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人被欺負是常态,能保住小命的話,晉人就是被欺負得再慘也是忍着。
劉彥停住了腳步,看到的是幾個羯族人拽拉一個小娘,一個看似小娘親人的男子則是抱着一個羯族人苦苦哀求,一聽才知道被拽拉的小娘是那男子的新婚妻子,胡人們就是知道才來搶。
小娘的面貌隻能說非常一般,畢竟窮苦人家又是身爲晉人,怎麽保養又怎麽打扮,怎能不是一副村婦模樣?
面對晉人男子的苦苦哀求,羯族人一邊盡情地嘲弄嬉笑,一邊又是拳打腳踢,他們既不快點将小娘拉走,又沒有同意晉人男子的哀求,完全就是一副耍猴的架勢。
要說這一幕在當今天下還不知道已經發生了多少次,任誰都是一副司空見慣的模樣,挨打的晉人男子經過一陣拳打腳踢軟在地上,到了這個時候羯族人也該戲弄夠了,該是将小娘拉走,但是沒有!
羯族人看似要當街欺淩哀嚎尖叫的小娘,她也隻是顧着哀嚎尖叫,一邊與自己躺在地上吐血的丈夫雙目凄苦對視,很快就被壓倒在地上,一個羯族人盡力在将小娘的雙腿分開,估計是用力過猛,小娘的雙腿以一種非常怪的角度叉開,亦是發出痛苦的呻吟。
晉人男子面對這樣的情況在爬,他沒爬一點路,有羯族人過去故意踩手掌,踩得晉人男子手指詭異扭曲,但晉人男子仍然在爬……
劉彥看得内心窩火,實在無法忍,他快步向前,直接出腳将按住小娘的那個羯族人一腳踹得飛起,然後又左右開弓将兩個欺身上來的羯族人分别一拳撂倒在地上。
看戲的人看到這副景象先是錯愕,随後竟是怪叫和怪笑起來,連挨揍的羯族人也是先怒氣沖沖随後咧嘴在笑。
胡人啊,互相搶什麽都是應該的,差别就是誰的拳頭硬,他們隻當是一個路過感興趣的來搶食。
小娘太瘦太瘦了!瘦到手臂就像是一根幹柴,赤~裸的上身幾乎看不到胸脯,隻有一條條的排骨。她已經沒有在動彈了,因爲痛苦是一臉猙獰保持着面向藍天的姿勢,那雙眼睛是一種朦胧的模樣看着天空,叉開的雙腿分明是被扳斷軟軟地垂在地上,身無片縷的肚皮沒有上下起伏,分明是被活活的疼死的。
手指被踩得扭曲的晉人男子總算是爬到了小娘的身邊,他哪怕是再近視眼也能看得出自己的新婚妻子死了。
劉彥在看晉人男子,這個時候但凡要是有一絲的血性,現在晉人男子都該爬起來拼命了吧?!
對,晉人男子爬起來了,他看了看周邊的羯族人,又看了看劉彥,劉彥看到的是一張扭曲的臉,那眼眸裏有着無窮無盡的恨。
晉人男子看完了,似乎也是真的要拼命,仿佛受傷的野獸一般幹嚎着,邁開雙腿用非常迅猛的速度奔着,然後一頭撞上了路邊的石塊,幹嚎聲終止,分明就是撞得腦漿四濺。
街道響起了一陣陣的歡呼和怪笑,胡人們在指指點點,說什麽的都有。
“……”劉彥擡腳就走,他再不走的話,真的是會露出一張猙獰恐怖的臉龐。
當時劉彥可是非常刻意地将腰間的戰刀露出來,要是那個晉人男子想要拼命,劉彥會十分輕易地就被奪去戰刀。
沒有,受到如此慘劇的晉人不要命,就是害怕與胡人拼命,他甯願一頭撞死也不願意和胡人拼命!
憤怒和窩火充斥着劉彥的心、肝、脾、肺、腎,他能感覺自己好像是要炸了。
那該是窩囊到了何等的地步啊!人的自信又該是被摧殘到了什麽的程度?讓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是一頭自己撞死,不是與人拼命被殺死!
