰劍狂劈,竟是打出以損失3人卻幹掉6個騎兵的成績,令看到的人無不确定自稱漢軍的部隊真的就是一股強軍。
所謂的強軍,無不是擁有令行禁止的特性,然後是能扛得住巨大的傷亡奮戰不休。沖鋒在前的長矛兵遭遇了匈奴鐵弗騎兵,雖說匈奴鐵弗騎兵因爲沒有足夠的空間進行加速,但是長矛兵的傷亡真的是不小。
步兵對抗騎兵本來就有天然的劣勢,那是騎兵可以居高臨下,地面的步兵看到高頭大馬的騎兵會産生下意識的恐懼。系統生産出來的長矛兵倒是不存在什麽恐懼,隻是步兵本身有劣勢,然後他們隻懂得僵硬執行命令,這樣一來傷亡自然不會低。
徐正看到的是袍澤奮死拼殺,是在沉默中沖鋒、沉默中拼殺、沉默中戰死,看得是即震撼又覺得羨慕,恨不能參與其中。他實在忍不住了跑到劉彥旁邊單膝跪下:“君上,小人求戰!”
“等等。”劉彥對于系統士兵的戰死會心疼,可是戰争就是那樣,有殺敵就會有被殺。他在注視,在等待最佳時機:“好了,你帶領士兵從側翼殺上去。”
徐正立刻露出大喜的表情,大聲應“諾!”,一邊跑一邊招呼袍澤:“君上允了,衆将士随我一塊奮力殺敵!”
………………
以後改爲兩更了,早上八點,晚上七點半。
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