劉彥已經看了應該看的,連帶晉人在城池内的遭遇也看了不少,他深怕自己會忍耐不了,帶着人離城而去。
出了城,他們是往北邊走,走了一段路埋伏起來,幹掉了三個跟蹤的,接着又走了一段,又是幹掉幾個繼續跟蹤的,繞了一些路才重新與大隊會合。
劉彥回到大隊不是幹别的,他需要讓大隊加快速度,不是擔憂被追擊,是他需要大隊走遠了,然後幹一些必須幹的。他定要将城内的胡人斬盡殺絕,不然不足以平息内心的怒火,但前提是大隊走得足夠遠。
“大王不跟大隊?”田朔一臉的擔憂,說:“沿途還有百餘裏,雖說到處荒無人煙,可是現在國人到處追殺城外野人,一旦……”
野人隻的是沒有生活在城裏的晉人,可是生活在城裏的晉人是什麽模樣,就是劉彥所見那副模樣,甚至還有更慘的,比如随時随地被殺了煮來吃。
“我并不會帶走所有士兵,會有呂泰留下來帶隊。”劉彥說的呂泰算得上是比較早收留的一個晉人,他說:“呂泰是一個有膽氣有擔當的人,他會帶着你們。我很快也會過來與你們會合。”
田朔遲疑了一下,說:“那好吧……”
劉彥點了點頭,比較正式地說:“以後就不要叫我大王了。樂意喊君上,或者将軍都行。”
田朔很明顯地愣了,想說什麽的時候,劉彥已經打馬離開。他看着劉彥離去的背影,心想:“君上這個稱呼是上古先秦時代的了吧?這個人……到底是什麽人呢?”
大隊就真的是大隊,走着走着半路上又撿了不少逃亡的晉人,導緻人數沒有減少反而增加到了三萬以上,給隊伍的糧食補給帶來了很大的難度。
也就是劉彥有金手指了,可以依靠系統下達命令給遠在長廣郡的npc,等于是他擁有的一個當今時代無人能比的聯絡方式。
沒錯,劉彥有“帝國時代2征服者”這個金手指,連帶2d地圖也有,但并不是沒有限制,比如需要有本方的人或者建築作爲視野媒介,視野延伸是方圓五百米。那也是他敢于放下基業,選擇趁着後趙内部混亂到處收攏流民的原因。
所謂的地圖吧,和遊戲界面沒有什麽區别,看也不是說直接移動到某個人的視覺,其實就像是一種高空鳥瞰,但是顯示的東西比較單調,比如己方的綠點、中立的白點、敵對的紅點,地形上的顯示倒是比較清楚。
劉彥是一個非常有耐心的人,他帶着一百名系統士兵和少數有膽色的晉人窩在城池附近足足三天。
期間劉彥也并不無聊,他可以在腦海中操作着生産和發展,亦是可以透過跟随大隊的己方的綠點進行觀察。
窩了三天,在第四天的夜晚,劉彥帶着士兵返回城池,因爲城牆到處都是豁口,他們很輕易就摸黑進城。
進到城池之後,劉彥露出了猙獰的笑容,他對着士兵下達簡單的命令,主要是太複雜的命令系統生産的士兵聽不懂。根據他的猜測,可能是要随着系統的“時代”不斷升級才會提高系統人物的智商,比如他一開始面對“黑暗時代”的npc就顯得無比呆滞,到了“封建時代”那些npc才算是好了一些。
劉彥是一家一家的摸門,甭管有沒有門闩,反正總能輕易地弄開,進去之後也沒有幹别的,就是對着睡夢中的胡人抹脖子。
知道利刃從脖子抹過去是什麽聲音嗎?那是一種非常清脆的“吱啦”聲。抹脖子也需要一定的技巧,可不是用力猛地一抹就算數,那樣會因爲切斷對方的勁動脈搞得鮮血亂飙。
劉彥一般是非常迅速地拿利刃抹對方的脖子,下一瞬間伸手成手掌張開的姿勢捂住對方的嘴巴,那樣可以有半邊的手掌擋住噴出來的血泉。
被利刃抹脖子的人,他們從睡夢中因爲劇痛醒來,張開眼的時候其實會比較迷糊,得愣上一兩秒才會反應過來,可是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感覺無法呼吸,那是因爲血液堵住了他們呼吸道,隻能是一臉的痛苦,然後眼神裏滿滿都是絕望,等待窒息而死。
一直以來劉彥都比較佩服自己的記憶力,他想要記住誰的時候,通常都能記住,比如他就牢牢記得那個将小娘雙腿扳扭曲,導緻小娘疼痛緻死的胡人,他是帶着部下殺完了城池内六百多個胡人,解救了大約三百多晉人,特意留下了那天在路上看到的那批胡人。
“呵呵呵……”
劉彥知道自己的笑聲和臉龐肯定都很猙獰,但是他不在乎。他就想着一個一個将這些胡人的四肢、骨頭一根根地扳斷,最後再一個又一個地用迅猛的力道撞個腦漿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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